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了清冷书生后(76)+番外
秦朝英没想到秦知夷敢在中秋大宴上,当着皇后和太后的面点破这些阴私密事,顿时急赤白脸地站起来,“你胡说什么,没有的事!”
这桩婚事是皇帝和皇后一手促成,谢太后本就不满,如今只是隐忍只待动作,秦知夷更是没在怕的。
秦知夷将手搭在桌案上,托着下颚,悠然地迎上秦朝英的目光,继续说道,“只是按辈分,谢将军算是我的表侄,不知成宜嫁过去后,我是该称你为妹妹,还是表侄媳妇呢?”
末了,秦知夷又模棱两可地补了一句,“成宜到底是未嫁之女,不知道夫妻恩爱这种事,若是非要让外人瞧出来,那才是装恩爱呢。”
这话算是回应前头秦朝英的挑事,又点了秦朝英和谢耿行有些端倪的婚事。
皇后坐在高位,笑得脸都快僵了,眼见秦朝英就要闹开,她适时对着谢太后调侃说道,“孩子们就是爱热闹。”
皇后随即抬了抬手,顺带瞪了一眼秦朝英,又说道,“该起歌舞了。”
秦朝英收了母亲的眼神,也不敢再造次,甩了甩袖子,又坐回去了。
咿咿呀呀的唱调和曲乐响了起来,被秦朝英这么一搅和,秦知夷虽占了些上风,却觉得烦闷。
皇帝重回席上,宴会也接近尾声,歌舞就快散去。
秦知夷悄声知会了侍宴的仆从,领着姝花先行离开宫宴。
主仆两个走在宫道上,就要往西华门走,被谢太后身边的一个小侍女叫住,“殿下留步,太后娘娘为殿下准备了些……补身子的药在重华宫,殿下收了再出宫吧。”
什么补身子的药还要夜半去取?
上次是暖情酒,这次的药别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秦知夷立时脸就拉了下来,恹然说道,“姝花,你去取。”
姝花茫然问道,“殿下一个人留在此处吗?”
秦知夷没有说话,而是瞟了一眼姝花,姝花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不再磨蹭,应声下来。
此处正离御花园近,刚好去透透气,秦知夷又说道,“回来时,去御花园寻本宫即可。”
御花园里,都是些珍奇品种的花儿朵儿的,秦知夷不爱看这些,觉着都一个样。
况且,正是夜里,即使点了灯,也看不清几分艳丽的花色。
御花园的南边连着御湖,秦知夷行至湖心亭小憩。
亭中点了灯,正好看那颜色各异的锦鲤。
秦知夷还记得,她挨的第一顿打,就是拿箭射了这御湖里的鱼。
忽然,亭中的灯被一阵风吹灭,四下突然暗下来,只余远处花园里的星星点点。
一道黑影闯入湖心亭,将秦知夷抵在亭柱上。
秦知夷应时就要反擒这无耻狂妄之人,突然,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上,她听得一句,“阿妁。”
这样熟悉的清润语调唤着她的小名。
秦知夷一时呆住,忘了挣扎。
蔺九均便先噙住了她的软唇。
碾磨着、啃咬着,宣泄着他的痛苦和思念。
吻了半刻钟,秦知夷才将人推开,她气喘吁吁地问道,“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第一次见面。”
说完,蔺九均又探身想要低吻,急切地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感受到她是喜欢自己的。
秦知夷心中正惊讶他这么早就认出了她,面对他的索吻顿时有些不自在,侧身躲开了些。
察觉到秦知夷的闪躲,蔺九均眼底浮上一层暗色,他问道,“那个兔子挂坠,很重要吗?”
蔺九均突然这样说,让秦知夷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一时不知该怎么回。
蔺九均见她沉默,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继续说道,“你从不离身。”
两人做最亲密之事时,他曾触到过那个玉坠,还问过她,她只含糊过去了。
秦知夷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宴席上提及了兔子挂坠是定亲之物,他都听见了。
秦知夷有些哭笑不得,说道,“那个兔子挂坠不是我不离身,是因为在颍州时,它是最后一件值钱的东西了,我总不能丢了吧?”
蔺九均听了此话,那抹烦躁之感才稍稍平缓,但是心中仍是不安。
他将脸埋靠在她的肩侧,汲取着她身上的暖意,久久未言。
亭子里一时宁静祥和,两个久别重逢的人好似这会才真的重逢。
秦知夷思绪着,轻声问起另一件事,“食肆怎么会突然着火,你怎么会来建安?”
蔺九均话里透着沉闷,回道,“来找你。”
秦知夷声音轻颤,问道,“为什么。”
此情此景,她好像知道答案,但是她还是问了。
蔺九均展开双臂,将秦知夷紧紧圈入怀中。
她闻到了独属他的气味,蕴含着层层执着和占有,慢慢地包裹住了她。
秦知夷回想起,她去山上打野鸽子那天,他担心她被韦绍林欺负,也是这么紧紧抱着她。
秦知夷觉得鼻尖有些酸涩,她问道,“我当初那样一走了之,你不怨我吗?”
“怨。”
“可是心说,它好惦记你。”
蔺九均说着,退开身来,温柔地牵起她的手,然后将她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
隔着衣物,那颗炙热的心因她而跳动地快了些。
此刻,他不想细究她与萧羿之间曾经、现在存在着什么样的感情。
蔺九均握着她的手,贴向他的脸,温柔而缱绻地蹭着她的手,说道,“你曾说过的,不会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