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来的禁欲夫君是太子(152)
日光暖融融的,一只蝴蝶误入了客房,停在窗边。
姜圆圆醒时脑袋昏沉沉的,看见不远处坐在桌旁的楚景,下意识问道:“你的伤口不疼了?”
刚睡醒时,她的声音又软又糯,像是在撒娇一般。
楚景将手里的书卷合上,看向她,“疼。”
姜圆圆闭上眼睛,又在床上赖了会儿,这才慢吞吞坐起来。
她去洗漱,楚景便让人送了午饭过来,照例是想让姜圆圆喂。
照顾伤患而已,姜圆圆乐意日行一善,又看楚景是来办正事的份上,今日照顾得也很周全。
楚景真想装受伤一辈子才好,这样就能拿捏姜圆圆的心软,让她不能离开。
吃完午饭,姜圆圆才后知后觉想起来什么,“霖儿呢?”
“交给高罕了,”楚景问她,“今日想去哪里玩?”
“不去了,你且好好养伤吧,不是在扬州要待五日吗,并不急这一天。”
话说完,姜圆圆急急避开楚景来摸她头发的手,“怎么又动手动脚?”
楚景垂下眸,“我只是看你的头发上沾了米粒,想替你拿下来而已。”
闻言,姜圆圆将信将疑一摸,还真摸到了一颗米粒,不知是何时粘上去的,看样子,是自己误会他了。
见楚景很委屈的模样,姜圆圆意识到自己被他欺负惯了,竟然有些草木皆兵,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只能怪这人太过狡诈,总是干一些让她出其不意又防不胜防的事情。
在客栈待着,总要有些事情做,姜圆圆下楼去找小二借了针线,正想绣些什么打发时间,却发现楚景的袍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了,于是认认真真替他缝起袍子来。
楚景要‘养伤’,于是对姜圆圆招招手,“到我这儿来绣。”
“招狗似的,我才不来。”姜圆圆低声嘟囔,只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楚景听得真真切切,他低低咳嗽了两声,“总是一个人躺着,背后的伤竟然又隐隐约约疼起来,你不来也罢,都怪我平日里总爱逗你,现在自己疼一下也是应该的。”
姜圆圆眉心一跳,手里的针险些没拿稳,她是个心软的女人,而且楚景对她还有恩,这会儿磨磨蹭蹭还是端了凳子坐到他的旁边,继续缝袍子。
楚景的袍子是玄色暗竹叶纹路的锦袍,姜圆圆拿同色的线给他在缺口处绣同样的纹路,但这个绣法她不太熟悉,只好斟酌着下手,绣一个七七八八。
她低着头缝衣袍时,楚景就在一边看她,一会儿用视线描摹她的眉眼,一会儿描摹她粉嫩的唇瓣和小巧的下巴,又去看她捏着绣花针的手,白皙纤长,很适合握上一握。
楚景的视线并没有刻意掩饰,姜圆圆自然能感受得到,她甚至已经习以为常,面不改色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过了半晌,袍子差不多绣完,姜圆圆站起身活络了一下筋骨,这才发觉楚景好像有一会儿没有动静了,转过身来,见他像是睡着了一般,眼睛轻轻阖着,长睫上还沾着一个小线绒。
第96章 你好香,我想咬一口
楚景睡着时,眉间也是微微皱着的,好像就算是在睡梦里也有解不开的烦心事。
重逢后,这好像还是第一次姜圆圆这么仔细地打量他,他和两年前没什么大的区别,不过是眉眼间添了些冷肃与隐约的贵气。
姜圆圆支着腮,想要把他睫毛上的线绒拿下来,哪怕已经刻意放轻了动作,在手指靠近的时候,楚景还是反应极快地睁开了眼,他的眼里划过一丝冷厉,下一刻姜圆圆就被反压在床上,痛呼出声。
“痛痛痛!”
听见是她的声音,楚景松开手,眉目间还有未化的冷意,“可有伤着?”
他在宫中这么多年,早就对旁人的接近有了下意识的反应,并不是刻意要伤姜圆圆,只是出于本能罢了。
姜圆圆被他扭得手一抽一抽地疼,忍不住道:“我是想帮你把睫毛上的线绒拿下来而已……不过,你刚刚动作这么大,伤口有没有裂开?”
楚景本来站得直直的身子一下子就弯了下去,有气无力一样扶着床头,“疼……”
“你说说你,睡觉也这么戒备,又不是在战场上,我还能杀了你不成?”
姜圆圆虽说嘴上埋怨着,心里又有点心疼他,不知他这两年到底是经历了什么,竟然就连睡觉也不能安稳,“我看看你的伤。”
楚景按住她的小手,“不必,你替我揉揉吧,揉揉就好了,我一个大男人,岂能让你看这种血淋淋的东西。”
“但揉的话,岂不是会越来越痛?”姜圆圆思索了一下,“我先扶你躺下,你这伤需不需要换药,若不让我看,我叫你的侍卫来做,成不成?”
“行,”楚景顿了顿,仗着自己受伤,开始提要求,“我想喝鸡汤,你亲手炖的。”
“客栈有厨房,”姜圆圆可不惯着他,“我叫人给你送一碗来就行了。”
她作势要走出去,听见身后没声儿,一转头看见楚景半张脸埋在被子里,正可怜兮兮看着她。
姜圆圆嘴角僵硬,“那你等着,我去给你做,要不是看在你受伤了的份上,我才不会去。”
一边往外走,她一边骂自己这个心软的毛病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改,明明楚景一看就是装的!
他们住宿的这家客栈很大,住宿费也很昂贵,在二楼专门有一间隔开的屋子给小孩儿玩,里面有木马、木兔子、风车、九连环,滑梯,总之基本上小孩儿爱玩的都有。
姜圆圆找到小楚霖时,他在一群三四岁的小孩里显得格外与众不同,原因是他一个人独占着一个木马,无论一边儿的小孩儿怎么馋,他都没有要让的意思,一个人玩得开心,因为人高马大的高罕在一旁守着,也没小孩儿敢去催他,小楚霖像个小霸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