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和林老师贴贴了吗(91)+番外
安鱼信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表白了。
被酒气熏得思绪慢了半拍,她盯着杯子里的开水发了会儿呆,好半天才张开嘴。
她说:“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
男生听罢勉强笑笑,脸涨得更红了,也不知是酒精上头还是别的什么缘故。他一迭声说没事理解,溜回了位置。
安鱼信继续看着被灯照得油光锃亮的筷子头发呆,直到身旁的女生推推她,咧着嘴问:“安安,玩不玩真心话大冒险?”
酒瓶在桌上转了两圈半,瓶口朝向了她。上家问:“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安鱼信说大冒险。
“给你喜欢的人打个电话。”安鱼信听见了这么一句。
“随便说什么吗?”她问。
“嗯,随便说什么。”
脑子有些转不动,以至于安鱼信没发现自己不是打的微信语音,而是直接戳开号码键盘,拨了串数字出去。
铃声响了约莫有半分钟,安鱼信正松了口气,摊手准备说“她估计在忙,接不到”,倏听音乐声一停。
电话接通了。
作者有话说:
继续日三的话,收藏到400的v线的时候,字数可能会超太多。
今天起差不多就是日二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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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重逢
“鱼信?”电话那头传来了这么一声。
圆润的声音经过信号处理, 显得更加温柔了点,也带上了些许虚妄的轮廓。
乍一听,安鱼信有些恍惚, 一时不知这不真实的感受是来自于声音在磁场中的些微变化,还是因为这半年来只在虚幻游离的梦里, 见过那抹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怎么啦?”电话那头的人见女孩不说话, 似乎有些急了,声音带上了点切实的压迫, 或轻或重地传来,“出什么事了吗?”
安鱼信摇摇头, 又意识到电话没长眼睛, 那人看不到自己的动作。
她于是说:“没有。”
嗓子好干。
她端起水杯润了润嗓子。
听着铃声等对方接通的时候,她一直在预想通话的场景, 在心里头盘算着该说什么话。
她想问林老师过得怎么样, 想说“我想你了你有没有想我”, 想说“要不我们做朋友吧,只做朋友也挺好的”。
直到听到那人圆润的声音时, 她才发现, 预先想那么多一点用也没有。
她根本说不出话, 一句也说不出。
对面静了静, 问:“你现在在干嘛?”
“玩真心话大冒险。”
面对抛过来的常规问题, 安鱼信的脑子终于开始运转。被熏得有些昏沉沉的大脑却思考不了太多, 也不加掩饰,把真实情况一五一十地吐了出来。
“为什么打给我?”对面又问。
“我抽到了大冒险。”安鱼信说,“说给喜欢的人打个电话。”
对面不说话了。
酒桌上的氛围似乎有点诡异。大家眼里闪着安鱼信看不懂的光, 又噤若寒蝉。有人面上不动声色, 桌底下打字打得飞起。
电话里和电话外都冷场了, 安鱼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满桌扫了一圈,收到了众人或是鼓励或是安慰的神情。
不知过了多久,对面叹了口气:
“你应该放下的。”
“我知道。”安鱼信说,“我在努力。”
“那就……新年快乐?”对面又踟蹰了一会儿,终是吐了句客套话出来,“祝你学有所成。”
“我不太想……”安鱼信想说“不太想听这种官方的话”,话到嘴边溜出来一半时脑子突然清明了一阵。
似乎没有什么立场要求对面说什么做什么。
“不太想什么?”林溪桥问。
“没什么。”安鱼信把那半截话咽回了肚子里,说,“你也新年快乐。”
——
安鱼信来东北的第二天,俩人起了个大早去逛博物馆。
博物馆里头的展厅琳琅满目,有些万年不变,有些月月换。国庆节新上了几个展,展厅里人还挺多。俩人走马观花似的看了几个,光顾着看人头了,脑子里没留下多少关于展品的印象。
江晋月一直喊困,看到二楼大厅里的公共椅子便挪不开眼,冲过去占了个位置,舒舒服服窝进去,赖着不走了:“我休息会儿,太累了。”
二楼有个佛像展,激起了安鱼信被人群挤得所剩无几的兴趣。她把包扔给江晋月看着,自己轻装上阵去看展。
展厅逛了个遍,看了一堆金佛像铜佛像木佛像,有个青面獠牙的不知怎的和周寻长得很像。安鱼信笑了半天,顺手拍了张给周寻发过去。
周寻秒回:这是不是L省博物馆?
安鱼信:你咋知道?
周寻:唔……其实我来过。
安鱼信单知道周寻一直没话找话地和江晋月尬聊,不知道他为了看江晋月一眼,去年国庆自掏腰包请舍友来了趟东北大团建,就为了名正言顺地找一个能来东北的理由,显得没有那么刻意。
但最终还是没见上——那个国庆江晋月在忙上大学以来的第一个项目,干劲十足,跟着学长学姐泡了七天实验室,别说周寻,就算天王老子来了她都未必肯见。
安鱼信了解完始末,半天憋出一句:你加油。
佛像展旁边是重工业展,是个临时展厅。里面人头攒动,安鱼信在门口看了两眼,一是不想进去人挤人,二是也无甚兴趣,干脆绕了过去,径直去往下一个油画展。
逛了一圈回来,江晋月还是瘫在原来的位置,眯着眼微张着嘴,已然陷入酣眠。
拍对方丑照是一个合格闺蜜应有的素质。安鱼信给人全方位多角度来了好几张,最后P了个相册给人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