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公公她貌美如花(59)
是错觉吗?
傅盛似乎在打量着她,嘴角含着一丝笑意:“公公当真是个太监?我瞧着公公倒是不像啊。”
宋安锦心中一跳。
他这是什么意思?
曰谷一遭果然是流年不利,不仅太子起了疑心,就连在初次见面这人也能问出这样的问题。
究竟是试探,还是什么?
“三皇子说笑了,奴才只是太子身边的一个小小太监。”
傅盛一笑,似乎有伸手摘了她帽儿的打算:“我瞧着你在太子身边可不仅仅是个小小太监。”
“奴才不过微不足道。”宋安锦瞪大眼睛,看着他手想躲又却又不敢。
“三皇子。”
身后的声音令傅盛顿住了手,他转身看向来人:“沈大人?”
沈慕上前拱了拱手道:“宫宴马上就要开始了,三皇子身为主角怎还不见进去?”
傅盛淡淡一笑,瞧了瞧向后退打算溜走的宋安锦道:“我同个太监说说话。只不过十年不曾在宫中,这宫里的太监竟是生的如此俊俏,我差点当做了女子。”
宋安锦脸色一白,沈慕笑道:“三皇子当真说笑,这位是太子身边的宋公公,自小入宫伺候,怎会是女子。”
傅盛摆手:“是本皇子看岔了。”
他虽这样说,可宋安锦却觉得不安,这人含笑的眸似乎带了一种将人彻底看穿的魔力。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酒过三巡,宴会也进入了尾声,宋安锦百般无赖的四处走动,心想着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
身旁一人将她一撞,宋安锦没站稳,得亏扶住了一旁柱子,否则非得摔个四脚朝天。
而那撞她的人也没道歉,就这么径直走过。
宋安锦瞪大眼睛,什么时候出来个这样没礼貌的人了。
她皱了皱眉:“喂,你等一下!”
那人脚步一停,并未回头。
宋安锦道:“你刚刚将我撞了为何不道歉?”
那人歪了歪脑袋,朝着宋安锦微微颔首:“抱歉。”
然后,又走了。
明明道了歉,可宋安锦却觉得这人还不如不道歉呢!
宋安锦狠狠瞪了一眼那人背影,却在那人转身之际,一抹寒光刺入眼底。
她神色微怔,如果刚才没看错的话,这人袖子里似乎藏了一把匕首。
可宫廷之中,别说奴才,一品将军也是不得携带兵器,更何况今日宫宴。
殿下。
宋安锦蹙起了眉头,这人显然是有目标而来,而且走的还是宫宴方向,必须要早点告诉殿下。
追着那人身后,宋安锦加紧脚步悄悄入了宴席。
抬眼便瞧见方才那人端着托盘,缓缓朝着皇帝而去。
那人似乎也瞧见了宋安锦,微微一愣,似乎明白了什么,皱起了眉头,不动声色的继续前进。
宋安锦慌忙跑到傅缙身旁:“殿下。”
傅缙有些诧异:“你怎么来了?”
宋安锦指着那人,急声开口:“他身上有刀。”
傅缙脸色一变。
下一瞬间,尖叫四起,有人大呼:“有刺客,护驾,护驾。”
傅缙握紧这人匕首,就差那么一步,这人便能捅进皇帝心口。
那人脸色一变,腹部被傅缙踹了一脚,倒在了地上。
侍卫瞬间将他团团围住,刀剑架了整个脖子。
得知事情败露,那刺客也不慌张,面无表情的看着皇帝,冷冷一笑。
皇帝大怒:“究竟是谁派你来行刺朕的!”
