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他偷偷暗恋我(185)
司昀不知何时走到窗边,此刻听到烟蘅的话,才回身道:“冥帝封霁,我倒是见过几次,此人看似温和,实则冷心冷清,世间百态都不挂心,万物都无法入其眼,是个孤高自傲的人。”
烟蘅听着听着觉得有些古怪,转脸一看崇欢跟她显然想到一块去了。
司昀这话,怎么越听越像在说他自己呢?
窗边的神君不知这二人所想,又道:“但冥界向来与世无争,封霁自地狱受刑万年,重归冥帝之位后的这些年一直修身养性,很少见人,若说是他,也有不通之处。”
眼看几人都陷入沉思,崇繁打破了沉默,道:“既然暂时无定论,就先说到这儿吧,神君前来青丘,本该设宴款待,倒是先劳烦神君相助了。”
司昀欠身略一点头:“上君客气,举手之劳不足挂怀,青丘近来事忙,上君不必为我分神,更无需设宴,只是我还得叨扰几日,劳烦上神为我寻个住处。”
崇繁的目光在烟蘅身上诡异地一顿,眼中多了抹恍然之色,笑道:“阿蘅在青丘向来同在自家一般,神君既然是阿蘅的未来道侣,自然也不必过多拘束,自便就是,至于住处,染画阁旁的琴雨小筑还空着,我这便吩咐人打扫,供神君歇息。”
说完,崇繁对几人一点头,便先行离去了。
崇欢犹豫片刻,还是向司昀问道:“神君急着要带阿蘅回去?”
司昀看出他有话未说,便道:“二公子可是有何要事?”
崇欢便道:“我欲与月闲成婚,想请阿蘅帮忙,神君若是不急于这几日,可否稍待?也好留下来观礼。”
月闲是何人,司昀已经有所耳闻,毕竟烟蘅之所以对东海的人动手,起因就是月闲为救付梦孤死在东海之人手上。
他面上并未对崇欢要和一个死人成婚之事露出什么异样,只是看了一眼烟蘅,见她点头,便道:“那就叨扰了,不知二公子的婚仪定在何日?在下可还来得及准备贺礼?”
崇欢提起婚期倒是笑了,目光中满是即将成婚的喜悦。
“就在三日后,到时神君可要多饮几杯喜酒,毕竟神君也好事将近。”
崇欢想得很简单,既然烟蘅说了要放下叶澄明,那不如就顺势跟司昀成婚,这二人还长得一模一样,烟蘅起初会看上叶澄明不就是因为他那张脸么。
若是她能回心转意和司昀在一起,就不用为身份而苦恼了。
何况就今日所见,只要阿蘅开口说话,司昀的目光就一直在她身上。
哪怕司昀不说,他也能看得出来。
司昀对阿蘅,绝非只是什么婚约所迫不得不娶。
论身份论人品,司昀都比叶澄明合适得多。
作为好友,他希望阿蘅的情路能更顺畅些。
崇欢找了借口匆匆告辞,只剩烟蘅和司昀一同往回走。
司昀本就是话少的人,烟蘅心中想着事,也没有开口,二人沉默了一路。
烟蘅的余光刚好能瞧见司昀的下巴,她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在想:
奇怪,从前看叶澄明时,总会为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面容晃神,但同一张脸,在司昀身上,她看他时内心却丝毫不起波澜。
难道这张脸看得太多,已经腻味了?
也不对,与其说是毫无波澜,不如说司昀身上那股光风霁月实在太迫人,就像庙中所塑神像,令人不敢生出亵玩之心。
真不知天界那些肖想司昀的仙子们,都是哪儿来的胆量。
她在她爹面前都没这么大压力过。
眼看快要走到染画阁,司昀突然停下脚步开口问道:
“阿蘅惧我?”
“没有,神君温和有礼,怎会惧怕?”
但司昀仍是淡淡地望着她,在那样的目光下,烟蘅不得不说实话:“确实有一点点。”
“我掌刑战,杀戮之气的确过重,有时难免影响身边之人,我会尽力控制,若有不适,随时告诉我。”
说罢,他主动退开两步,拉开了二人间的距离。
烟蘅刚松了口气,司昀又紧跟着问道:“你可是另有心悦之人?”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在烟蘅耳边炸开,她骤然转头看着司昀,对方神色并无不悦,语气中也毫无质问之意,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作者有话说】
男二是个直球Boy
这本还没写完,电脑上的新脑洞已经存了一个又一个了,好想变成触手怪同时开N本书---
第99章 恩怨消弭
像是个被夫君抓住红杏出墙的妻子
司昀怎么突然这么问,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他知道叶澄明的存在,还是他的身份?
烟蘅这一刻就像是个被夫君抓住红杏出墙的妻子,慌慌张张想要解释,却因为不知道对方到底知道多少而无从辩解。
“神君、怎么突然这样问?”
“那阿蘅可愿告诉我一句真话?”
该怎么说?
说她的确有了心上人,可那人是魔尊?
司昀甚至刚从阑州封印处离开,她之前去三朝峰时,介容还絮絮叨叨说着神君近来有多辛苦。
他为了加固阑州封印已经不眠不休数日。
这种时候,她怎么能说出她喜欢上魔尊这种话?
如果她理智尚存,脑子尚且清醒,就该告诉司昀,阑州的封印没能被完全修补好,修为高深的魔族仍可自由进出。
可她也说不出口。
满结的过往、叶澄明的剖白尚在耳边,她已经分不清到底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许是因她久久不曾出声,司昀又道:“这么难开口吗?”
好半晌后,烟蘅才道:“神君可知,如今的阑州是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