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哥哥太能忍了怎么办(97)
乐乐是林总养的狗,一条雪白的萨摩耶。
余明远今天一回家,许阿姨就唠叨睿睿这两天胃口不好,晚餐吃得少,水果零食也不见她吃。
余明远特地给她炒了个鲜香爽口的瑶柱火腿炒饭,吃饭时妹妹一面嫌火腿油腻,一面将一碗饭吃得精光。
林知睿别过脸,小声嘀咕:“我那是被气饿的。”
“好吧,”余明远在妹妹面前半蹲下身,仰头看她,“我怎么欺骗我茶饭不思日日为我担心的妹妹了,嗯?”
“你骗——”林知睿顿了顿,在余明远的凝视中别过脸,心头莫名涌上一股委屈。
余明远叹气,捏了捏她柔软掌心,低声道:“我错了。”
“哦……”她拖着尾音问,偷偷觑他一眼,勾了点唇,“那自己说,错哪儿了?”
余明远用了点力,搓揉她手指。
“还蹬鼻子上脸了。”
她“嘶”一声,敢怒不敢言。
和他比,她手指又细又软,感觉他都不用怎么用力,就能拗断了。
柔和的卧室灯光打在余明远脸上,在优越的五官上落下几分暗影,他身上的卫衣有些年头了,领口洗得松垮,露出清晰的锁骨线条。
林知睿恨不得扑上去,在上面狠狠咬一口。
但看了半晌,她只是伸手,轻柔地抚了抚他左侧锁骨处的那道浅淡牙印。
那年闹得最疯时,她什么都顾不上,因为心里实在太痛了,所以也要让他痛一痛。
经年累月,她慢慢想通了,不再执着,可这个牙印永远留在了他身上。
“你先告诉我,”余明远眼里的情绪随着妹妹的表情缓缓变动,“你知道了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又生气,甩开他的手,“别问我!”
“那就去睡吧。”余明远站起身,作势要离开。
几乎是他刚动了动,她就抱住了他,脸埋在他侧腰上,喊出声:“你要去香港对吗!”
她还是知道了。
余明远沉默片刻,最后低头,手握在她肩头,想把她推开,没想到她抱得死紧,他竟然推不开。
他无奈开口:“林知睿……”
“我听到她给邹叔打电话了,你还要骗我吗?从现在开始,你敢骗我一个字……”
林知睿偷听了邹诚和余听澜的电话。
打电话时,邹诚很少开口,一通电话,从神色淡漠到隐隐露出几分不耐烦。
原先林知睿不确定电话那头的人是谁,直到一向好脾气的邹诚,压着嗓子低吼了一句——
“明远很忙你别打扰他。”
“我发誓,你从香港回来后再也见不到我!”
也许十八岁的林知睿会用这句话威胁余明远,但二十二岁的林知睿不会。
“余明远,”她说,“这次我陪你去香港。”
林知睿想通了。
为什么非要阻止他去香港呢?
因为怕他受到伤害吗?
也许十年前的余明远会,但现在的他不会。
他有爱他的父母,有亲亲热热的妹妹,有前程似锦,花团锦簇。
他拥有很多很多,所以不怕再失去。
从听到邹诚打电话到现在,闷在心里的那团风暴,消散无踪。
拨云见日,天边露出霞光万丈。
余明远在妹妹的眼睛里看到了细碎耀眼的光,那些哄骗她的话因此戛然而止。
那么善良真诚的妹妹,他不该欺骗她。
虽然余明远答应了带她一起去香港,但以防万一,林知睿收走了他的通行证。
去香港的航班很多,余明远退了之前定的,和林知睿一起重新定。
去机场前,先去了趟林知睿那里,拿上她的通行证,简单收拾了一点行李再出发。
两人踏上前往香港的飞机,落地时,这颗璀璨的东方之珠,风和日丽,温度适宜。
下了飞机,打车至酒店。
办好入住,林知睿的眼皮已经快不分家了。
昨晚她把余明远的通行证放在枕头底下,睡得很不安稳,怀疑晚上他给自己倒的那杯水味道不对劲,又时不时地拿出枕头底下的证件,正面反面来回看,确定不是张假证。
反反复复地折腾了一晚上,早上是被余明远叫醒的。
拖着行李去坐电梯的一路上,林知睿打了无数个哈欠,眼角泪花闪闪。
停下来等电梯时,余明远食指微曲,刮去她眼角湿意。
余明远:“回房间后好好睡一觉。”
“你不用管我,”林知睿又打了个哈欠,自己动手抹眼角,“先办正事。”
电梯的缓缓打开,他拉着她进去,“先睡觉。”
余明远定的酒店规格很高,带有会客室和衣帽间的套间。
林知睿简单洗漱了一下,换上睡衣,躺上床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余明远的房间在隔壁,林知睿睡了后他没离开,坐在外面的会客室,打开电脑处理工作。
余明远发完最后一封邮件,抬起头,发现窗外的天色已经黑了。
远处维多利亚港的灯光璀璨辉煌,一直绵延到后面的群山。
余明远站在落地窗前,一边眺望夜景,一边压低着音量接电话,生怕吵醒房间里的人。
“你好,周总……”
热闹的夜晚街头,出租车停在尖沙咀一家中餐厅前。
余明远和林知睿一先一后下车。
门口身着燕尾服的侍应生,替两人恭敬地拉开餐厅大门。
香港顶级餐厅,环境雅致,装修兼具了东方古典和英伦贵族风格,穿着华丽礼服的钢琴演奏者在大厅正中央现场演绎肖邦夜曲,琴声悠扬,令人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