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雪时晴(125)
她在这里喊,指不定能把整栋都吵醒,到时候更说不清。
不如愿还不能哭诉,晏知愉心想自己就是全天下最委屈的大人。
她呼吸急促,眉眼弯了弯, 作势要哭起来。
谢宴洲眉心收缩,低眸往下看,小兔子娇嫩欲滴的容颜硬生生撞进瞳孔,她如剥了皮的荔枝点上朱砂,荼靡诱人。
浓黄弱光中,她双肩颤抖,卧蚕延绵眼尾泛开艳红。
眼前诱惑足足让男人呼吸滞停半秒,掌心降落她炙热的鼻息,一阵一阵渗进他的肌理,密密麻麻沿循血管挠着心。
“别哭,这事谈不了。”他垂下眼睫,逐渐松开手掌。
“怎就谈不了?”晏知愉粉唇瘪成直线,脑子晕沉沉,还有点疼。
她不强求通行证了,既然男人不让她看,那她就硬来,她强撑精神,回忆小新唱的大象歌。
谢宴洲看她虽然死脑筋不肯转弯,但至少是安静了,就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想抽取纸巾给她擦泪,可民宿供应的抽纸他看不上,只能起身到行李箱拿自带的。
晏知愉还没想好小鸟的具体位置,抬眼看他要走,急得张开臂弯抱紧男人单条腿。
“小鸟你不能走!”她踉跄一步,膝盖硬生生跪地,哭着喊着抓紧。
谢宴洲刚抬腿就被抱住,听到她还叫他“小鸟”,心头那股无名火腾生得无处安放。
他沉下呼吸,缓过两秒,俯身掐住她两侧腋下要把她托回去坐。
可女孩死活不听,直接坐地板上。
他身着黑金真丝浴袍,长度到膝盖,而女孩的脸就贴在他没遮挡的小腿上,也不嫌膈。
“听话,地面脏,我的腿也粗糙,你磨到脸会不舒服。”
他尽量温柔和她解释,希望她能听下只字片语。
但晏知愉一心惦记寻找目标,根本没心思听他说什么。
她专注回想在动画片的启发,突然脑子有模糊印象闪过,她迅速伸出手,朝前抓去。
谢宴洲劝到一半,生死大权猛地被攥住。
不大的掌心死死握紧“小宴洲”,他倒吸一口寒气,拧紧眉头往后退回床沿。
“放手!”他被逼上濒临点,呼吸不自觉加速,眼中警告意味明显。
晏知愉无视他的话,继续注视奇特部位。
手感捏着不对劲,隔着布料她看不清楚,好奇地握紧上下滑动,只觉得“小宴洲”越发烫手,还膨胀得愈发坚实。
“哥哥,小鸟不小啊,我还真的绣错了,回去后重新做一只给你哦。”
她侧脸靠在男人大腿里侧,愣愣地仰起下巴和他说话。
谢宴洲微眯着眼,单手覆在她小手上,试图掰开她,可一用力,她的手掌就跟着缩紧。
女孩醉醺透粉的脸天真依然,薄茶色浅瞳水波潋滟,撩拨他欲念繁生。
“乖,放手好吗?”他强撑意志,嗓音发紧,“我难受。”
“放手?”晏知愉不明白为何他会难受,柳眉微弯,“是不是布料盖得小鸟呼吸不畅,我帮你。”
谢宴洲顷刻瞳眼睁大,还没来得及制止,女孩葱白的指尖瞬间剥开黑色真丝布料。
“小宴洲”冲出天窗,直直与她面对面。
发现新大陆,晏知愉双肩耷拉,霎时怔愣在原地。
脑里只有一个想法,动画片也骗人。
“小宴洲”长得像粉红杏鲍菇,难怪哥哥会不喜欢她绣的。
眼睁睁看着杏鲍菇茁壮成长,她张手裹紧,脸颊附上去贴贴夸赞:“好可爱的菇菇。”
谢宴洲亲眼目睹她的越界之举,心头早已凌乱不堪,事情进展到这个地步,她明天还记得吗?若记忆犹在,她会有什么反应。
往日里平静无波的黑眸早已翻起滔天巨浪,他蹙眉闭上眼睛。
灼热气息徘徊在敏感地带,底线承受煎熬,他呼吸紊乱,下颚线绷紧,忍受难言之隐。
时间一分一秒
滑过,室内的光景却格外漫长,心情的复杂感难以言喻。
她的脸贴合紧密,她的手软如柔荑,她的长睫簌簌扫过,她樱色唇瓣落在那处地方......
某些见不得人的心思一发不可收拾,理性燃烧殆尽。
再睁眼,男人深幽眸中沉满渴望,他缓缓垂下眼帘。
女孩安稳地侧靠在他腿肌边缘,单薄的绸缎外套滑落半边,露出白皙肩膀。
她眼眸迷蒙,似乎快要沉睡,可手却仍握紧禁忌物品,丝毫未察觉邻近的危险。
谢宴洲喉结滚动,定定地瞧着她,反手拿出私人手机,打开摄像头。
晦暗光影交汇下,他半弯腰,骨节分明的长指撩开她遮脸的碎发,单指勾起她下巴,记录下她的罪证。
女孩很乖,不仅不恼,还像小猫一样下颔回蹭他的手。
男人已经被她磨得气焰全无,只是个别物体实难自控。
他拍完将手机放回去,蹲身捞起她的后颈和腘窝,轻轻放在床上。
转身快速进入浴室,打开冷水花洒。
四十分钟后,谢宴洲才从洗浴间出来,脸色轻松许多。
转眼看床上那只罪魁祸首,他瞄了眼墙壁上的挂钟,打算到下楼找前台要房卡,将她挪回去。
回床拿手机,看到那位睡得双手高举投降姿势,他不爽地捏她脸颊肉泄愤。
二十八年来,他从未被人整成这样,明天再想怎么找她算账。
谢宴洲换上一身外装,慢慢走去门边。
门还没开,他就看到门缝前的地板上有一张房卡,下面还附着白纸,落款名舒葵。
他拿起来看,上面写着:谢董,这是愉愉的房卡,辛苦您拿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