那刺客冷笑:“多行不义必自毙,老天爷迟早收你。”
皇帝怒从侍卫手中夺了佩剑,狠狠砍向那人脖子。
太子拦住了他:“皇上,稍安勿躁,待找出真凶再杀他不迟。”
皇帝冷冷看了那人一眼,怒的扔掉手中佩剑。
那刺客讽刺的笑出声来,对着皇帝道:“你想知道幕后之人,可以,我告诉你。”
刺客缓缓站起身来,面对着皇帝,口中骤然吐出一口血来,染了皇帝衣袍。
他见皇帝脸色大变,哈哈大笑。
皇帝再忍不住,挥剑便砍下了他的脑袋,傅缙想拦也拦不住。
“给朕查,查不到真凶,你们一个个就步这刺客的后尘!”皇帝冷哼,甩了衣袖便摆驾回宫。
刺客的脑袋咕噜噜滚到宋安锦面前,那张脸上还带着狰狞的笑容。
宋安锦捂着嘴想吐,扭开头不敢再看一眼。
傅缙走在她的身边:“走吧。”
回到寝宫,宋安锦才发现傅缙受了伤,掌心握住了匕刃,血肉模糊。
宋安锦起身道:“我去找何太医过来。”
傅缙拉住了她的手:“不用,这点小伤就别喊太医了。”
宋安锦没说话,就拿着那双眼睛盯着他。
傅缙淡淡一笑:“去,房里拿点药,你给我包。”
宋安锦老实照办了。
给他包伤口的时候很小心,却一直没说话,沉默的过了头。
等她包扎好,宋安锦起身看了眼他身上的血渍,不知道究竟是他自己的,还是谁的:“衣服脏了,我去厨房弄点热水,殿下休息一下吧。”
傅缙没拦她,任由她出去烧了水,然后又搬进了寝宫。
手中拿着傅缙刚刚脱下的外袍,有些发愣。
“扔了吧。”傅缙道。
宋安锦点头:“是。”
刚刚沐浴完毕,皇帝身边的公公突然来请了太子,说有要事。
高公公陪同太子去了。
差不多第二日清晨也不见太子回来,还是头一次,太子夜不归宿了。
中午时,偶有风言风语传入耳中,宋安锦手中的掸子落在了地上,扭头问:“你们方才说太子被抓进了刑部?”
那宫女看了宋安锦一眼,点了点头。
宋安锦疾步上前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宫女道:“听说昨日的刺客与太子有关,皇上派人将太子关了起来。”
“怎么可能!”宋安锦瞪大眼睛。
太子难道不应该是护驾有功吗?
刺客的事怎么会扯到太子的身上。
她急匆匆的去往了刑部,却在门口被人拦住:“皇上吩咐,任何人都不能见太子!”
没见到人,宋安锦只能回去。
她见到了隋影,询问事情状况,隋影道:“怕是昨日那场刺杀就是专门为殿下设的局了。”
宋安锦脸色慌张,咬紧着唇:“都怪我,要不是我殿下也不会……”
若她没能看见那刺客,没能去告诉太子,太子必然不会第一时间发现,在这整场棋局当中成了靶子。
死无对证,唯一能证明之人也死了,这分明是要嫁祸在太子的身上。
“宋公公也不必太担忧了。”隋影道:“这些年殿下遭遇的算计可止一二,断没有道理栽在这小诡计上。”
又过一日。
太子在刑部整整关了两日,可见皇帝有多下定了决心。
宋安锦又看不见他人,心急如焚。
当天下午,她便跪在了御书房外,高呼:“太子冤枉,奴才有证据证明,还望皇上明鉴。”
皇帝不闻不问,任她跪了一日。
她米水未尽,口干舌燥,声音沙哑,却一直固执的跪在门前,哪怕侍卫来赶,她也不过后退三步,继续跪着。
那天晚上下起了大雨,她熬了一天一夜,白日暴晒,夜里淋雨,身体逐渐吃不消了。
视线昏迷之际,她似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脚步匆忙,神色慌张。
那是谁?
好像是殿下啊。
睁开眼,宋安锦有一刹那的恍惚,分不清这是哪?什么地方?
直到映入眼帘的傅缙出现,她才醒过神来,撑起身道:“殿下,你回来了?”
她喊太久,加上染了风寒,声音哑的吓人,就连宋安锦自己也不敢相信,捂住自己的喉咙:“我的声音。”
傅缙手里端了一碗药道:“放心,风寒好了你嗓子也会好的。”
宋安锦将药喝了还有些不敢相信:“殿下,你是真的没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