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哥哥太能忍了怎么办(121)
就好像他们什么都没做,只是抱着睡了一夜是什么天大的错误,就好像她喜欢他是错误。
可她不信, 不信这是错的, 起码错的不应该只是她,于是她问:“那你为什么还要过来呢?”
“我喝醉了, ”余明远承认,“我意识不够清醒。”
“酒醉吐真言,”林知睿却说,“喝醉了意识不清醒的你所作出的行为才是下意识的,是你内心真正渴望的。”
“如果你真的知道我内心在渴望什么,”余明远似乎笑了一下,转瞬即逝,“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我确实不知道,”林知睿把哥哥的外套拿过来,交给他,冷声道,“你不是八点上班吗?已经七点半了,你要迟到了。”
余明远没有接过外套,他垂眸看着她。
她已经很努力在掩藏了,可他太熟悉她了。
十年前,来到林家的第二个月,他就能从她细微的表情中分辨出她的心情是高兴还是难受。
如果他现在拿上衣服离开,下一秒她就会用眼泪淹死她自己,外加不接自己电话不回消息。
“从今天开始,”余明远在妹妹黑眸中慢慢聚起水汽前,把外套放在沙发靠背上,他卷起袖口,往厨房走去,“公司提前放假了,我觉得以你昨晚照顾我所消耗的体力,今天的早餐应该多摄入一些蛋白质。”
到底还是舍不得她伤心难受。
于是在林知睿最讨厌的上海隆冬的早晨,她和余明远坐在温暖的餐桌前,吃掉了一份培根三明治,一根德式烤肠和一杯热牛奶。
摄入太多蛋白质的后果是容易犯困。
林知睿侧躺在沙发上,头枕在余明远黑色的大衣外套上,衣服上还残留着一点若有似无的酒味。
她并不讨厌,只要是他的东西,她的包容性尤其地高,不再是看什么都不顺眼的林知睿。
她半眯着眼睛,有气无力地问:“怎么提前放假了?”
“能做的都做了,”余明远擦着桌子,“完不成的也只能等节后。”
“那之后还去公司吗?”
“不是很急的就不去了,”余明远问,“你呢,忙完了吗?”
“春节期间有两场婚庆请我去拍,但我不想去,”林知睿伸了个懒腰,左右扭了扭脖颈,“我这回算是深刻体会到了一个人打拼有多累,还是啃老舒服。”
余明远笑了下,“过年那几天上海有寒潮,我和爸的意思是全家去海南住两天。”
更早的时候,海南的房价还没被炒起来,林总在当地买了套房,独栋小别墅,步行五分钟就能到一片干净人少的沙滩。
林韵自从开过刀后,身体大不如前,这个冬天已经感冒咳嗽两次,邹诚前段时间找余明远商量,这次春节,全家去海南过。
林知睿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兴趣。
“怎么?”余明远也发现了,他擦干净手,走到沙发前,目光至上而下看着她,“不想去?”
“当然不是。”
林知睿翻了个身,面朝沙发靠背。
她不是不想去海南度假,只有这次旅行,无非是爸爸妈妈哥哥 妹妹所组成的“完美家庭”。
去景点打卡,拍很多家庭纪念照片,买一大堆纪念品。
或许往后的每一年春节,他们都是如此度过,直到他们其中一个组成了新的家庭。
那么这个“完美家庭”就会变成两个或者三个“完美家庭”。
她明明深爱着他,却要装出兄妹情深,时刻告诫自己不能触碰他,就连看向他的眼神都不应该出错。
她感到痛苦。
可在这件事里谁也没错。
因为没人犯错,所以她连一个发泄的出口都没有,只能日复日、年复年地折磨自己。
林知睿感觉到沙发外侧凹陷下去。
余明远坐在她身边,手臂撑在她头顶上方,从背后看,就像把她圈在了他怀里。
她昨晚只是给他简单擦了擦,没有能力,更做不到脱下他衣服后心如止水什么也不干,所以他身上穿得还是昨天的衬衫。
纵然如此,在他身上也不见一丝一毫的难堪和狼狈。
她的哥哥,永远斯文得体,克制稳重。
酒精味更浓了。
林知睿被“挤压”在狭窄的空间里,鼻息吐纳间,周身全被她哥的味道笼罩住了。
她感到愉悦,安心,却也深深地痛苦。
“还没确定下来,如果你有别的想去的地方可以告诉我,”余明远的声音在她身后,“泰国?你想去清迈吗?或者巴厘岛?”
林知睿摇了摇头,“我没什么想去的地方,就海南吧。”
只要他们的身份不变,去哪里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
“好,”余明远把她脚边的毯子拿过来,抖开盖在她身上,“需要我在某个时间点叫你起来吗?”
“我只是躺一会儿,”她声音渐渐变小,“我没想睡……”
在和耷拉的眼皮抗争到第二个回合,林知睿就陷入了沉睡中。
睡得晚又起得早,昨晚上她其实没睡几个小时,好不容易抱着她哥睡着之后做了混乱的梦。
梦到夏季潮热的夜晚,梧桐树被路灯照出的斑驳光影中,余明远背对着她站在树下。
他面前站着一个女生,他们拥抱,接吻,唇齿纠缠的声音清晰地仿佛就在她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