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认错夫君之后(70)
“这是喜酒,接的越多福气越满。”辛颢哄道。
辛颂将信将疑的服了解酒丹,大步流星的去前殿应酬喜宴。
一帮子吃了辛颂不少苦头的宰执之臣,借着辛颂大婚的由头,哪里肯放过他,他们皆是两榜进士出身,凡事都能给说的天花乱坠,但目的只有一个,不将皇帝灌醉不罢休。
推杯换盏间眼瞅着就要到戌时了,辛颂两眼一迷离,醉态逐渐显现,最后是裴祐之和辛颢拦下了群臣的酒杯,辛颂被内侍送回了紫极宫寝殿。
醉软的双脚一沾紫极宫寝殿的地儿立马变得虎虎生风起来,也不让人扶着走了,甚至比扶他的内侍走得还快,急得内侍在一旁喊道:“哎哟,陛下,慢点,慢点。”
“行了,尔等退下吧。”辛颂摆了摆手,挥退内侍,自己整了整衣领,推门走近内殿。
虞向晴正坐在案旁吃汤圆呢,热气腾腾的,又甜又香,诱人极了。
辛颂缓步走过去,轻声问道:“好吃吗?”
虞向晴抬头见他,忙舀起一个递了过去,辛颂捉住她的小手将汤匙送回她的嘴边,在她将吞未吞之际悍然叼走,不仅如此还非要喂给她吃,一人一半的。
原本是一个汤圆,如何能同时分做两人吃?!
喜室内红云乱飞,他攀上她的手时,她失声急叫:“阿狰!”
辛颂双目倏然幽深似潭,唇畔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低首间便将她唇齿间所有的字音都吞没!
汤圆的甜香蔓延开来,龙凤红烛的火焰蓦然跳动了一下。
她的手猛然收紧,牢牢的抓住他不放。
“阿狰!”她仿佛溺水的小鸟,奋力的挣扎出水面,拼命呼吸。
“叫我雉奴,只许叫我雉奴!”辛颂霸道更正道。
虞向晴面露疑惑之情,他……他不是叫阿狰的吗?
隔日清晨,虞向晴看着似曾相识的红墙金瓦心中的疑惑更重了,她仿佛住过类似的地方。
于是,在一个晴朗的午后,她扯住辛颂的衣袖问道:“阿狰,你家到底是做什么的?”
“雉奴!”
“好吧,雉奴!雉奴,你家是做什么的?”虞向晴重新问道。
“耕读传家,略有薄产。”辛颂谦逊道。
虞向晴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深觉自己的夫家颇有规矩,不像普通的书香门第。
直至后来,她意外在御花园里滑了一脚,头撞到了一旁的木柱子上,瞬间晕死过去。
再次醒来,她看着床前那张熟悉的脸,一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寒声冷斥道:“辛颢,你自娶你的侧妃去!从今往后,蓬莱殿的门休想再踏进来一步,滚!”
辛颂:“……”
他不容置疑的扯掉她头上的锦被,有些委屈的说道:“之之,你再看看我是谁?”
虞向晴不由分说道:“之之是你能叫的?”说罢,紧紧捂住了双耳,再不听他多说一个字。
辛颂:“……”
碧桃碧月在一旁都快吓死了好嘛,看着辛颂发白的脸色,简直想立马就跪地求饶!
好在,碧月忽而意识到什么似的,她撑着胆子看向辛颂道:“陛下,主子的记忆貌似回到跟晋王殿下闹别扭的那一刻了。”
辛颂蓦然一怔,思索片刻后起身去了晋王府。
辛颢此刻正在陪小期捕蝴蝶,二人在花园里玩的不亦乐乎,他见辛颂气势汹汹的进了府,当即心里一抖,忙放下捕网走上前去问道:“陛下?”
辛颂冲他点了点头,而后径直走到小期面前道:“皇嫂,之之的记忆回到和皇兄闹别扭的那一刻了。”
“啊?”小期一个不备,到手的漂亮蝴蝶飞走了,她索性也不去管,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一针见血道:“可是发生了什么?她将你认成阿狰了?”
“在御花园里跌了一脚,醒来记忆就回到和皇兄闹别扭的那一刻。”辛颂言简意赅道。
小期接过丫鬟们递过来的巾帕擦了擦手,而后道:“我这便进宫一趟,为她诊诊脉。”
小期到紫极宫的时候,虞向晴已经睡下了,秀丽的眉头紧蹙,不经意间流露出不安之色。
小期小心翼翼的给虞向晴诊起了脉,忽而目光一滞,她又仔细听了片刻,这才对众人使了眼色,一行人来到偏殿。
她直言不讳道:“无论如何都暂且不能治了。”
“为何?”辛颂紧张问道。
“她怀孕了。”小期直截了当的回道。
辛颂蓦然一呆,像根木头一样,半晌也没个反应。
“太好了!”反而是辛颢高兴的说道。
辛颂这才又问道:“之之这种情况,适合生产吗?”
“没问题,只是别再刺激她了,包括让她强行记起你。”小期说道。
辛颂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瞧了瞧自己的皇兄,目光杀气腾腾。
辛颢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忙摆了摆手拉着小期便跑了,边跑边说:“我们为弟妹研究保胎方子了,陛下回见。”
辛颢夫妇走后,辛颂着重交代碧月碧桃等人定要顺着虞向晴的意,她要怎样便怎样,切不可让她伤了自己。
碧桃碧月郑重的点头应下。
等虞向晴醒来时,闻到略带荤味的饭菜都直反胃,一连好几天都如此,她命人请太医,太医直言她有喜了。
虞向晴说什么也不信!她怎么会跟辛颢圆房?!那是八辈子都不可能发生的事儿!太医这不是红口白牙的污人清白吗?该打!
小内侍们忙将太医拖出紫极殿,而后告扰道:“辛苦李太医了。”
李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道:“效忠陛下,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