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前杀过夫君但他失忆了(109)+番外
看她的神色并不像说谎。
虽然他想知道三年前他在北地究竟经历了什么事,但此时并不是问话的好时机。
谢久淮沉默片刻,开口道:“我并不是你口中的江不回,三年前也并未来过这里,你认错人了。”
格桑细细打量他的神色,惊讶地发现他似乎真的忘了当年的事。
她的眼神中闪过惊诧和复杂深意。
“我绝没有认错人。”格桑的声音缓慢坚定,她隐约察觉到这正是她能逃脱惩罚的最好机会。
虽说他们只见过两次,他不记得她很正常,但他竟然连三年前他自己的名字都忘了。
江不回竟然全然忘了三年前的事。
格桑此时庆幸自幼在市镇的生活让她磨练了好眼睛和好记性,虽说她只与江不回见过两面,但她能想起此人的名字,也能看出此人身份不凡,应是军中的将领。
或许她能凭借此人活下去。
就在此时,格桑隐约看到谢久淮手指微动,看到他从袖中拿出一支玉簪,玉簪上还缀着一朵小小的格桑花。
她忽然想起了她和江不回所见的第二面。
她想起江不回那天傍晚忽然找上她,问她格桑花的样式,还问她北地能否有能做出这种玉簪样式以及给玉簪刻字的工匠。
格桑那时很忙碌,并未仔细回答江不回的话,但给他画了格桑花盛开的模样。
想来那时的江不回顺利找到了能做这种玉簪的工匠。
想到这里,格桑神色微变,眼神直直望着谢久淮,声音颤抖:“你手中的簪子正是当年你给我准备的,可惜我们有缘无分。”
谢久淮动作一顿。
“你说什么?”他不敢置信地问一句,凝视眼前的这个女郎。
格桑鼓起勇气,大着胆子继续往下说,神色中有不易察觉的遗憾:“你忘了吗?我名叫格桑,这簪子上缀着的那朵由玉雕刻而成的花朵正是只在北地盛开的格桑花。这玉簪柄上还刻着一个木字,正是因我的名字中两个字都带有木字。”
她说到最后,眼眶都已泛红。
“这些年,我一直苦苦寻找这玉簪的主人。”谢久淮话中颇有深意,他望着她,眼睛一眨不眨。
“我就是你找要的那个人!”格桑没听出谢久淮的深意。
她的声音提高,她的眼睛迸发出光亮:“三年前你不告而别突然离开,你还没来得及将这簪子送给我!我没想到此生还能遇见你。可你竟把我给忘了!”
格桑忽然低下头,双手挡住脸,小声哽咽。
谢久淮望着她,忽然笑了。
他继续道:“我一些年一直寻找这玉簪的主人,是为着杀了她。”他眼神中满是肃杀之意。
他话刚落音,随从立刻抽出刀斜斜挡在格桑身前。
“把她绑起来免得她逃跑,将这几人都带去军营审问。”谢久淮一声吩咐,随从立时出手。
被绳子死死绑住的格桑不敢置信地望着谢久淮。
而后她全身脱力,跪倒在地。
谢久淮刻意拿出那支簪子,正是为了试探她一番。
没有听到想要的回答,他头也没回,径直离开。
第65章
◎你阿兄和妹妹失踪了◎
姜念遥坐在马车上,掀起帘子往外看。
京中一切如常,就仿佛那些事从未发生过一样。街上纷纷攘攘,店铺都开着门,隔着不远还能听到孩童嬉闹的声音。
这几日京城逐渐热起来,人们都换上了更薄的衣裙,鲜艳的颜色在京城的街上流动。
姜念遥也换上了夏日的衣裙。她有意选了粉色的襦裙,衬得她眉眼鲜活几分。
只是如此鲜艳的颜色也遮掩不了她目光中的疲惫和不安。
薛寄儒在薛府自缢身亡,死前还留下遗书说是他杀了武延。此事明明充满疑点,可皇帝没有再要求彻查此案,而是将此事轻轻揭过。
因北狄寻回大殿下,他们也不再追究武延之死。
北地终于避免了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事。
但这份平静无法让人安心,谁都知道,表面平静的海水正在酝酿一场巨大的风暴。
若是不慎跌落其中,只会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姜念遥按住心中的忐忑,放下帘子,安安稳稳坐在马车上。
一听到薛寄儒自缢的事,她就找了机会出府。侯府的侍卫也跟了出来,正在暗处保护她。
她本在心中纠结是直接去京郊打探一下薛府,还是回国公府找妹妹问问此事。
她知道,妹妹定已知晓此事,应该比她知道的还要早些。
等临出门,姜念遥才决定下来,先去找姜欣媛问问她是否听到了旁的消息。
侯府的马车一直到了安国公府门前才停下。
姜念遥回来得勤,国公府管事的早就认得了定远侯府的马车。待姜念遥下了马车,婢女早就侯在一旁。
“欣媛可在家中?”姜念遥问打头的那个婢女。
“二娘子这两日染了风寒,一直都在屋里歇着。”那婢女低着头答道。
“这两日如此暖和,怎么会生了风寒?”姜念遥一听到这个消息,心中着急,步子快了些。
等她走进国公府,转过庭院,这就要走到妹妹的院门前时,她这才发现这里的寂寥。
院中并无任何声响传出,院门口守着两个婢女,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姜念遥一开始并未在意,结果她刚想走进妹妹的院子,那两个婢女立刻拦住她。
姜念遥认出她们是从前服侍祖母的人,不知为何现在来到了这处院子。
她们力气极大,虽说还没有动手推姜念遥,但姜念遥没有办法越过她们走进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