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哥哥太能忍了怎么办(85)
说不清楚是什么味道,不是洗衣液,也不是香水,清清淡淡,独属于余明远的味道。
时间会抹平创伤,磨平棱角,洗涤人心,但时间会让记忆中的味道更加清晰、纯粹。
可是这么好闻的哥哥很快就要有嫂子了。
看上回林总的意思,今年春节大概要给余明远安排个十场八场的相亲。
那么多优秀漂亮的,总有入得了他眼的吧?
一想到这事,林知睿就心里闷痛。
“闻什么?狗鼻子?”余明远压低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
她感受着他说话时胸膛中的震颤,双手环到他后腰,变本加厉地搂住,并埋头在他怀里很深低吸了一大口。
“还是小时候好。”她想闻就闻,想抱就抱。
余明远笑起来,“又动什么歪脑筋呢?”
林知睿摇头,又点头,埋在他怀里,闷声说:“歪,确实歪,都歪到太平洋去了。”
“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没什么……”
她想的那些东西怎么好叫他知道呢?
总不能告诉他,我想解开你大衣,扯开里面衬衫,然后亲亲你结实的胸肌吧?
她有罪,大庭广众之下对长兄如父的哥哥满脑子废料,想和他做的事只有困觉,困觉和困觉。
骆嘉言和宋宋坐商务舱,可以优先登机。
经过时,过来和两人打招呼。
“余先生,”宋宋和余明远商量,“林老师是不是不太舒服?要不我和她换个座位,让林老师坐商务舱吧?”
林知睿是经济舱,余明远临时改签也是经济舱,也就两个小时的航程,两人并不在意。
但商务舱空间大,肯定更舒服些。
没想到林知睿说:“不用了。”
余明远没劝林知睿去坐商务舱,连声客套的感谢都没说,表情很淡地朝他瞥了眼。
“那好吧,”骆嘉言微笑着朝两人挥手,“上海见。”
“上海见,林老师。”
骆嘉言和宋宋离开后,林知睿发现余明远一直在看自己,于是忍不住问:“看什么呀?”
余明远的目光中有不解,“你不想和他坐一起吗?”
她下意识反问:“我干嘛想和他坐一起?”
“你不是正在考虑他吗?”
“我……”林知睿顿了顿,发现自己露馅了,于是找补道,“就是因为在考虑中,所以才不能那么快就有回应。”
“这是不是就叫欲情故纵?”
“能不能对你妹妹有点正确的认知?”林知睿说,“你看我像是需要耍这种手段的人吗?结果怎么样还不都是我一句话的事。”
余明远点了点头,“挺有信心。”
她当然有信心,从小到大,她唯一没有怀疑过的就是自己的魅力,喜欢上她就像说话呼吸一样容易。
她唯一遭受过的打击只有他。
在他身上,她体会过容貌焦虑,身材焦虑,智商焦虑,甚至因为自己的声音不够磁性好听而焦虑过。
好在她现在不会再焦虑了。
过去她觉得,喜欢余明远是人生的全部,只要他愿意和自己在一起,她可以为他改变自己,抛弃一切。
那是十八岁的林知睿可怜又浅薄的认知,但她不会否认和唾弃十八岁的自己,正是因为有过那样的经历,才让她明白,失去自我的人生有多么无妄和可怕。
上了飞机,余明远把两人的东西放到行李架上,林知睿坐在座位上,目光所及是她哥紧致的腰身,和西装裤包裹下那双笔直修长的腿。
林知睿舔了下突然干燥的唇。
她想,十八岁的自己太傻了,她哥不被她吓到才怪,现在的她想明白了——
当不成男朋友,能睡也行,睡完翻脸也不怕,反正还有个兄妹兜底。
横竖她不吃亏。
飞机上的两个小时林知睿一路睡了过去。
飞机降落上海,滑行时,听到余明远给助理打电话,她才醒过来。
余明远挂了电话,轻声问怀里的人,“要不要喝点水?”
林知睿摇了摇头,打了个哈欠问:“你还要回公司吗?”
今天虽然是周六,但年底这段时间,对余明远来说已经没有工作日和周末之分了。
公司里大部分人也都在岗,只为了在放假前能赶完工程进度。
他刚才给助理打电话,让他把车停在离他们最近的航站楼停车场。
“我先把你送回去。”余明远说。
周围已经有人解开安全扣,飞机还没停下,余明远没让林知睿解开,知道她“手贱”,干脆握住她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她手指玩。
林知睿窝在哥哥怀里,恹恹地说:“我不想回家。”
余明远问:“为什么?”
“不想听林总唠叨。”
既然余明远知道她租工作室被骗的事,家里一定也知道了,她都能想象林总质问她为什么要瞒着他们时的表情。
余明远低头,下颚轻缓地蹭了蹭她发顶,笑了下,“我没告诉他们你开工作室的事。”
“嗯?”林知睿抬头,“你没说吗?”
“你不是说钱是买股票亏的吗?”余明远说,“那就当是亏在股市了吧。”
林知睿松了口气,“谢谢。”
“比起感谢,”余明远说,“我更希望得到你的承诺。”
“什么……承诺?”
“林知睿,”余明远牵着妹妹的手,将它拉到靠近她心脏的位置,“请你摸着你的良心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不可以骗我,遇到任何困难和危险,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