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在八零种田种药材(121)
四人打理整齐并收拾好行李,出门锁门下楼出招待所,招待所前面的街道宽敞,两边和对面开着店,裴宁一看就知道是个人开的。
元元说:“这里开好多店。”
裴宁说:“这边商业氛围活跃。”
镇子小,供销社离招待所近,他们很快买到两包不要票的高价桃酥。
裴宁只知道裴家村在镇西,不知道具体位置,看停在对面大街旁等拉客的几个三轮车和韩秀梅说:“娘,我们找个三轮车带去。”
他们来这人生地不熟,韩秀梅赞成但心里有顾虑,低声说:“拉车的人会不会有问题?”
裴宁说:“没事。”有事也是别人。
对面街边有三个三轮车,相距有点距离,裴宁看一眼,带韩秀梅和两个孩子向右手最外面那边走去。
他们走近三轮车,裴宁问三轮车主人男青年问:“同志,去裴家村吗?”
男青年听后笑露出大白牙:“去,我就是裴家村人,听你口音是外地的,谁家亲戚?”
裴宁微笑说:“挺巧,找裴锻,认识吗?”
裴锻比裴镇大八岁,曾在医馆里做学徒几年,医馆关门后回老家,裴爷爷解放前和解放后给他写信几回,但都杳无音讯,觉得他可能不在了。
男青年狐疑打量他们四人,随后说:“他是我爹,你们是?”
那真巧了,裴宁说:“我是裴宁,爷爷是裴堂,爹是裴镇,我没有兄弟姐妹。”她看韩秀梅说:“这是我娘。”
裴爷爷寄出的信都没有收到?
男青年听了脸上很激动看他们后面着急问:“堂爷爷和镇叔叔呢?”
裴宁回答:“不在了。”
男青年脸上激动瞬间变失望看向韩秀梅喊:“婶婶。”然后和他们说:“我叫裴杨。”
韩秀梅微笑看裴杨:“你好。”
元元和皎皎好奇看新认的老家人,听他的话后相继喊:“杨叔叔好。” “杨叔叔好。”
裴杨看元元和皎皎两个精神小孩脸上露出笑:“好,你们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元元回答:“我叫裴衍,到五月满八岁。”
皎皎说:“我叫裴皎,到四月满六岁。”
孩子随裴姓,裴杨委婉问他们:“你们爸爸呢?”
元元说:“他上班,没有假不能来。”
裴杨还以为他们爸也没了,听了心里松口气转和裴宁说:“我二十五岁,应该叫你姐。”自己大儿子才四岁,看两个孩子已经不小。
裴宁点头:“我二十七。”
裴杨看他们空手问:“婶婶,姐,你们的行李呢?”
裴宁:“放在招待所。”
裴杨和她说:“那去退房拿行李我们回去。”
裴宁说:“不用,离得不远,晚上我们在招待所住。”现在的人不仅住房紧张,盖的被子也没有多余的,住进别人家很麻烦。
随后韩秀梅和元元上裴杨的三轮车,裴宁和皎皎坐另一辆跟后面。
路面硬,没多久他们便进裴家村到裴杨家,裴杨把在家的两个侄女介绍给他们,然后叫她们去通知家里其他人。
裴杨给他们冲茶水说:“茶叶是去年的,今年的要晚一些才有。”
韩秀梅微笑说:“有茶已经很好。”
回来路上裴杨已经知道他们从秦省南来,说:“新茶下来我给你们寄一些。”
裴宁抿一口茶没有推辞:“谢谢。”
没一会,裴锻急冲冲赶回来,没有看见熟悉的脸很失望。
裴宁四个都站起来,裴锻看向裴宁四个说:“我是裴锻。”
他看韩秀梅问:“你是镇弟妹?”
韩秀梅微笑回:“是,他锻伯好。”
裴宁打招呼:“锻伯,我是裴宁。”
裴锻看她点头说:“很好。”他只听孙女传话裴堂的家人来了,具体不清楚,见他们只有四个人看向裴宁问:“只有你们四人来?”
裴宁说:“我没有兄弟姐妹。”
裴堂听了失望,不过想到裴镇赢弱的身体不觉得意外。
元元和皎皎之前得到奶奶交待,相继喊:“锻爷爷好。”
裴锻看精神的两个孩子脸上笑容加大:“好!好!”
随后裴锻家人陆续回来,大家相互介绍,裴锻是裴家村的赤脚医生,他的媳妇叫黄小梅,他们有两个儿子三个女儿,大儿子裴松三十四岁,有两儿三女,三个女儿在中间,裴杨最小,结婚后和媳妇有两个孩子。
这十三口的大家子还没分家。
随后大家聊天,了解双方这些年情况,裴锻得知裴宁从小和她爷爷学医,学会针灸和制药,现在能独立行医,元元和皎皎也是五岁起学医,非常高兴。
大致谈完,裴宁观察裴锻人不错,待他们真心实意,便和他说:“锻伯,我爷爷解放前和解放后都给你写过信。”
裴锻听了心里非常难受,痛心说:“我一封也没收到。”
裴宁说:“那可能是在路上遗失了,我爷爷见没有信息,以为你在战乱时便不在。”
裴爷爷在城里出生在城里长大,他爹(曾爷爷)和当时的族长族老们闹矛盾,他们一家只在清明时回老家祭祖,和族人关系疏远。
只有裴锻六岁时去医馆做学徒工几年,所以裴爷爷能通信的只有裴锻,因为儿子身体不好,那个年代他们原来的身份也要捂着着,没能回来。
裴锻郁郁叹息。
裴宁不管几十年以前的事,和裴锻说:“锻伯,我爷爷临走前希望我们能来给祖先们上一次坟,坟还在吗?”
原主十几岁时很多人家的祖坟被刨了。
裴锻忙说:“在,在,都在,对了,你叔公一家在沪市,你叔公身体还好,叔婆不在了,你姑婆一家听说去了港城,没有联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