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雀我呀,钓到清冷狐仙啦(125)
玉兰衡眼中满是笑意,他没回话,只是拉过孔衔枝的手,悄悄写了几个字。
随着这几个字写完,孔衔枝下意识瞪圆了眼睛,忍不住抬头看了玉临漳一眼。
玉临漳此人,眉目温雅气质玉润。容貌上同玉兰衡有几分相似,皆是仙人之姿。然不同的是,相较于玉兰衡的冷硬,玉临漳温柔的眉眼为其更添一份魅力,叫人见之心中便起好感。
这样的人、这样的人...
孔衔枝想着方才玉兰衡手写的几个字,心说这样的人扮起女子来,定是温柔似水,如玉莲清风,甚至他脑海中都能脑补出一些画面来。
...这倒是很好脑补,毕竟侄子和叔叔长得像。
不错,敖云和白凌风心心念念的青丘圣女,正是女装的玉临漳。至于缘由,便是属于玉临漳的另一个故事了,暂且不提。
总之,现在的龙虎二妖认为这圣女是玉临漳的妹妹,面对大舅子,还是和心上人长得十分相似的大舅子,这两个家伙总是厚脸皮许多的。
“不劳二位费心。”玉临漳勾唇,隐隐有几分咬牙切齿之感,“我青丘虽有本领,但毕竟客随主便。既然主家愿意为我等提供坐骑,又何乐而不为。”
说罢,他便施施然提起衣摆,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到那佛掌之上。
此言此举,同那嚣张的四方妖族没什么太大的区别,甚至在圆慧心中,此举更加侮辱他心中至高无上的佛陀。
一行人跟着玉临漳走上佛掌,谢行止心中有气,还故意走至圆慧面前挑衅道:“爷骑过最平稳的坐骑,偏偏是凡人间最普通的小驴子。就是不知道这佛掌同驴子相比,哪个更平稳。”
“放肆。”圆慧声音低沉,眼中像是淬了毒,“你怎敢如此侮辱佛主。”
“我有吗?”谢行止本就不是个省油的灯,摊手无辜道:“我的意思是,堂堂佛主如此大张旗鼓,名声在外,总不能连一只最最普通的小驴子都比不过吧。”
看见圆慧一副要吃人的目光,谢行止收敛了无辜的表情,冷笑道:“圆慧师父如此神态,莫不是被我说中,这堂堂佛陀,当真不如一只小驴子。”
孔衔枝听得咂舌,心说这家伙还真是挑事的一把好手,正话反话都被他说了,不给旁人留半点余地。
不多时,托着众人的佛掌便上升至同那四族平行的位置,于东南方。
下一秒,孔衔枝察觉到一股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目光中带着震惊和打量,又有几分热切。
循着目光望去,是那位名叫凤舞的凤族族长。
“你...”凤舞足下轻点,身如飞羽,眨眼便落在佛掌之上。她疾步行至孔衔枝面前,颤声道:“你可是。”
“凤族长。”玉临漳打断了她的话,温声道:“有些话,现在不宜说出口。”
问题虽未问出,可玉临漳的反应恰恰给了凤舞她想要的答案。
“好孩子。”凤舞立刻湿了眼眶,向上擦拭去眼泪,凤舞破涕为笑,一叠声道:“好孩子。”
对上孔衔枝困惑的目光,玉临漳目不斜视,唇瓣微动。
闺中密友。
虽只有四个字,但孔衔枝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凤舞和孔清兰当年是定要好的朋友,好到两人不分彼此,甚至一度让他人觉得这两个美人之间到底是友谊还是爱情的程度。因此,孔清兰死后,凤舞是最心痛也是最恨的。
孔清铖将孔清兰生子的消息密封的很好,但作为孔清兰最好的朋友,凤舞是知道的。可是她一直以为孔清兰的孩子被孔清铖一同杀死了。今时今日再度见到故人之子,她岂能不喜。
凤舞收敛了神色,余光看见慕容治,愣了一下后道:“慕容逸?不对,他早就死了,你同慕容逸什么关系。”
慕容治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他没有见过凤舞,不清楚凤舞和孔清兰之间的关系,只是谨慎着道:“慕容逸,是我同胞兄长。”
得到这个回答,凤舞面色有些怪异,但众人能明显的感觉到,她对慕容治方才的警惕消散。她随意点了点头,几乎满眼慈爱地看着孔衔枝。
就在此时,又一个巨大的佛掌升起,此佛掌上,圆智跪在最前端。在他身侧,是一个张扬浑身充满侵略性的男子。
只见到他一眼,孔衔枝便觉得心脏被人猛地揪住一般,他面染痛苦,无力站立,直接倒在了玉兰衡怀中。张大着嘴,却觉得像是呼吸不上来一般。
此等变故突然,玉临漳面色一变,立刻拉着身侧几人上前两步,挡在孔衔枝身前,遮掩住他的身形,连同抱着孔衔枝的玉兰衡和为孔衔枝把脉的凤舞一齐遮住。
凤舞捏住孔衔枝的脉搏,一缕妖力迅速顺着他的经脉游走。玉兰衡下意识想要阻止,被凤舞冷眼一扫,斥道:“我怎会害他。”
同时,谢行止像是要上前凑热闹一般,刚好站在孔衔枝身后,挤开慕容治的同时,还遮挡了他的视线。
白凌风嗤笑一声,嘲讽道:“孔清铖,我六族皆是妖族中顶尖的血脉,怎么偏生就你骨头软,跪了这佛主。”
孔清铖跪坐在佛掌指腹,淡淡道:“大明孔雀与佛道密不可分,此中种种,岂是你这莽夫可知。”
正说着,凤舞带着满脸的怒气,拨开挡在面前的玉临漳几人,手中火焰长刀直直地朝着孔清铖砍去。
“你!”
锵地一声,长刀砍在了佛掌上,竟生生砍断了孔清铖方才坐的那根指头。
佛掌受损,不光圆智圆慧两师兄弟变了脸色,墙壁上那些突出的佛陀像也失了笑容,怒目中隐隐带着一丝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