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散兵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原神](77)
受伤的动物常常会舔舐伤口,若是一般的伤势,这样做确实有助于伤口愈合;但这只长鬓虎则不然,他的伤太重了,他乱动或是舔舐都会增加感染的风险。
“叮——”
桑德点上了屋内的灯——不是油灯,也不是电灯,灯体是一种不知名的矿石,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弄来的这种照明器具。
而眼前的景象,大大超出了提纳里的预料。
只见这只……可怜的长鬓虎,俯卧着四肢张开地被绑在桑德安置它的床上,脑袋旁边放了两个器皿,一个装着干净的水,一个放着肉干。
“呜——”
这只长鬓虎一见到桑德,就委屈万分地呜咽了一声,这可怜见的……提纳里还是第一次见这雨林顶级捕食者这么委屈巴巴的模样。
也是……看它这五花大绑的模样。
这只能是外面三人的手笔。
虽然是为了它好,但这场面看着的确有些惨不忍睹。
希望这只才刚成年的小崽子,在伤好了以后不要记恨捆他的人。
桑德走上前来给摊成饼一样的伤兽松绑,提纳里到一边开始处理药草。
好在这种植物草药不需要经过复杂的提炼与炮制,稍微碾碎就可以直接敷用。
提纳里备好干净的绷带、药膏,来到桑德的面前。
他举起一根在灯光下闪着寒光的弯针,看向对方怀里的长鬓虎。
……
“嗷呜——”
屋子里传来伤兽的哀嚎,正坐在火边转着烤肉干的阿白就跟兔子竖起耳朵一样坐了起来。
“烤你的肉,屋里的事跟我们没关系。”流浪者与阿白的反应截然不同,他连眼睛都没抬一下,就跟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提纳里应该是在缝合伤口,”子木猜测这只长鬓虎叫的这么惨烈的原因,“棘冠鳄直接咬穿了他的后腿,还撕下来一大片皮肉,不缝合是好不了的。”
“……就像缝衣服那样?”阿白已经开始抖了。
“就像缝衣服那样。”子木肯定地点头。
“呜……我以后不要受伤……”阿白抱住自己的脑袋。
流浪者用一种十分无语的眼神看向他。
人偶又没有肉身之躯,他到底明不明白这件事……
总之,他们听到屋子里一阵兵荒马乱之后——主要是那只长鬓虎兵荒马乱——提纳里和桑德才终于从屋子里出来了。
提纳里走在前面,一边脱下手上的手套,一边对后面的桑德叮嘱些什么。
这场面,有些像他在化城郭教导巡林员后辈的样子。
只是当训话的人是看上去非常年轻的提纳里,而受训的人是满脸沧桑的桑德时,这幅画面就变得滑稽非常了。
“真没想到,你竟然有如此精湛的医术……”两人走近的时候,桑德正感叹着。
“看来你们并不是一般人。”他眼睛又落到篝火边的几人身上。
提纳里只是摇了摇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跟我们去化城郭。”
他再次强调了一遍。
或许是察觉到桑德仍旧心有侥幸。
桑德的脸色有些尴尬,但他想到若不是提纳里的帮助,屋里那只长鬓虎恐怕现在还生死未卜……
他长叹了口气,这次总算是真心应承了下来。
“对了,也幸好有你们,及时发现屋里的动静,将那只长鬓虎捆住了,它的伤口才没有二次受创。”提纳里看向流浪者他们。
“不然,我给他治疗会麻烦的多。”
“?”子木愣了一下,转而看向在场唯一进过屋子的流浪者。
“……”流浪者还是先前那幅模样,就跟聋了一样。
阿白将烤肉干翻了一面,眨巴着眼睛看大家。
“不客气,阿帽向来乐于助人。”子木见流浪者完全没有要搭话的模样,只好代他应下。
面对流浪者飞过来的眼刀,子木又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提起他自作主张拿了桑德屋子里的肉干,希望对方不要生气就好。
桑德倒是并不在意这些小事,一些肉干而已,算得了什么!
“你们等着!”他拍了拍脑袋,回身进了屋子旁边的一间小仓库。
他出来时,就连提纳里都被他拿着的东西惊到了。
“你在这雨林深处,竟然还储存着酒水?”他哑然。
酒水不像干粮,运输起来更麻烦,行脚商人运输物资大多用的驮兽,相比于车类载具更颠簸。
驮兽长时间的运输极易导致密封器具的损坏,比起真正的烈酒,须弥流行的这种更像是低度果汁的酒液也会迅速酸腐。
一般巴扎上的酒也都因此卖得比较贵。
“唉,不是不是——这是我自己酿的,虽不是什么佳酿,但也有一番滋味。”桑德大咧咧地摆手。
他说着,放下那个小木酒桶,又拿出另外一个布包。
腌制好的火腿、培根、甚至还有香肠奶酪!
看来桑德是真的常在这里过日子,不然也不会贮藏着这么丰富的食物。
他将屋子旁边的一叠有棱有角的木头搬过来,也不知道是怎么组合了一下,就成了一张不小的桌子。
取下自己腰间常佩的小刀,桑德就开始切那些拿出来的食材。
他做事自有一番章程,等到阿白的肉干烤好的时候,桑德将热在篝火边缘的奶酪取下来,给料理刮了一层厚厚的类似芝士的盖面,肉香混着奶香味,萦绕在每个人的鼻尖。
“来尝尝!”他将那全是肉与奶制品的食物分给众人。
阿白捧场地放下了手中干巴巴的肉,伸出双手去接桑德用干净叶片承托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