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哥哥太能忍了怎么办(179)
他解开安全带,转过身,面对她。
余明远突然严肃的表情,让林知睿也变得认真起来,她暗暗挺直腰背,看着眼前的人。
“林知睿,我爱你。”
“不是在说你犯过的错么,干吗突然……”
“过去我以为爱你是错的,我对你超出兄长的感情会伤人伤己,害人害己,我承担不起爱你的后果。”昏暗的车厢里,他的目光仿若穿透了经年的时光,大雾散尽,皑皑的雪山终于露出了他真实的一面,“直到后来我才明白。”
林知睿突然紧张起来,不安地咽了咽口水,“明白……什么?”
余明远向前倾身,越过中控台。
“咔哒”一声,林知睿身上的安全带被他解开。
“明白了……”余明远的手掌贴在妹妹后脖颈,将她一点点拉向自己,直到和她额头抵着额头,鼻尖贴着鼻尖,“四年前拒绝你,压抑自己对你的爱是大错特错。”
他们离得这样的近。
他们的肌肤,体温,气息全都缠绕在一起。
林知睿:“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
“没错,”他轻笑一声,随即吻住她,边吻边说,“谢谢你还留在原地等我,还肯要我。”
“我没有等你,”林知睿被吻得闭上眼睛,仰起脖子,断断续续地说,“是你愿意走到我身边来了。”
“如果我最后没走过来,你会后悔爱过我吗?”
林知睿捧住余明远的脸,她垂眸看着他。
“爱你也好,爱别人也好,我从不会后悔付出的感情,哪怕你们从始至终都不会爱上我,哪怕最后的结局是我被辜负,被南墙撞得头破血流。所有的感情都是属于我的一部分,就像你说的,我的爱情和我的身体,她们珍贵无比。”
“谢谢你,林知睿,对我这么好。”
“余明远,”林知睿说,“我对你好,不是因为你有多好,而是因为,我很好。”
敢爱敢恨的林知睿很好,拿得起放得下的林知睿很好。
车窗隔绝了外面的车水马龙,喧嚣热闹。
余明远看着珍贵的、无与伦比的林知睿。
如果人类的三十二根脊柱支撑着一个人,那么他的林知睿,他亲爱的妹妹,是他存在的所有意义。
“我爱你,林知睿,我爱你……”他拉下她的手,俯身再次亲吻她。
缠绵悱恻,没有尽头。
回到家,林知睿去洗澡,余明远处理公司的事。
建筑行业基本都要过了正月十五才正式上班,但余明远作为老板,工作或休息的区别不大。
陪着林知睿在大西北走青甘大环线那几天,他撂下了很多工作,回来后被公事缠身。
但林知睿洗完澡散着头发走出浴室,余明远已经在卧室里等着了。
余明远向她伸出手,“过来吹头发。”
“哥哥,其实我很早就想告诉你了。”
“告诉我什么?”
“我会吹头发,会洗内衣裤,会煮速冻饺子,你知道我在法国留学是一个人吧?”
林知睿矫情,骄纵,粘人,但她也可以很独立,独自一人在外求学,孤独地踏上艺术之旅。
她也曾独孤求败式地爱一个人。
也就余明远总当她四体不勤五谷不分,需要他时刻宠着哄着。
林知睿话虽这么说,但她还是乖乖地走到她哥身边,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余明远拿起干毛巾替她擦头发,“我知道。”
他一直当然知道,就算没有他,她也能做得很好。
余明远之于林知睿不是必需品。
这么多年,没有安全感的人是他,离不开的人也是他,说句矫情的——
没了她,他就活不下去了。
替林知睿擦头发,吹头发是项大工程,但余明远始终细致温柔。
林知睿看着玻璃反光中余明远的身影,嘴角噙着一抹笑。
她说:“哥你知道你像谁吗?”
“谁?”
“像我外公。”
余明远没见过林知睿那位富有传奇色彩的外公,他到林家时,他已经故去了。
这些年,清明和两个老人周年,只要有空他都会陪林韵回无锡祭拜。
他见过无锡的林家大宅里,那位老人留下的照片,他的字画墨宝,他撰写的书籍,但余明远从没听林知睿聊过她的外公。
林知睿告诉过余明远很多外婆的事,讲她多么漂亮温柔,讲她会给自己做各种动物造型的小饼干,讲她诗书腹自华。
可她很少提她外公,林韵说那是因为外公严厉,林知睿从小就有点怕他。
“像他什么?”
“像……”
林知睿的外婆长发及腰,但她不喜欢用吹风机,说用多了发质会不好,所以外婆的头发都是外公替她擦,擦得半干后,两人坐在阳台上,喝着茶聊着天,慢慢等着头发自然晾干。
有一天,外婆去把头发剪短了。
外婆笑着对林知睿说:“你外公看到我头发剪短了,那个眼泪水哦,止都止不住,哭得可惨了呢。”
“外公为什么要哭呀?”当时的林知睿不懂,为什么外婆剪掉了头发,外公会哭。
“因为他舍不得呀,”外婆说,“有的人啊,他把你捧在手心,把你当成宝,你就是掉根头发他都会心疼,对你好是他的本能,不以任何意志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