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死了恐怖废土[无限](143)
“无数只蝴蝶,无数种蝴蝶。有人明媚自信,有人自卑内向,有的女孩只敢在仰望别人的同时悄悄低下头,而有的女孩明知道自己有破茧的可能,却还是选择最终困在壳里,安静腐烂。”
“无数个女孩在无数种不同的环境中长大,变成无数种不同性格的个体,江思乐,不是每一个女孩都能拥有破茧的勇气的。”
徐天娇一口气说了好多话,到最后情绪激动,胸口轻微起伏。
王兆云在旁边拍了拍她的肩膀,用眼神支持她。
空气安静,江思乐回头看了徐天娇几秒。
她的表情有些复杂,想说点什么,最后只丢下一句:“我看你才是一个想化的人吧。自己都自顾不暇,还有那么多闲心同情别人。”
见江思乐沉默,徐天娇还以为是自己把她说服了。
听见这句话,她气得心头一梗:“对,我随时都会死,我白莲花圣母心行了吧。要是每个幸存者都和你一样心如磐石毫无温度,那这个世界恐怕要在原有的基础上恐怖冰冷一万倍。”
江思乐在胸口比了个叉:“别道德绑架我啊。谁在乎这个世界是冰冷还是温暖,我只想活命,不需要什么虚无缥缈的温度来支撑我。”
虞冷看见徐天娇眼眶泛红,还想再反驳,连忙出声道:“好啦好啦,时间有限,还是先把答案写完再说。”
徐天娇听见虞冷的话,连忙朝虞冷走过去:“呜呜虞冷你看她……”
徐天娇恨死自己的泪失禁体质。
本来准备冷酷拽飒地怒怼江思乐一百回合,结果没想到眼泪居然先不受控制地掉下来。
她只想冷静回怼,她根本没想哭的啊啊啊。
虞冷摸了摸全身上下的口袋,最后终于找出一张纸巾,递给徐天娇:“你们都有道,只是角度不同而已。”
端水大师虞冷语气平静道:“无论是蝴蝶还是困在茧的蛹,都只是按照自然界法则存在,不分孰对孰错。”
虞冷垂下眼睫,吞下喉咙里那句“虽然”。
虽然很可悲的是。
有的茧天生比别人厚,有的茧天生比别人养分少。
世界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争论这种话题没什么意义。
要不是回答问题有时间限制,虞冷都懒得出声打断。
江思乐犹豫了下,低声道:“不和你们计较,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徐天娇别过脑袋:“切,本来就是你错了。”
胡频提醒:“赶紧写答案,时间只剩下七分钟了。”
他们每个人选择了一块写字板。
王兆云这时忽然发现问题:“写字板上没给我们笔,我们怎么写字?”
一瞬间,所有人都想到同一个答案。
用自己的血。
时间已经所剩不多,用血写字比用笔写字麻烦,动作自然越利落越好。
虞冷毫不犹豫地将手指放入口中,狠心咬破。
铁锈味瞬间自口腔内蔓延。
见虞冷已经开始书写,其他人也纷纷效仿。
一分钟后,王永春忽然骂骂咧咧地出了声:“我这手……我这手也不流血啊!我的手咬不破该怎么办啊!”
虞冷正组织着语言,听见王永春的声音,便分神瞥了眼。
只见他小心翼翼地把手指头含进嘴里,表情纠结,硬是不敢使劲咬下去,只用牙齿轻轻地碰,怎么可能咬得破。
意外对视上,王永春看见虞冷,心中一喜:“虞冷,你快写完了对吧?你是第一个写的,肯定马上就要写完了吧?”
“你一会能不能……把你的手指头借我一下?”
其他人听到这个请求身体一顿。
虞冷眉头一拧,深感不可置信,冷冷吐出两个字:“神经。”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王永春瞪大眼睛,意识到自己被无情拒绝了。
没有别的办法,他低声咒骂几句,隐忍地将手指放进嘴里,闭眼和咬牙同时进行,指尖终于流出了血。
王永春眼睛一亮,连忙开始用手指在写字板上写字,结果刚写一个笔画,他提笔忘字。
“翁红梅的翁怎么写啊?哪个翁?还有家暴的暴是哪个暴?如果我写错字了,不会被判定任务失败吧?”
没人他。
王永春气急败坏,目光在其他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向旁边的王兆云,一巴掌甩到女人的后背上:“劳资他妈和你说话呢!你装听不见?!”
王兆云身体一颤,强忍着背部传来的痛楚,没他,接着书写。
王永春的火腾一下子窜起来了。
他瞪了王兆云好几秒,忽然将注意力转移到王兆云面前的写字板上面。
刚才王兆云不小心没掌握好咬手指的力度,导致伤口有些大,血流频率很快。
写字板上的红字甚至有往下淌的趋势。
王永春盯看两秒,坏心眼瞬生。
他竟然伸出手,在王兆云的写字板上猛地刮蹭了一把,几行血字顷刻间糊作红红一团,再难以辨认其中的字迹。
意外来得突然,王兆云愣住,写字的手终于停下。
她呆呆地盯着自己写字板上那一大块模糊晕染的血迹,委屈蔓延,终于忍不住朝王永春大声吼道:“王永春你疯了吗?!我会死的!写字板上没有答案我会死的啊!!”
其实刚出手,王永春就有点后悔了。
但现在被王兆云这么一吼,恼羞成怒瞬间占了上风,又抬手一巴掌甩到王兆云脸上:“你和我喊什么啊,我是故意的吗?我看你才是疯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