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于伦敦之春(2)+番外
那群人听到咒骂声后明显慌了神,抓住莱德的手松开,斯克内尔趁机把他拉到了车里。
等人们一哄而散后,司机看着车里的两人说:“还有一个。”
斯克内尔急忙喊:“他跟我顺路”顿了下接着说。
“他的钱我出了。”
司机嘟囔了一下替他们关上门回到了车里,发动车子说:“这辆车子可不喜欢载酒鬼,如果他吐在车上你至少要赔给我二十英镑。”
斯克内尔牙痛似的扯了扯嘴角,便不再看司机了。
显然现在注意力应该放在闯进来的这位身上。
后者刚刚被他拉进车里,惯性作用下扑在了斯科内尔身上,又因为刚才在司机面前护住对方,现在看上去就像…
斯克内尔抱住了他。
天啊,我可从来没有这么抱过男人。
斯克内尔本来想推闯入者靠在另一边的车门上,可莱德紧闭双眼,止不住发抖,看起来很脆弱。
他无奈只得保持这个姿势,甚至只能轻微调整姿势好让他们两个更舒服些。
斯克内尔想起刚才自己冲动的原因:
一双波澜不惊的眸子,只在偶然的灯光照射下显露出是浅色,虽被身后的人拉扯却没有一丝向面前人求救的信号,只是淡淡的看着斯克内尔。
甚至在斯科内尔看来那眼神因为向后仰而显得有些过于无所谓了。
紧接着白兰地氤氲的迷离就抓住了那双眼,但他却在那瞬间下意识伸出手拉住了来人,把莱德抢了回来。
司机虽嘟囔着不满但也尽职把他们送到了斯克内尔的公寓。
幸好酒鬼的胃的状态还好,没有导致额外的支出,在付了双倍帐单但是免了小费后,斯克内尔扶着莱德下了车。
莱德肯定是喝了太多酒又挨了打此刻有些脱力,迷迷糊糊跟随着斯克内尔的动作。
“伦敦的年轻人都要成为酒鬼了!好心的先生,晚安。”
极其揶揄的话随发动机声一起消失在伦敦的深夜里。
————
终于回来了,我可爱的家!
斯克内尔如释重负站在了公寓门口,尽管此时怀里正搂抱着一个陌生男人,还是个十分年轻的酒鬼。
不,随意给人按上这样的标签并不礼貌。
斯克内尔低头看着将脑袋埋在自己肩头,甚至一只手还过分自觉攀上自己另一边肩膀的莱德,又暗自补充一句:他或许只是被欺负了。
斯克内尔租住的公寓有三层,但他只能使用二层的房间,三楼被房东用做了禁止进入的储物室,一楼没有另外的房间,开门正对着的是楼梯,旁边留了些空地。
他利用这点空间靠墙放了个沙发,有时加班回来他会直接在沙发上睡觉,鉴于起来后腰酸背痛的情况,他又准备了柔软的毯子和枕头。
现在这个沙发现在迎来了新的使用者——落败于老船长的莱德。
斯克内尔将莱德安置在沙发上时才发现对方的白衬衫已经脏乱不堪。
之前并没有注意到,这件白衬衫不仅被酒弄湿了许多,上面还有些鞋印。
“真是一群讨厌鬼。”
斯克内尔想着总不能让莱德穿着湿衣服睡觉,不仅有碍睡眠,还会把他的被褥弄脏。
但又不好直接脱掉陌生人的衣服,这有违道德,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法律也是不允许的,尽管同为男人。
于是只好放任不管,斯克内尔把莱德安置在沙发上,然后替他拉上了毯子。
玄关处的暖色灯光洒下,莱德拉扯松掉的领口处露出的皮肤上布满了青紫痕迹,布上一层暖色。
本应更加温暖的红发此刻也乱糟糟打着结,实在是让人看了心生可怜。
把毯子盖在身上时被打搅到的莱德轻轻哼了几声,也显然因为温暖感到了更舒服,自己扯了扯被子往上盖住了半颗脑袋,最后仍是不太安稳的睡着了。
斯克内尔在莱德睡熟后如释重负舒了一口气。
“真是糟糕,我竟然带一个陌生的酒鬼回家!但你也看到了他的确需要帮助,总之你是做了好事。”
“希望明天能有人感谢你的好心,我敢打赌他绝对明天一早就跑了,你得庆幸你现在是家徒四壁,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他看起来并没有受太严重的伤,希望情况不会太糟糕,那群混帐!不过他冲进车里的时候真是吓到了我。”
“我打赌他的眼睛肯定很衬那头红发,尽管他的相貌并不会让人感到不安,尤其是睡着后,但莫名觉得他像住在南肯辛顿的那种人。”
“可惜热水器不能用了,不能洗个热水澡,我说不定能叫醒他洗个热水澡再睡觉,还可以处伤痕。开壶热水呢?或许楼下的人半夜会醒来口渴,我现在就很口渴……”
以上是斯克内尔安顿好莱德后上楼时脑子里的想法,疲惫的身体和混沌的脑子在做最后的挣扎。
但他实在没有精力再去做些什么了。
客厅仍是一星期前出差离开时零乱的样子,客厅中间的小茶几上放着一瓶只剩个瓶底的威士忌。
“我打赌老船长白兰地可没你好喝。”
把那点酒一饮而尽,接着斯克内尔就走进卧室把自己狠狠砸在床上,随便拉了被子盖在身上。
“Well,Good night,London……and Ryder.”
晚安伦敦。
晚安莱德。
作者有话说】
科林斯克内尔 Colin Schneller
莱德斯图亚特菲尔普斯 Ryder Stuart Phelps
好吧,我终于动笔要写出点什么来。科林和莱德终于有了更多可能,而不是只停留在我的大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