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年烈酒[破镜重圆](64)
将近4000公里的距离,越往西路段越烂,几人被颠的嘻嘻哈哈,一旁的咖啡皱皱巴巴。
颜辞玩笑道:“这路,你随便说点什么,就能给你颠成rap。”
“汪、汪、汪汪。”狗吠声,被颠的抑扬顿挫,rap极了。
童夏觉着咖啡超级可爱,抱着他蹭蹭贴贴,和它说话,“风景是不是很美?像你一样美对不对。”
“对对,我们咖啡最可爱了。”颜辞扭头逗狗。
陈政泽拎着狗扔给副驾驶座颜辞了,“给给给,叫的烦死了。”
颜辞意味深长地看陈政泽一眼,无所谓地切了声,抱着狗狗看沿途的风月。
陈政泽往童夏那边坐了点,温热的拇指按了按她眼底,“累了?”
童夏打了个哈欠,眼角有泪花,眼前的陈政泽模糊两秒又清晰,“没有,就是感觉离庆市越来越远了。”
颜辞回头,“旅游就是跑的越远越好玩啊,不然,方言都一样,都感觉不到在旅游!”
贺淮新按着颜辞脑袋,让她看前面,“玩你的狗哈,咱别打扰人家。”
很罕见地,颜辞没怼贺淮新,“好吧。”
这场没有计划的旅游,他们凭借着心情走走停停。
车子停在一片草原前,只因颜辞看到了颗歪脖子树,她吱吱哇哇地嚷着要下车拍照留纪念,四人的第一张合照就在这拍的,相机定格画面时,颜辞在看贺淮新,贺淮新带着墨镜酷酷的,对着镜头比耶。
陈政泽在看童夏,童夏淡笑着看镜头。
咖啡疯了似的乱跑,一会埋没在草丛里,一会人又露出圆圆的脑袋或屁股,忙的不行,也不知道它忙啥,直到,它叼了个活老鼠过来给童夏邀功。
“啊!”童夏像是被人打了七寸,尖叫一声提腿就跑。
咖啡以为童夏给它玩呢,在后面追,老鼠被它咬的死死的。
“啊!陈政泽。”童夏吓的冒泪花。
陈政泽过去,从兜里掏出包牛肉干,吸引咖啡的注意力,狗子看见有吃的,立马松了老鼠,老鼠瞬间消失在草丛中。
童夏站在陈政泽身后,拽着他冲锋衣捂脸,语气急乱,“你你快把老鼠弄走,快点快点,求求你了。”
陈政泽无声地坏笑,手往后握着童夏的手腕,“你过来看一眼那老鼠,特别可爱。”
童夏跺脚,“不要,我不看。”
陈政泽揉捏手里的塑料包装,让其发出点儿音,模仿老鼠的叫声,“老鼠叫你呢。”
“不是。”童夏晃着陈政泽的胳膊,“你快弄走。”
陈政泽笑了两声,这姑娘心思重,来的路上沉默寡言,要么睡觉,要么抱着傻狗发呆,哪有现在活泼,他把人搂在怀里,安慰道:“老鼠早走了。”
“骗人,刚刚老鼠还叫呢。”童夏脸埋在他胸膛里,生怕和老鼠对视,那将成为她梦里的阴影。
陈政泽吊儿郎当地,“真的,它叫一声就走了。”
童夏破天荒地来了句脏话,“骗我,你就是小狗。”
这模样,软的想让蔫坏分子将她拆吃入骨,陈政泽忽然有了个想法,这趟旅游回去后,挨个收拾下之前招惹童夏的人,尤其李雨,查他三代!
童夏紧紧拽着陈政泽的衣服,缓缓偏头睁眼,瞧见咖啡正两眼放光地看着陈政泽,危险解除,她悬着的心落下来,松开陈政泽,捂着胸口大口换气。
陈政泽单手抄兜,薄眼皮垂了下,体恤被人攥的皱巴了,他抬手,用牛肉干敲敲童夏手臂,“不开心?”
“嗯?”童夏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一路上都给老子甩脸子,不想来?”
童夏抿了抿唇,“没有。”
她看向远方,又惆怅起来,吐露内心真实的想法,“就是觉着现在太美好了。”
确实太美好,活泼可爱的颜辞,仗义的贺淮新,对他很好的陈政泽,惹人爱的咖啡,这趟旅途之后,她就要抛弃他们了,所以她惧怕这趟旅途,她甚至异想天开,现在回去,能不能改变些什么。
“以后也会很美好的。”
“未必。”
陈政泽撕开塑料包装,扯住一块牛肉,喂给童夏,“是一定,你泽哥会一直罩着你的。”
眼见牛肉一点点的少下去,咖啡急的蹦起来,汪着要吃牛肉。
陈政泽抬脚把它往远处赶,“去吃老鼠肉吧,那比较香。”
童夏不敢再面对咖啡叼着耗子追着她跑的情形,夺了陈政泽的牛肉,都扔给咖啡了,咖啡翘着尾巴,心满意足地享受着牛肉干,颜辞叫它也不理。
陈政泽嘿了一身,弹童夏脑门,“就一包牛肉干。”
“等到住的地方,我给你买更好的。”
陈政泽双手抄兜,闲闲地睨她,“远水解不了近渴。”
童夏偏头看了看远处嬉闹的两人,随后抬脚尖,轻轻地吻了下陈政泽的下巴,“可以了吗?”
可以,非常可以,他不但渴,也燥了。
陈政泽捏着童夏的下巴,又狠狠的亲了下,舌尖撬开她的牙关,和她纠缠。
咖啡冲到两人中间,汪汪叫着,那表情,像操碎心的老父亲,甚至还抬脚踢陈政泽。
童夏紧张地推开陈政泽,“咖啡看着呢。”
陈政泽大拇指在童夏红润的嘴唇上蹭了蹭,“我后悔给你买这只傻狗了。”
童夏笑,“晚了。”
“很喜欢狗?”陈政泽从兜里掏出烟,点燃吸了一口,压下心中的那股躁动。
“嗯,它挺可爱的。”
“那就好好养着。”
“为什么叫咖啡?”
“让你时时刻刻想着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