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反派又被主角觊觎[快穿](11)
他自小把临随视为亲昵的长辈,向来是爱撒娇讨喜的。
临随回过神来,轻捏季辞晏的脸颊:“数日没见,可有想师兄?”
其实被云思远伺候成米虫,在云思远走之前根本没想起来临随的季辞晏:“……”
“小没良心的。”临随大致猜到了怎么回事,心下微沉。
云思远前些年装出来的懦弱还真是将他骗了过去,那日在他出全力的状态下,竟然也只能打个两败俱伤。
而且看他只能闭关养伤,而云思远却能继续活跃,想来还有他不知道的底牌。
再不找机会扼杀,等对方成长起来就没机会了。
“可有最近的小报?”
季辞晏随手拿了两张,也没注意是什么内容,就递了过去。
“……宗门内与季师兄关系最特殊的师兄弟?”临随情绪莫名的念了出来,“指的谁?”
“当是说我和思远。”季辞晏道。
临随拿着小报的手青筋暴起,纸张都被摁皱了痕迹。
呵,师兄弟?他和小晏难道就不是师兄弟?难道不比他云思远更早、更亲密?
凭什么提到特殊竟没有他只字片语?
“夜夜留宿,举止亲密……”
临随又看了两句,闭了闭眼强行压抑了翻涌上来的负面情绪,才轻声问季辞晏:“小晏,是这样的吗?”
季辞晏点头:“师兄弟如此,也是常事。”
“……你我之间也是师兄弟。”临随缓缓问道:“不若今日我留在这里?”
季辞晏看了眼榻上,云思远的枕头和被褥还在上面,又看了看被云思远在房间里放置的满满的私人用品。
一点可趁之机都没给临随留。
“可是我已不是黏师兄的年纪了。”季辞晏不好解释太明白,如此拒绝道。
临随:“……”难道他云思远那年纪就能黏师兄了?
他看了眼并未开窍的季辞晏,“你可知云思远为何要住在这里?”
“为何?”
“他的住处灵力稀薄,不利于修炼。”
临随向来是一副君子端方、温良如玉的姿态,说出这种背后蛐蛐人的话却脸不红心不跳:“他是在利用你,明白吗?”
季辞晏:“……”
其实他半夜曾经醒过几次,云思远确实没睡,但是对方并不是在偷偷修炼,是在用灵力给他滋养身体。
师兄也真是的,两百岁的人了还喜欢黏着师弟,明明是吃醋了还不承认。
他只好大发慈悲的顺着点啦。
季辞晏妥协道:“师兄莫要气了,今夜让师兄留下可好?”
他儿时和师兄也并非没有一起住过,这事不难做,反正是各盖各的被子,只是分了一半床给人。
临随还想说云思远什么,季辞晏咬了咬下唇,拿出杀手锏:“难道师兄不想多看看我了吗?总提别的事……”
他不懂,主角在别人眼里到底是什么形象,系统不喜欢,临师兄也不喜欢,有这么当主角的吗?
“好了好了,师兄不说了。”
临随索性拉着季辞晏上塌,低下头温柔的注视着他:“……怎么会不想你,你知道师兄最疼你了。”
他还记得他第一次给季辞晏喂米汤时,那么小小一团被他抱在怀里,散着热乎气,再冷硬的心都要软下几分。
小小一团大了一点,走两步都要摔跤,待学会说话时,说的第一个词就是师兄,临随又怎能不疼他?
如此说,其他人能代替他们之间独一无二的过往与情分吗?
不能,就算是云思远,再恨他也不能真的杀了他。
若是云思远真杀了临随,季辞晏就永远也不会再原谅云思远了,他们之间也再无可能。
云思远不会赌,所以上次明明有余力才只是重伤他?
临随清了脉络,看季辞晏正把云思远的枕头放进柜子里给他腾位置,心情更糟糕了。
他简直像是只有正宫走了,才有机会过来讨香的情人。
季辞晏觉得自己多少被云思远有点惯坏了,他方才不禁想若是对方在,这些东西也不会让他自己搬。
他晃晃脑袋,拍了拍旁边出来的位置,“师兄,晚上便睡这里吧。”
要是再来几个人想住,他高低要开成小旅馆的,每晚都要收费,不能白住。
深夜,季辞晏早早就在榻上的内侧睡了。
临随一直注视着他,见季辞晏紧紧攥着被子,把自己蜷缩起来,浑身轻轻颤抖着,蹙起眉头似乎是在做什么噩梦。
他转过身,有节奏的轻拍在季辞晏的后背,像从前哄对方睡觉那般耐心与熟练。
单看那副温润平静的面容,绝对想不到那人的嘴里正在说着什么话语。
“小晏啊,好想把你关起来,只让我看着,怎么办呢……”
*
“……你说山脚下有个孩子要见我?”
季辞晏正在吃早饭,他已辟谷,但仍保持着三餐的习惯。
传话来的弟子把手里的卷轴递给他,“那孩子不大,怀里抱着这卷轴,这卷轴上有师兄的名字,想来是找师兄的。”
他接过来,看了一眼就心神大震,忙遮挡了些。
这是魔族的隐秘功法,可以豢养凡人为容器,再过渡凡人滋养后的魔气给自身,对魔族来说是提升修为的方法,可对人族来说,却是一步步成为魔族的阶梯……
“带来我看看。”季辞晏放下卷轴。
传话弟子为难的说:“恐怕得师兄亲自去。”
到了山脚他远远就见到了,那是个极其瘦弱的孩子,脚上搭着的布鞋全是补丁,泥土沾满全身,在地上痛苦的哀嚎,额头已经被尖锐的石头磨破,滴滴血迹在地面上蔓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