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美强惨夫郎(女尊)(72)
最后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他放弃对身体的掌控,让另一个许知久出现,结果现在人是留下来了,但怎么心里哪都不舒服?
姜眠就是在差别对待。
越想越气,更别说见到姜眠一脸平淡的模样,许知久哽着一口血水在喉咙里咽不下去。
经历过无底线的纵容后,这样疏离处理公事的态度让他格外不适应,以至于现在一时压不下脾气。
姜眠还想和他讨论一下解决办法,就见原本冷脸相对的人又转了性子,朝她摊开来手心,“妻主,你是不是更喜欢他?”
睫毛清扫阴霾,漆黑的瞳孔仿佛从死意的情绪里挣扎出来,如霜花缀开,将那份突然转变的突兀感给冲散了些。
好似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好说话。
姜眠摇头:“一样的。”
许知久面不改色地勾了勾唇,似乎等的就是她这句话,“那我就不用养病了?当初与妻主私奔至田野,也算是患难与共,情深义重,如今妻主却要我离开?”
姜眠:“……”
所以白切黑之前说会被她欺负,结果却是不打算分吗?
白切黑也是恋爱脑?
姜眠抬眸看了眼他颇带点脾气的笑容,还是摇摇头否认掉这个糟糕的念头。
“那先不分开,我提这样的话,只是不想伤到你,以后我会让花修好好看着我,若是出现危险她会拦着。”
许知久扯唇,“遇到危险,我自己会跑,妻主忘了之前给的休书吗?”
不管是什么原因,许知久愿意留下来就好,其他的事情她可以再做打算,而且姜眠隐隐觉得国师会知道一些隐情。
许知久是真的有病。
来给他看过病的医师就没有一个是面容轻松的。
不仅是之前严苛的生存环境养坏了他的身体,还有神魂离散之症,虽然平常瞧着与旁人无异,但发作之时就如蜕皮缩骨一般煎熬疼痛。
这里医疗条件实在有限,更别说这种还是由心理引发的症状。
姜眠在旁也听得面色凝重,许知久端着苦涩的药慢条斯理地喝着,和喝普通的水一样表情丝毫没有变化。
他的左手腕处还搭着未扯开的绣帕,医师看完病后就出去了。
许知久朝她抬了抬睫,“其实没医师说得那么严重,妻主要把脉看看吗?”
“我不会看病。”姜眠扯下帕子,把他的手塞回被窝,接过见底的药碗,“继续躺会。”
人被重新按回软榻。
姜眠还是陪着他一同休息,直到外面传来小声的敲门声,她这才松开彼此紧扣的指尖,从被子里抽出来。
身后的人无声无息地掀开眸子,再无半分伪装,看着她的背影出了门。
又听见门口细碎的议论声。
是常常跟在姜眠身边的花修,她压低声音:“殿下,是颜公子求见。”
许知久没听见姜眠说了什么,只听得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什么盐公子糖公子的?
——
山峦起伏,冰面渺渺如烟波轻拂过,细微的裂纹如藤蔓一般在底部展开,布满整个冰面。
冰蹴球抛开,将牲畜的胫骨缚于脚下形成冰面划过,一行人在场上自行组合在一起蹴鞠。
少女刚绑好如冰刀一样的鞋,旁边就来了一位京城贵女,她凑过来热情相邀,“要和我们一起蹴鞠吗?”
姜眠点头:“好,但是我踢得很好。”
后面姗姗来迟的贵女捧腹大笑,“并非是我不高看姑娘,我们颜将军敢说第二可没人敢说第一,你这简直就是班门弄斧。”
“阿意不要乱说。”来人不赞同地摇头。
想来她就是贵女口中所说的颜将军颜镜,眉眼是不易察觉的深邃冷漠,尤其是扫过姜眠一眼后,探索的情绪更甚。
姜眠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但她还是按照颜镜弟弟给的剧本引起颜镜的注意,参与到这场蹴鞠之中。
都是些高门大户的女儿,即便不似颜宁声名鹊起,但边上停着的马车装潢都是非富即贵。
尤其是刚到的这一辆马车,四品以下的品阶都不能如此浩浩荡荡出行。
姜眠的蹴鞠练了一下午,在雪上的平衡也是早有过的,有基础在,哪怕不是第一,拿个第二也绰绰有余。
接下来的比赛,旁观人注意力都不免落在她和颜镜身上。
比分咬得很紧,无论是哪一方都没有手下留情。
姜眠尽全力去打,停止时还是没追平分数,但足够引来颜镜的刮目相看。她们是自行组的队伍,所以不断打散重组,只要颜镜和姜眠分到了一个队伍,那结束的总是很快。
在一次次的配合中,逐渐有了默契。
她与颜镜成为了朋友。
冰冷的天打上这么一段,身体也变得暖和了些,姜眠结束一场蹴鞠后便与这一行人告辞了。
原本还说她班门弄斧的人打心眼里佩服她,拍了拍她的肩,“我原本还以为你是没实力硬装,没想到还不错。”
“殿下,这边请,我有话要说。”颜镜突然道,她上前一同脱掉刀刃的鞋,“你们继续玩。”
只是她这一句殿下一出,其余人皆是懵了,京城里能称之为殿下的屈指可数,可大多她们都见过,如今冒出来一位陌生的殿下不免让她们想起来传闻中的六殿下。
一个个反应极快的行礼:“让殿下笑话了,居然才意识到殿下的身份,方才还望殿下恕罪。”
姜眠摇头:“没事。”
她没想到颜镜这么快认出来,明明她才返京没几日。
“不知可否上殿下轿子上说事?”颜镜大胆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