池南春水(135)
牙齿咬在他胳膊上,哭音可怜:“你是生气了吗……”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镜子里的画面加倍模糊。
他一直让她看着,后来搬了把椅子过来,她背靠他坐在腿上,依旧看着。
更近,比刚才更清晰。
那股奇异的香味和视觉的双重冲击,让她比平时更禁不住,险些哭晕在他怀里。
结束,稍歇,他从衣柜随意扯了件衣服,将她温柔裹卷,擦掉令人不适的黏意。
南惜坐在首饰柜上,轻轻踹了他一脚。
莹白脚趾被握住,浅浅地揉。刚才这双脚绷得累,他用手指替她舒缓。
“只能看,不能碰。”微垂眼眸的男人忽然开口。
南惜愣了愣。
池靳予抬头,眸底汹涌的暗流被他克制:“这是我的底线。”
她眼眶蓦地一热,瞬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大脑已经忘掉运转,只是凭着本能捧住他的头,压下来。
“骗你的,笨蛋。”她啼笑皆非,瓮着声,“他们一点都不帅,身材也不好。”
施明琅说了,她不需要参加应酬,以后也不会再去那种地方。
这男人也太不禁逗。
南惜越想越觉得心口发烫,仰起头,温柔虔诚地贴近他。被眼泪沾湿的唇瓣覆上他的唇,满眼星河落入他眸底。
她毫不掩饰,也不介意在这一刻,被这个男人察觉她喜欢他。
“我老公最帅。”
又亲一口,“身材最好。”
脚顺着他右腿滑上来:“腹肌也最好看。”
她全然不长记性,才哭过一回,又明晃晃地在勾他。
男人眼底火势漫卷,温柔燎原,她瞬间被摁在了首饰柜上。
第63章 第 63 章
镜子里, 软硬交织,视野摇晃,柔软的手被按在镜面。这次她凑近看着自己的表情, 和身后的人是如何主导这一切。
她的感官, 呼吸,体温, 心跳的频率,都拿捏在他火热的钳制中。
明知道自己不是对手,每次都只有认输求饶,却还是贪恋那股上瘾的感觉。
喜欢与他交融,紧贴, 做最亲密的事。
每当灭顶的浪潮袭来,她都甘愿这么死在他怀里。
*
昨晚离开“御都”,祁书艾被薄慎狠狠训斥了一顿。给南惜写小作文诉苦,长这么大没受过这委屈,这破班谁爱上谁上, 大小姐不干了。
洗完第二遍澡,南惜裹进被子里, 发微信问她在做什么。
祁书艾:【加班。】
南惜:【?】
祁书艾发来张照片,是桌上一叠厚厚的文件。
南惜:【你不是不干了?】
祁书艾:【艹】
【明天有空吗?】
【陪我去趟雍和宫。】
南惜:【干嘛?】
祁书艾:【我咒死他。】
第二天去雍和宫路上, 南惜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祁书艾本来真打算撂挑子,也和薄慎摊了牌, 结果这人用项目奖金诱惑她。
祁书艾没在投资公司干过,哪知道老板手下的项目标的这么离谱之高。
所以当薄慎高高在上地问她, 是想要项目奖金, 还是赔付合同违约金,祁书艾可耻地妥协了。
背地里却把薄慎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人明显是要掐着要害拿捏她, 卑鄙无耻,阴险狡诈。
“你说他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千金大小姐超级大美女给他呼来喝去他特别有面儿?”祁书艾抬手欣赏着新做的法式美甲,“庸俗狗男人,祝他早日破产流落街头。”
南惜提醒她:“那你一会儿记得跟菩萨讲清楚,想要他怎么破产,不然雍和宫已读乱回的,小心让薄慎入赘到你家。”
祁书艾愣了一秒:“……艹。”
那不是本世纪最最最可怕的恐怖片!
“资金链断裂?业务暴雷?我咒他被车撞死是不是太恶毒了点儿?犯不上……而且说不定会折我寿。”排着队,祁书艾拍脑袋苦思冥想,“法律纠纷也行,到时候本小姐亲自把法院传票pia他脸上。”
她一脸认真地望向南惜:“我觉得这个完全有可能,他们做投资的一天天跟钱打交道,尤其是薄慎这种大老板,他绝对吞过黑心钱!”
南惜面色复杂:“倒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在雍和门殿的弥勒像前,祁书艾跪了整整五分钟,虔诚得一点都不像在诅咒一个黑心老板。
南惜去雍和宫殿替祁景之和池靳予拜了拜,祝集团一切顺利,生意兴隆,全家人财运亨通。
拜完一圈去逛文创,祁书艾给自己请了串粉水晶手链,招桃花;一串金发晶招财。
南惜请的是菩提。
后来看着橱窗里的黑曜石,觉得很适合池靳予。虽然他手上除了手表,什么都没戴过。
拿回去供着也行吧,她想。
于是也请了一串,和自己的菩提手串凑一对。
隔天,池靳予万年长草的微信朋友圈,发了一张男人左手戴着黑曜石手串的照片,配文:【夫人送的。】
薄慎正好在公司刷到,抬头,发现自家助理手上戴的粉色手串,不知为何,突然间后背一凉,好像一阵阴风刮过。
*
炎夏不知不觉到了尾声,中秋节前晚,薄慎拿着他爸妈千叮万嘱的两大盒月饼,到和府街串门。
崔姨在厨房做饭。
池靳予和薄慎聊事情,南惜抱着电脑在旁边看基金会资料。
施明琅公司目前主要运营的是一家慈善基金会,晚宴和活动筹集的资金也都是通过基金会分拨到各地,建希望学校,组织志愿者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