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他亲手把我送向摄政王寝宫/新婚夜踹渣男,我与摄政王洞房了(217)+番外
裴宇枭如临大敌,双眼瞪得老大。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他,眼泪瞬间就跟断了线的珠子般,夺眶而出。
林雪平日里特别爱吃大葱,今日也不例外,葱酱羊肉,吃了很多,才过来赴约的。
阵阵浓烈的羊骚味和大葱味钻到裴宇枭的鼻间,大丰国最尊贵的太子殿下,只觉得自己的天灵盖都被熏冒烟了。
颗颗生理性泪水,吧嗒吧嗒往下落,他被林雪恶心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咬到本王的嘴唇了,她还攻击了本王的面颊。裴宇枭泪如雨下。
要知道他当初被皇帝废掉太子身份软禁起来时,连眼睛眨都没有眨一下,如今一个林雪,竟然让猛虎落泪了。
而此时,不知死活的林雪竟然还想再进一步。
“宇枭哥哥——”
“宇哥哥——”
“枭哥哥——”
她鼓足勇气,准备真真正正、彻彻底底地跟裴宇枭接吻。
忽然,林雪的眉头皱了起来,“嗯?裴宇枭,你怎么哭了?”
怔怔地看着他,急了。“裴宇枭,你不喜欢我?难道和我亲热委屈你了?”
裴宇枭看到林雪没有更进一步,终于舒了一口气。他平复了一会儿心情,便连忙睁眼胡诌道:
“怎么会?本王心悦你久矣,落泪实属本王太过激动。”
他狠狠擦了擦自己的薄唇,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雪儿,本王开心。你如果真想亲我,本王随时奉陪。”
“宇枭哥哥——”林雪闻言放下戒备心,“方才我错怪你了。”她仰起下巴,抱着他的劲腰,准备直接亲他。
近了,近了,又近了……刺鼻的大葱味、粗大的毛孔、油腻的脸油……一张涂满口红的血盆香肠嘴。
“轰——”裴宇枭再也忍不住,一个掌风直接击在了林雪身上,将人甩出去数米远。
“宇哥哥,您?”林雪瞬间石化,睁着一双不可思议的眼睛幽怨地看着裴宇枭。
“宇哥哥,您岂会?”他是不小心,还是故意为之?难道是他太激动了,所以他会不小心用了内力?
裴宇枭清了清嗓音,冷声道:“林雪,本王不喜欢你。本王不想跟你靠近,更不想跟你亲吻。”
接着,又走上前将地上的林雪扶起,耐心地安慰她:“雪儿,对不起,本王已经努力试过了,但是真的做不到。”
说着,他竟还帮林雪温柔地捋了捋头发,然后用那磁性的嗓音柔声道:“善解人意的雪儿,本王真不是故意的。”
林雪:“裴宇枭,你——,我才不是什么善解人意的女娇娥,我恨你。”
裴宇枭点点头,认了,“本王跟你挨近真的犯恶心,忍都忍不住,更别说要亲吻了。”
“啪——”林雪对着裴宇枭的俊脸狠狠扇了一巴掌。
“你是如何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出了这种杀人不见血的话?你真的太过分了!”
林雪站起身,“裴宇枭,我恨你,我讨厌你!”
“谁稀罕跟你亲热,谁愿意喜欢你?刚刚我也恶心死了。”
裴宇枭平静地为自己辩驳:“雪儿,你又何须自欺欺人?方才你很陶醉,本王都看到了。”
“是本王难受、犯恶心。所以刚刚也是本王吃亏,此次是本王受了委屈。”
“你——”林雪哭出声来,还想给裴宇枭一巴掌,但是碍于身份只好作罢。
一边怒不可遏地大骂着裴宇枭,一边往回去的方向狂奔。
裴宇枭半点没有去追的意思,竟扶着身旁的大树呕吐起来。
“呕——呕——”
许久,他才拿起帕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万般无奈道:“雪儿,本王没在你面前反胃,已经很有礼貌了。”
他的眼中有些委屈:“本王的唇被她咬了,还莫名挨了一巴掌,本王今日的牺牲算浪费了。”
贴身太监福安默默地走了过来,递给裴宇枭一方新帕子,“殿下,林雪代表的是相府。你今日如此羞辱她,林家这股线怕是断了。”
裴宇枭大手一挥,正义凛然道:“本王乃七尺男儿,堂堂大丈夫,岂会将前程寄托于女子之身?”
“想来父皇能坐到那个位置也实属不易,荤素不忌,什么香的臭的都往自己榻上拉。”
福安:“殿下,您是男人,跟女人家亲热,不应该是您占便宜吗?”
又道:“女人无论美的丑的,其实吹了蜡烛都一个样。”
裴宇枭狠狠剜了福安一眼,“那本王回宫就送几个嬷子到你房里,给你当对食,再涨你一份月例银子,也让你占占便宜?”
福安噤了声,连忙双膝跪地,“哎呦,我的老天爷。殿下给老奴涨月例可以,嬷子们就免了。”
他讪讪一笑,讨好道:“这份福气,奴才消受不起呢。”
裴宇枭冷哼:“知道便好,快回去给本王沐浴。”
——
翌日,帝修炎出征。
带着对慕婉妍的无限不舍和眷恋,他骑上了那匹红棕色的战马。
北漠地形复杂,气候恶劣,因此帝修炎把顾烨然留在了大丰,算是对舅舅有个交代。
“假如本王战死他乡,妍妍就只能托付给你来照顾——”了。
帝修炎欲言又止。
顾烨然面露喜色,“表哥放心,您若死了,我一定好好照顾慕婉妍。”
随即想到是个沉重的话题,顾烨然:“呸呸呸,表哥岂能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他的眼睛里露出一抹哀伤,“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全须全尾的,你知道,我不是个君子。”
“你那宝贝,我顶了天让她当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