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黑化就歇菜(217)+番外
“……”
热意褪去时,封长诀清晰地感受到自已的唇还被舔了舔。他飞快往旁边观望一圈,那些家仆下意识挪开视线,假装很忙。
“我以为你要说什么,突然来这么一下。”封长诀做贼心虚地摸摸鼻梁,大步流星地往院子走。
家仆们知趣地停在院子外。
内库是在一个院子里面,由一条走廊连接院门和库房。
若说在门外突亲是开胃菜,那走廊两边挂着的画像才是压倒封长诀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些画像晒在阳光下,耀眼得令封长诀感到羞耻,画像的主人公是他,不同姿势的他。
跪着的,躺着的,折起张开的,高高抬起的……
“裴问礼!你就对着这些画像……”封长诀惊讶地说不出后半句,他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幸好家仆懂事不进来,“就你一个看了吧?”
“这是我画来珍藏的,不会给他人看见。”裴问礼温柔地阅过那些画像,辩解道,“它们一般存放在书房处,趁这些日日光好,就想拿出来晒晒。”
世人皆道裴问礼美玉无瑕,又有谁能识破玉里的墨点。
“不再看看吗?”裴问礼眼尖地发现封长诀涨红着脸快步走进内库,试图想劝说。
“看个毛,你画的是老子的身子,我自已没有啊,要看你画的。”封长诀恨不得戳瞎自已的双眼,裴问礼不仅想象力丰富,还有病。
不然正常人怎么会看到一幅露肌的画而立起?
“别看了!你说我送个什么赔礼比较好?”封长诀看他还在那处观望,一把扯进内库。
内库里呈放不少金银财宝,有官家赏赐的,也有裴府上百年的积蓄,还有些藏品玉帛。
“你和他打好关系,是因为借兵的事吗?”裴问礼走过一排排的木架,转头问他。
“是啊。现今的几位将军,有谁能打?南平将军说不定,元武将军更加,不知何时会背叛我们,北疆两位将军更不用说。”封长诀嗤之以鼻,一个王朝竟找不出能带兵的将军平叛,“只能由我这个飞骑将军把名头坐实了,往后飞黄腾达,搞个侯爷当当,他们可不要眼红。”
“好,我会全力支持你。”裴问礼的目光停在一个大宝箱上,掀开宝箱,里面放着好几层银锭,铺盖在最上是一沓地契,他边翻地契,边说道,“封涯,我没法管住元武将军,倘若将来局势不好,你与他战事上起了冲突,你就把他给杀了。”
“宁愿将他功劳淹没,也不能让兵力流去裕王那儿。”
封长诀发怔,缓缓开口道:“我明白。不论将兵,逃降者一律格杀勿论。”
“找到了,江陵一些铺子的买卖,还有地契,你将这些当作赔礼送给禄王吧。”裴问礼不等封长诀问出口,就主动解释,“他是江陵一带的封王,这些于他而言有很大的用处,化虚为实。何况,在乱世之中,也希望他用这些地多收容些难民。”
“你比我想的还信任禄王一些。”封长诀笑了笑,语气中带着揶揄。
“他好歹是个封王,就算自已要称帝独大,也得有人拥护吧。”裴问礼将手中的地契递给封长诀看,后者随手翻翻,大多是郊外接近湖泊的田地,裴问礼接着说道,“禄王这个人在江陵一带有些名气,夸赞为多,差不到哪去。借兵一事,他不会不借。”
“他只是垂涎你。”
封长诀鸡皮疙瘩掉一地,他纳闷道:“不是,为什么啊?”
“他是龙阳之好,我查过,他府中书童门客还挺多,皆是长相英俊者。”裴问礼语气不明,他观察着封长诀的脸色,后者果然脸色煞白。
封长诀不太喜欢男人,但他是例外。
“你究竟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我的脸?”裴问礼忽的凑近封长诀,后者叹息一声,捧着他的脸吻过去。
“喜欢你。”
封长诀早就习惯裴问礼这种敏感、缺乏安全感的性子了,纵使裴问礼一天问他三百遍,他仍然会回应。
起初是被那张貌美的脸吸引的,后来渐渐接受了拥有那张脸的人的一切,无论好坏。
裴问礼将他推到桌上,搂住他的腰,抬头亲吻。后者顺从裴问礼的心意,主动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回应他的吻。
“你一日要亲几次啊?”封长诀仰着脖子任他吻,不禁喘息问他,他试图转回正题,想让裴问礼解决他的燃眉之急,“禄王的事……不然我直接一把刀给他剁了。”
裴问礼倏然停下,抬眸轻笑:“你吓到我了。”
“又没剁你的。”封长诀嗤笑一声。
“你让我随你一起去,他就不敢再多想了。”裴问礼笑眯眯地提议,随手将封长诀的腰带扔在一旁。
封长诀还陷在如何面对禄王才能游刃有余的问题里,他权衡着裴问礼的提议,不太相信地问道:“让你一起去,你真的不会骂他吗?”
突然激灵一下,封长诀不自主地弓着腰,他抿着唇,憋红了脸。
始作俑者勾唇笑道:“我才不会骂呢,有辱斯文。”
“你现在做的勾当,也斯文不到哪儿去。”封长诀撑在桌沿,往后仰着,憋出一句话来。
“让我陪你去,好不好?”
“……好。”
最后封长诀被连哄带骗地吃干抹净,只记得裴问礼说裴氏本家的宝库有上好的护甲,可刀枪不入。
导致封长诀满脑子全是那个护甲,日日期待那运船能早些靠岸。
今日万里无云,封小妹随鸢尾姑娘学了些防身的招式,想找兄长演示给他看,却突然想到,兄长已经不归家多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