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和林老师贴贴了吗(112)+番外
傅深:……
傅深:“你好好说话。”
逗人好玩, 但逗多了会炸毛。江晋月一面在心里吐槽那人不经逗, 一面换了个说辞:“小傅姐姐想说啥?”
“菜量大。”傅深说, “吃不了。”
“本来是这样的。”江晋月叹了口气, “可是现在流行小而精,这儿也紧跟潮流改了版,说是大学是面向全国的, 不能一味跟着东北的作风行事。这不, 现在的一份菜, 只有过去的半份大。不过价格倒是也降下来一点了,倒也不坑人。”
这边傅深和江晋月在说小话,另一头林溪桥和安鱼信很有客随主便的自觉,只等着俩人点好菜自己开吃。
安鱼信余光瞥见林溪桥在发呆,忽地心念一动,掏出手机打字。
安鱼信:你是头一回来东北吗?
盲打完,她低头瞅了眼,确定敲出来的话准确无误后,便按下发送键。
余光瞥见林溪桥看了眼手机屏幕,面色表情变得有些古怪,终是也敲了几下屏幕,手指跳跃的动作终结时,安鱼信便收着了这么一条。
林溪桥:是的呀。
安鱼信接着打字:你感觉东北咋样。
林溪桥:挺好的,下回还想来玩。
安鱼信:那我们下回再一起来。
林溪桥:好的。
俩人在手机上聊完一轮,不约而同地朝旁边看去,两相对视,都笑起来了。
安鱼信:你笑什么。
林溪桥:咱俩相隔不到十厘米,非隔着屏幕打小字聊些没营养的话题,可不是闲的。
安鱼信:确实。
安鱼信抬头飞速瞥了眼身边人,又低下头去打字。
安鱼信:好傻。
林溪桥:确实。
安鱼信先一步放下了手机,林溪桥也跟着放下了。安鱼信看着身边人故作深沉地盯着茶盏发呆,实则嘴角颤颤憋笑的样子,忽地起了坏心。
她的手不动声色地向下滑去,滑到了台面下,碰上了那人的身子,又向下滑上了大腿,停住了,隔着一层布料在那上头肆意游走。
然后她调皮捣蛋的手就被另一只温软的手盖住了。
她一滞,自觉因着那人一点点小动作就乱了心神的自己太没出息,于是将爪子翻了过来,指尖碰上了那人的手心,轻轻挠了挠。
指甲柔柔刮过掌心,力道控制得很好。
那只手一抖,片刻后猛地攥住了自己这只作乱的爪子。
安鱼信抬眼向身侧人看去,对上了那人被睫毛压着的,晦暗不明的眼眸。她暗道一声糟糕,似乎撩拨过了火。
下一刻,她便感觉一只手轻轻覆上了自己的腰,隔着衣服就要重重按下去。
她赶紧扭身,朝那人眨巴眨巴眼想要讨饶,被攥住的爪子艰难动了动,撒娇版一下下轻轻晃着。
腰上的那只手松开了,林溪桥挑眉看着她,也松开了握着自己爪子的那只手,拎起茶壶来,给自己倒了盏茶。
“这笔帐记下了。”林溪桥把茶盏往一旁推,身子也靠过去,凑到她耳旁,轻轻地、用独属于她二人的音量一字一句地说,“回去慢慢算。”
热气扑到耳廓,安鱼信腰窝一痒,蓦地侧头瞅,看见那人一本正经地收回了笑,手指点了点桌面,柔声问对面:“菜点好了吗?”
威胁完人,转头就当没事人一般。
像是懒洋洋和熟人调完情的猫,一转头又和生人礼貌地打招呼。
安鱼信觉得那人的行径有些恶劣,却也不得不承认这种区别对待确实挺令人愉悦的。
江晋月点点头,说:“点好了,点了四菜一汤。”
“诶,我方才就想问了,没来得及。”安鱼信笑道,“你的十张图花了多少了?”
“一张。”江晋月叹了口气,“劳您关心,画得还算顺利,六个小时一张图,应该能赶在上课前勉强交差。”
傅深听着俩人唠,忽从旁插了句:“什么样的图?”
江晋月翻了翻手机,翻出来怼到了那人脸上:“还好我有画一张拍一张的习惯。现在在画这种效果图。”
“我看看。”安鱼信待傅深看完,把手机捞过去,和林溪桥同看,又赞叹了声:“确实好看。”
傅深靠在椅背上,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不知在想些什么,便听江晋月笑问:“咋啦小傅姐姐,你要帮我画?”
江晋月本是想开个玩笑活跃活跃气氛,不想真听到那人沉沉的一句“嗯”。她登时着急忙慌地连连摆手,一迭声解释“真不用”:
“我自己能画完,真不用麻烦小傅姐姐。再说,你们明天不就回去了么?”
“我票退了。”傅深说,“我无甚事,多呆几天。”
江晋月的嘴张成了“O”形,片刻后才堪堪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踟蹰了会儿还是坚持说不用:“我能画完的。这还有好多天呢。”
傅深懒懒地掀眼皮看她,忽地扯了扯唇角:“你能画完,就是得熬几个大夜吧。”
江晋月不作声了。
菜一旦开始上就上得很快,江晋月沉默的空当里接连上了三盘。林溪桥看着俩人陷入僵持状态,点了点桌面,笑道:
“你俩演默剧呢?再不吃,看菜凉了。”
江晋月往旁边瞅了眼,默不作声地持了筷子,向盘里夹了个鸡翅。却不往自己碗里放,而是伸着胳膊放到旁边那碗里去了。
“这好吃。”江晋月见傅深看过来,便笑笑,“你尝尝。”
“自己的活肯定得自己干。”江晋月叹了口气,又补了句,“不过小傅姐姐要是乐意,可以在旁边看我画图,给点建议。但我一画就是一天,挺无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