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祭品今天和恶鬼贴贴了吗(60)
大手扭住他的胳膊,把他从背后拽起。接触到肌肤的大面积空气也变得焦灼混沌,他难耐地扭腰,却被后面的那群人调戏着触碰。
他心中羞耻不已,凭他小猫似的力气,怎样挣扎都是徒劳的,眼泪从眼眶中逼出,他恶心地想吐。
“啊——”
惨叫划破天际,发硬的东西软塌塌掉在泥土上。第一个人捂着裆部倒在地下翻滚。黑夜晴空划出一道闪电,映出了门口那人的影子。
“啊啊啊有鬼啊!”
剩下的几人顾不上自己的老大哥,抱头鼠窜,却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钉在了墙上。刀剑从地上飞起,对准他们的全身开始打眼。腥臭的血液呈喷溅式往外龇龇冒,几人很快就被放干了血,呈一种肉酱似的惨状拍在墙上。
池天镜给云生裹上大氅,轻轻颠着。
真的,他差一点没赶上。
“我好热……”
云生抽抽噎噎浑身发烫,时不时拨弄一下大氅的衣带,就被池天镜握住了手。
池天镜不断催促自己快一点,他把人护在怀里,急匆匆上马。他来的太急,府里的大夫还在赶来的路上,他只能从特殊的地方下手。
云生受不住了,他悄悄攀上池天镜脖颈,献上一吻。顺手就要解开他的外袍。马背颠簸,池天镜咬紧牙忍了忍,单臂绑住了他的双手,好叫小朋友不再乱动。
"很快就会好的,我保证。"
“还有没有活着的?”
池天镜薅住急匆匆跑过的下属,厉声道。
“逮了几个太医,还有两个皇子——殿下!”
池天镜哪里有功夫等着人说完,马鞭一挥直奔东边而去。
“都给我滚出来!”
侍从刚要走在他前面替他开门,就眼睁睁看着那扇门被一脚踹开四分五裂的惨烈场景,他还是退避三舍比较好。
“过来给他看看。”
池天镜一掌清空桌台,放了好几个软垫子才把人抱上去。
云生已经烧糊涂了,哥哥的手冰冰凉凉的很舒服。池天镜无法,一手贴着云生的脸颊,一手提起剑作势要往那些人脑袋上砍。
“都聋了听不见我说话?快啊!”
池天镜心急如焚,他真的想要把这些老家伙的脑壳通通敲掉。
“是是是。”
老医正不敢站起来走,只能加快了爬行速度,爬着爬着就被提棱着衣领,戳在云生旁边。
他汗颜,小心地托着云生的手把脉,可刚碰上就立刻皱眉。
“回禀殿下,”他用袖口擦了擦汗,“这是前代用来助兴的禁药,使用者欲火焚身,止不住地想找人……呃,若是不及时解开,就会像现在这样陷入昏迷,直至高热死去。”
“别废话,说补救的法子。”
池天镜盛怒之下反而异常冷静,盯着老医正的眼睛要答案。
“要与神力持有者换血。”
老医正颤颤巍巍道,末了还怕说的不明确丢了小命,又接着补充。
“比如国师祭司之类的通天者。”
谁能请得动国师?就算是皇子争得头破血流,国师依然是那个国师,地位并不会因为改朝换代而撼动半分,简直在做梦。
对方就算是新帝的重臣,也没有这个本事求国师来帮忙。
可谁成想,池天镜伸出自己的手腕子,示意老医正可以开始了。
“大人,要神力持有者的血才可以。”
这人怕不会是听不懂话吧,老医正暗自腹诽。
“我就是,让你赶紧动手,”池天镜急了。
老医正没敢翻白眼,这人不会以为谁都是这个神力持有者吧,开什么玩笑。虽然治的不是他的亲属,可这种掉脑袋的差事,做也是死,不做也是死,怎么就赶上他了呢?
“动手吧,如果是神力的问题不会牵连与你”池天镜看出来了老医正的为难,放缓了语气。
“希望大人说话算数。”老医正没办法,拿出常用的尖刀,往池天镜和云生手腕上各横切了一刀。
池天镜心疼不已,完好的另一只手拨开云生的发丝,揉着他微蹙的眉心。小朋友的脸颊烫的都快熟了,可神血一换入体内,温度立刻便降了下来。
“哥哥,”小朋友呓语不断,可每一句都在唤着池天镜的名字。
“很快就没事了,我在这里陪着你,乖。”
池天镜微微弯下腰去,扳过小朋友的下巴颏,低头亲上去。
老医正浑身发抖,这两个人在他面前亲吻,无视北国律法,真是毫无礼义廉耻,他不忍直视地背过脸。
神力随着血流从体内抽出,钻入云生体内。每一丝都带着生机和活力,修复内里的沉疴旧疾,补齐破损的地方。
“再坚持一下,我们很快回家。”
唇瓣划过耳尖,带着无尽的亲昵与怜惜。
在老医正鄙视又震惊的眼神中,云生的高热总算是退下来了。
什么时候,北国的神力持有者又多了一位?老医正噗通一声跪下,在帽檐的余光之中目送池天镜离开。
北国是要变天了。
年长者给小朋友擦完手脚,就把人放在了内厅的软榻上,还贴心地给他盖上了披风。几个侍从忙前忙后的煮药汤,就等着榻上的公子能喝上一口。
重重纱帘之外,池天镜手持刀剑缓缓踱步,他的下首跪了两道不成人形的东西。皇子金冠疏疏散散插在头上,泥水混合的血淅淅沥沥滴落,汇成了一道小河。手腕被特制的细绳死死勒住,尖刺扎进内里,没动一下都是火辣辣的疼。
“这东西,是什么?”
小瓷瓶狠狠坠于地板之上,碎瓷片崩得到处都是,药粉挥散在空气中。不少都进了皇子的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