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来自怪物游戏(237)
苏丹娜看在眼里,选择了无视,倒是奥罗拉予以了回应。
“你好像很讨厌他,”捂嘴笑着,奥罗拉小小地八卦。
“讨厌倒称不上,不喜欢也不讨厌,”苏丹娜对着奥罗拉时总是和风细雨,表情是少见地真挚柔和,少了几分表演的成分,“我是底层出身,上不及贵族,下不至双黑,不咸不淡地走在去往终点的道路。”
“如果没有比较可能就不会发现,有人负重前行,有人在终点嬉笑等待,有人连踏上旅途的资格都没有,”苏丹娜在纸上标记着“时钟花属”的运行周期,“我就是中间那档,还算幸运。”
边说话边工作,一心二用是苏丹娜的常态,“当初第一军区学院招生时,我看见队列里的双黑被警卫揪出去,他们甚至没有报名的资格。”
“对于平民来说,考上军区学院是地位跃升的唯一手段,他们连这个途径都被截断了,想必一辈子都没有翻身的可能与机遇了吧。”
“你跟我别的学生都不太一样,”奥罗拉沉吟,“权利和地位是样好东西,让人沉迷又上瘾,一旦攥到手里就再也放不开了,不光是上层人士,只要下面还有比自己更低等的存在,即使再小,也算是拥有了特权。”
“大部分人在看到上述画面时会感到庆幸,庆幸自己不是双黑,庆幸自己没有低到泥土里。”
“你好忙啊,”奥罗拉话锋一转,“是我见过的人里最努力的一个。”
时钟花属的旁边,升降梯将几人带到近处,光是看他们飞舞凌乱的头发,就知道越是靠近气流越是狂躁。
虽是室内,但是早先安置好的对流通风设施平复了气流,不至于让整个空间狂风大作。
“弗林特的能力与时间有关,启动缇恩娜诺需要他的牵引,而楚穗年与晋楚体内蕴含着强大的能量,适合作为启动的钥匙。”
对于奥罗拉叫出了二人的名字,苏丹娜略感惊讶,“您记住了?”
意识到苏丹娜在说什么,奥罗拉笑着点头,“是啊,记住了,便感到愧疚与不舍。”记住姓名对于奥罗拉来说,就是划分到感情圈子的象征。
自从三年前重启时空坐标项目,奥罗拉就恢复了科学狂人的研究模式,开始没日没夜地加紧进度。
“近几年的实验项目,好像与前些年截然不同,重点都放在异能结合上,不论武器还是生产,”苏丹娜问出自己的疑惑。
扑面的*清风变大,震荡的波动几乎能用肉眼观测到,看着速度加快的时钟花属,悠远交叠的颂钟阵阵。
奥罗拉盯着释放能量的弗林特、楚穗年和晋楚不知在想什么,“是啊,异能已经成了不可或缺的组件,”同时也意味着失去异能,塞恩也将一落千丈、面临瘫痪,而拥有异能,就拥有了发展的可能。
苏丹娜的眼神自然又无意地落于下方后勤保障的队伍中,戴着鸭舌帽忙碌的员工像一个个移动的黑点,只有一位抬起了头。
在视线对上的刹那,苏丹娜点了点头。
蛋壳一般的场馆内部,最高层站着埃斯波森,中层站着负责指导和记录的奥罗拉与苏丹娜,下层则是更接近的工作团队,与被奥罗拉钦点,负责启动仪式的三人。
在埃斯波森的位置,刚好能透过旋转的缝隙,看见中心光芒薄弱处透出的蓝光,比之时钟花属显得无比小巧的蓝色晶石通体澄澈,宛如一枚冻结的冰蓝之心,幽幽的蓝光被耀眼的白光包裹。
在人群聚集的工作区域,方才抬头的后勤人员偷偷将一枚金属拨片贴在中枢台的后面,警告的红光一闪即逝。
尽管能量源源不断地从掌心逝去,但楚穗年颤抖的双手却是因为激动。
楚穗年深知,这里就是预知中显示的重要节点。
这枚庞大神圣的时钟花属,将在十分钟之后崩坏碎裂。
作为记忆里的意识体,晋楚不能也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虽说一切都真实到像是正在发生,但回忆只是回忆。
以旁观者的视角在这边七年,看着自己从婴儿长到如今五岁的模样,重新浏览一遍人生轨迹,晋楚也发现许多问题。
楚穗年在预知中看到的画面,与目前晋楚经历的所有循环都不尽相同。
预知的时限为异能发挥作用那刻开始往后二十年,楚穗年在来到这个世界到二号诞生,中间大概过去了两年,也就是说,二十年到来时,正好是晋楚即将十八岁之时。
也就是2030年的末尾。
如果把时间与空间比作盒子,那晋楚的死亡回溯就相当于在盒子里洗牌,盒子里天翻地覆,但所有的一切仍旧处于盒子中。
之所以这么比喻,是因为楚穗年的预知。
这份预知的前半部分,也就是楚穗年在中庭所经历的一切与晋楚在蓝星从五岁成长到十六岁的经历,都能与预知完成重合,侧面印证了预知的正确性。
但是预知的后半部分,大概在2030年四月之后,一切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走向。
与没有进行死亡回溯的经历不同,与开启死亡循环后的每一次经历也不同。
造成这个情况的可能有几种,一是这次并不是晋楚最后一次死亡回溯,二是还有别的因素影响结局生成。
比如那份不知来源的预言书,或者……
晋楚在脑海里回想起那道横亘在甘霖前胸上,尚未愈合的疤痕。
在天台上看完全部的那本预言书并非假货,因为当下一个月的剧情不仅详实无比,还一一得到了印证,但是,那是六月的剧情,即将到来的七月是否还将顺应剧情,晋楚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