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曾骗王爷……我是要等王爷回来的……可、可……”说至此,宋知蕙绝望地合了眼,那眼泪再次垂落,“可他将我打晕,待我再次醒来时……已在马背上……”
晏翊不想在意,也以为自己不会在意,可此刻一想起他们二人共乘一匹马,在一起共度十余日,那已经压了许久的怒意,再一次不住翻涌。
他长出一口气,从池边的银盘中拿出香胰子,从她脸颊处开始揉搓,甚至连唇瓣都未曾放过,待脸上皆是泡沫之后,便用帛巾开始沾水来擦。
池房内只有水流与擦拭的声音,再无任何言语。
从脸颊到耳珠,再到脖颈与身前,直到那粉褐色的痕迹时,他手上力道终是加深,且唯有那一处,反复洗了数次,洗到那片白皙彻底成了绯红,他也还未停下。
还是一遍又一遍的擦洗。
直到那温热的泪珠落在手背上,晏翊才好似从某种情绪中回过神来。
“除了此处,可还有旁的地方?”
晏翊冷然的声音响起。
宋知蕙连忙摇头道:“没有,只此处……是因我拒了他,他气恼之下……”
“闭嘴。”晏翊不想听这些,直接将她话音打断。
他继续帮她擦洗,仿若面前之人只是一个物件,而他也没有任何欲念,只想着将眼前之物清洗干净便是。
另一边虽没有留下印记,但还是在他反复的擦拭下,红了一片。
那浑圆之上的点,也是擦了许多遍,他知道他吃过,光是那三年怕是已经吃了上千次,如何能不仔细擦洗。
宋知蕙在这一遍又一遍的擦洗中,已是不再落泪,但那神情中的不安却未曾消散。
她身靠池壁,紧咬着唇,纵是不看,那自然的反应也是无法控制,尤其打过香胰子的地方,起了泡沫,那些泡沫让原本就光洁的地方显得更加顺滑。
洗净这两处,晏翊将她直接架起,让她坐在了池边上,仅一双小腿浸在水中。
池房里备着炭盆,就在宋知蕙身后便有两个,骤然从水中而出,她也并未觉得冷,只是此刻她居高临下望着水中晏翊,看他盯着自己时,心里没来由又是一阵慌乱。
这是晏翊头一次去观此处,咫尺的距离,比书册中还要细致。
看到这一幕,那早已意动之处,又开始隐隐胀痛。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用那香胰子开始擦洗,先是从腰腹开始,那细密的泡沫从腰间朝着水中滑落,拉出一道白色长线。
他淋水去冲,又用帛巾去擦。
眼前开始轻颤,尤其是淋在那垂眼便可观之处时,那里似也跟着动了一下。
晏翊眸光微凝,蓦地想起书册中的一幕来,想到那一幕赵凌从前做过,晏翊再次狠狠压住那隐隐作痛的意动,开始朝此处清洗。
与那粉褐色印记一般,此处也被他反复清洗,里外皆是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晏翊意识到,便是不必用那香胰子,也依旧滑手时,他终是停了下来,一把将她拉回水中。
不等她惊呼出声,那炙热的唇瓣便将她的一切声音堵在了喉中,久忍后的宣泄里带着浓浓压迫,还有那近乎要克制不住的疯狂。
从唇瓣到脸颊,到耳珠,再到脖颈,他所洗之处,皆布满了他的痕迹,直到那粉褐色痕迹落在口中之时,他眉宇间那狠戾的沉色终是不再隐藏。
突如其来的刺痛让宋知蕙抬手去推他,可垂眼迎上那阴鸷的眼神时,她忍着痛,颤着手缓缓松开。
浓浓的血腥充斥在齿颊间,晏翊缓缓直起身来,淋水让鲜血冲开,见那印记已被彻底遮盖,他才终是不再隐忍,直接上前揽住了她的腰身,用那手臂垫在她身后,以防那一次次的撞击,让池壁伤了她后脊。
这次之后,他问她可还怕他杀她。
宋知蕙如实地回了一个怕字。
第二次他吃了那浑圆,再次问她,“可还怕孤杀你?”
宋知蕙垂眼没有说话,但答案显而易见。
第三次,他让她吃了他……
到了最后,已不知到底是几次,只知那池畔的油灯已经熄灭,幽兰的月光透过窗纸落在池中。
他含着她耳珠,沉哑出声,“如此,可还怕孤杀了你?”
宋知蕙已是无力到但凡他将手松开,她便能直接沉入池底的地步,她匀着呼吸,一时半刻已经无力开口回答。
晏翊没有强求,只继续哑声问道:“侧妃如何?”
宋知蕙倏然愣住,似不敢相信晏翊的话。
见她还是没有回答,那结实的臂弯再次用力朝着池壁上撞去。
“那便正妃。”他给出的是答案,而非在询问。
“妾身份如此卑微,恐担不起正妃之位。”她在沉默了许久后,终是哑然出声。
“杨歙之女配孤,担得起。”
随着一声沉闷喟叹,晏翊懈了力道,但齿尖的耳珠还是未曾松开,他细细吮着那耳珠,哑着再次问道:“可还怕孤杀你?”
幽兰的光线中,宋知蕙被遮着一层水雾的眸子,却是忽地闪过一丝光亮,只那一下,便又成了那副带着几分不安,染着薄薄水汽的可怜模样。
“还是……有一点怕……”
晏翊带着几分不舍地松开了口,他缓缓撑起手臂,望着眼前面容绯红的人,那惯有的沉冷神情中,竟头一次生出了一抹淡淡的温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