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宴/扬言只跟狗谈恋爱的Crush最终变成了狗/成了Crush的Crush后嘴硬Crush不是Crush的Crush(163)+番外
雨丝落在
伞面上,黎晚晚停在伞下,砖头看见的是周拾瑜停在了她的身边,她目光悠悠然,猛然想起许红萍说着的为什么周拾瑜不可以,眸底溢出见不得底的洪潮,却迎着屋里的灯光波澜,一片静谧,诧异。
“我听你说过,说下雨天会遇见的喜欢的人…”周拾瑜隔着斯文的眼镜镜片后垂着眼,睫毛长长的,他稍稍停顿,张了张嘴,明显有些话想说——
“晚晚!!!”
“晚晚!!!”
“晚晚!!!”
“黎晚晚!!!”
门口传来不小的动静,雨声盖不住有人在门外的来往,这个时间点,这个声音在耳旁不停的回响,也分不清是不是被重复的呼喊着,黎晚晚意识清肃,不再听周拾瑜把话说完,也不再停留在原地,只是说着感谢,并把手从束缚中抽离,就轻而易举的,不待一秒迟疑的,只身跑出了伞面,离开了周逐冕撑开的伞下。
黎晚晚跑了出去还是会一直听到那种声音,有个念头在心头上疯长,那种她曾经特别希望听到的声音,在两年前,在过去两年里,在现在,一直一直都想听见,当然不止是听见,所以,许红萍的话仍旧犹言在耳,为什么谢祈宴可以?
黎晚晚跑到门边,手扒拉在门上,老式的木门门阀生锈了很久,关卡处得用巧力才能打的开,按住卡扣的手却一直在颤,因为这不得为之的慌张,两人明明靠的很近,却被一扇门挡住了来往。
黎晚晚花了三分钟才开始,把门打开的那一刹那,谢祈宴才终于清晰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是谢祈宴
是真的谢祈宴。
即便撑着伞,却还是淋了一身雨,换上了一身的狼狈,湿漉漉的一只大狗狗,却真的就是谢祈宴。
“晚晚。”
谢祈宴满脸都是雨水,用手腕摸了一把脸也还是一脸的水,晃了晃湿哒哒的头发,眼睛勉强才能睁开:“对不起,我回来晚了,但我真的回来了。”
黎晚晚看着他,从头到脚,又从脚到脸。
谢祈宴还吐着人气,没有受伤,完好无损的回来了,亲自在她面前站着,说他回来了,四个字响应着当年的别离,他们默契的都知道再简洁的话有它不一样的重量。
谢祈宴找到了她在意的店,黎晚晚一直拧巴的绳结在瞬间开始晃动,当事人却也是现在才发现自己一直以来最最最在意的究竟是什么。
沉寂了几秒,两人间的空气缓缓流动,黎晚晚呼出一口气,僵硬的肩膀终是松弛的落下,却没吭一声,又的确不知道说些什么,换作平时,讽刺的话早就脱口了,但现在,她反倒觉得没有意义,也没用处。
“你怎么出门不撑伞?”
谢祈宴立刻将伞挪了过去,他的手被雨点打的红红的,黎晚晚盯着看的那一瞬间,谢祈宴看到了站在她背后的周拾瑜。
他也拿着伞,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的方向,谢祈宴对这一幕很有印象,高考结束的那一天,他也是那样直白的走向了黎晚晚,将自己的伞分享给了当时还在系鞋带的她,那天那个位置本该是他的。
谢祈宴不着痕迹的收回眼,长长的睫毛沾了水却还是那么卷,随着眨眼的动作时不时贴蹭着下眼皮,往下掉着水珠:“我以为能顺利赶上的,对不起。”
黎晚晚侧过身,让开了身子:“你先进来吧。”
完好无损的人站在跟前,紧绷的心弦也慢慢松弛,黎晚晚心安的向前走了一步,抬高的伞柄跟着向她移动,好让她和自己待在了一把伞里。
谢祈宴跨进门,黎晚晚把伞往他那边推了推。
“不要了,我身上都湿了,你不淋雨就好。”谢祈宴往旁边退了一步,避免和她有碰擦。
黎晚晚不耐烦的揪住他的衣服,控制住他闪躲的身影,瞧着他后退的鞋,恨不得踩上一脚的她眉头轻皱:“再往后退,谢祈宴,你今晚及以后就住外面吧。就不能老实点,好言好语听不了,非要我凶你几句才能乖点嘛?”
“倒也不是,你说什么,我都乐意听。”
她的威胁在谢祈宴这永远有效,他不再多说,黎晚晚一瞪眼,谢祈宴把门关上锁上,又主动撑着伞,两人之间保持着两拳的距离,他不会弄湿她,他撑着的伞又控制不住的偏心向她倾斜。
“姑姑呢?”
“出差。”
“你朋友他们呢?”
“醉了。”
“那你怎么还醒着?”
谢祈宴回来实在是太晚了,本来也不应有人会来开门,大不了爬墙进去,但开门的会是黎晚晚,他倒又开始大胆的揣测:“你……该不会是在等我吧?”
“哪有!才不是!”
黎晚晚一心虚就炸毛:“我才没有,我起夜!!!”
她什么脾气早就被谢祈宴摸得一清二楚,瞧黎晚晚那么过激的嗓门和闪躲的目光,谢祈宴挑着眉,二三分的把握变成了八九分的自信,他又重新问了边:“你真不是在等我?”
“不是!”
黎晚晚瞄了眼被谢祈宴护在怀里的东西,被衣服严丝合缝的包裹着,小心翼翼的踹在身上,她别过眼,小夫式撇撇嘴:“等你做什么!我分明是在等蛋糕的。”
瞧瞧,理由又变了,可哪有那么多的理由,无非就是变着法的不承认罢了。
与很变相承认根本没区别。
“哦。”
现在,谢祈宴十分确定了,唇角压不住上扬:“晚晚,你果然是在等我。”
“……”
黎晚晚直接把谢祈宴忽略掉,看见周拾瑜还在原地等她,便道:“周瑜同学,你回屋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