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死了半年的亡夫(31)
迷糊的王湘复下意识去捂正发疼的后颈,但捂了后颈后,又觉背也疼,屁股也疼,手也疼,脑袋也疼,到处都在疼!
“草他大爷的!谁……”他妈干的!疼死老子了!
但刚蹦了几个字,便被一只手捂住了嘴。
王湘复定睛一瞧,这不是我那叛出家门,五六年未见的十一弟嘛!
“小十一,”王湘复呜咽唤道。
墨初凑到王湘复耳边,轻声警告:“别说话!莫惹殿下烦!”
殿下!
王湘复瞪大了眼睛,顺着墨初视线看去,只看到紧闭的窗门。
知晓人在里头,但到底没见着人,可叫王湘复松了口气。
这太子殿下,今日真乃噩梦也!
王湘复重重点了点头,示意明了,墨初才放下手。
“走!下山。”
半山腰上,不能走下山正道,特地放慢速度使轻工穿梭林间的墨初身后,遥遥坠着一个穿梭在林间的胖子。
“小十一,小十一,等等!为兄不行了,别说入暗狱受罚,就今天晚上,为兄这小命就要交待在这儿了,为兄得歇歇。”
在前头的墨初半路折返,一脸无语,“你都歇八百回了!”
王湘复擦了把脸上狂出的汗,见墨初凶自己,王湘复捏了捏身上突出的肥肉,“为兄不是一个人在跑啊,身上还绑着二三百斤呐。”
“你就不能减减,都成猪了!”
“为兄也想减呐,可爹爹院里哪些女人……”王湘复无奈一笑,“早便养成了,即便如今爹爹想我减,也难了。”
“有啥不能减!快点起来继续跑,得赶在日出之前进暗狱,不能叫人发现,给殿下引来麻烦。”
墨初说着就要揪王湘复起身,奈何王湘复体重摆在哪儿,硬是不动如山。
王湘复突然伤春悲秋来了一句,“今日美人也劝我减重……”墨初瞪了王湘复一眼,王湘复立马改口:“太子妃。”
墨初实在被这贪色的大兄整烦了,一掌拍在他那二度受伤的背上,痛的王湘复嗷嗷叫。
“快起!下山有马,下了山便不用再跑。”
“真的?”
“真的。”
“你早说啊!”
山下有马钓着,王湘复又有了动力,起身便跑。
墨初嗤笑一声,喃喃感叹,“真是换了个人呐。”
曾经那个明媚少年郎终是毁在了那个软香窝里。
待王湘复好不容易跑下山,被墨初扶着上了马,在墨初面前一向乖顺的马儿却发了狂。
四踢直蹬,一会儿跃起一会儿俯冲低头,将王湘复甩下马,吃了一嘴沙。
墨初冲上前,顺毛安抚马,转头瞅见坐地上直吐沙的王湘复,无奈宣告事实:“你太胖了,这马儿驮不动你。”
王湘复气的捞起地上一把沙就往墨初身上扬,发泄道:“这几日都是个什么日子!简直都霉翻天了!去他妈的!”
次日清晨,赶早起床去上方丈早课的姜雯刚出院,便见背着包袱的秦泽安正准备进隔壁僧舍院子。
“安公子,你这……”
秦泽安灿烂一笑:“昨夜这院中侍从都回家了,屋里陈设也都瞧不上眼,就都留下便宜了我等,安某这便要住进来,同安小姐做相邻。”
第18章 吃屎吧你!杀咕凶手!偷信贼人!本咕……
“噢!”姜雯破有些诧异,但也明白秦泽安在其中必然使了一些其他手段,没有明说。
既然他不说,姜雯便不会多问。
“我这要赶着去寺里早课,听方丈念经,等回来后再来你院中瞧瞧。”
“好,我先进去收拾收拾,可不能让你来,没有茶水招待。”
姜雯点点头,便往早课处走。
等姜雯回来去秦泽安僧舍时,只见大敞的院门后面,在外野了许久的信鸽正与秦泽安周旋。
秦泽安本一手钳制住了信鸽,一手提溜着它脑袋上的毛,叫它无法动弹。
然而,门口传来两道不疾不徐的脚步声,不用想也知晓谁会来。
秦泽安立刻松手放飞了信鸽,任由它飞起来寻机会啄自己。
姜雯进门便瞧见秦泽安抬手去挡信鸽,而那向来温顺的信鸽不知怎的,竟暴起伤人!
“嘿,鸽儿!回来!”
“鸽儿,不准啄人!”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特别是姜雯一激动,声音便如深渊恶鬼,惊的那鸽子在半空打了个激灵。
“鸽儿!”
姜雯和锦绣快速上前,帮忙捉鸽子。
那鸽子见姜雯过来,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也不围着秦泽安啄人了,直接飞入姜雯手中亲昵蹭蹭,嘴里发出低沉的咕咕声,目光幽幽看向秦泽安,仿佛他是一个杀鸽凶手。
“鸽儿,不准啄人,听见没有!”姜雯伸手在鸽子脑袋上轻拍了两下,“啄人要挨教训,听懂没有?”
“咕咕咕咕,咕咕!”主人,他用石头砸咕,偷咕信,企图杀咕,是杀咕凶手!
鸽子站在姜雯手上,气势汹汹咕咕大叫,奈何场中无一人能听懂鸽语,反而被姜雯再次警告道:“你在说什么呀,总之,不能啄人,特别是不能啄他,听明白没有!”
为怕这鸽子笨,懂不起,姜雯指着秦泽安再次重复,“他,自己人,不能啄,懂了没有!”
“咕咕,咕咕!”坏人,坏人!
鸽子见主人不明白自己意思,特意又飞到一脸无辜,正手捧被啄伤的手的秦泽安面前,朝着那张虚伪的脸上狠狠来了一口。
“咕咕!”杀咕凶手!偷信贼人!
“啊!”鸽子飞的太快,秦泽安一时不查,脸上已是破了皮,迅速流出一道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