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来的混血男人不要扔(37)+番外
叶罗费说:“家里的卫生都是我做的,你担心这个做什么。”
祝令时低下头,小声说:“等你走了,这里还是我自己一个人,那不就只剩我打扫了吗。”
“……”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叶罗费忽然凑上来,吻住青年的嘴唇。
祝令时的确是喝醉了,但并不挣扎,或许这其中还有点儿默许的成分在,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叶罗费摘掉了他的眼镜,那双漂亮的、此时有些水光潋滟的凤眼终于没有任何阻拦和障碍地出现在眼前。
祝令时晕晕乎乎地,潜意识里似乎明白男人在干什么,心里有点儿抵触,但身体倒是很乐意似的,没有什么不适的反应。
难道他真的更喜欢叶罗费这种款式的吗……
叶罗费亲了亲他的唇角和鼻梁上的痣,像一只心爱的大狗叼住自己的骨头一样,俯身将青年压在沙发角落里,吻落在每一寸肌肤。
好香,好好看,终于可以亲到了。
直到现在,叶罗费都没想明白自己到底是不是同性恋,不过祝令时现在乖乖地窝在他怀里比什么都重要。
他望着青年绯红的唇瓣,眼神亮晶晶的:“你决定接受我了,是不是?”
祝令时眯着眼睛,张嘴刚要说话,叶罗费的唇便凑上来,舌尖灵活地探入他的口腔,将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吞了进去。
他对祝令时是越看越喜欢,当初在边境线受了重伤,睁开眼第一眼见到的便是祝令时,那个时候,叶罗费只觉得惊艳。
他少年时之前在中国待了这么久,都没有见到像祝令时这么漂亮的男人,白皙的皮肤,清隽的五官,隔着镜片也很好看的眼睛,还有那双看陌生人时清凌凌的冷淡眼神。
一想到这,叶罗费便有些激动。
祝令时感觉到身上的男人似乎有了不可言说的反应,脑海陷入宕机。
等等,撞号这个事儿还没解决呢……
他从叶罗费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腕,摸索着去找沙发上的眼镜,哑着嗓子说:“抱歉,先等一下,我们能不能——”
这句话还没说完,叶罗费封住他的嘴巴,充满暗示意味地说:“今天晚上找我喝酒,不就是打算等我喝醉了试探我吗?”
祝令时愣住。
“我知道,你已经打算接受我了,”叶罗费充满自我攻略地分析道,“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等等……唔。”祝令时想说的话又被堵了回去。
晕晕乎乎间,他感觉自己的衬衫开了好几个纽扣,便半睁开眼睛,好商好量地说:“叶罗费,我刚才想问,咱们是不是撞号了?要不今天就先做一半,怎么样?”
听到他喊自己的名字,却偏偏不是真名,叶罗费有些懊恼地咬了一口青年的肩膀。
他坐起来,上半身伤痕累累,肌分明:“这个问题,我们不是已经讨论过了吗?”
祝令时怀疑道:“讨论?我们什么时候讨论过这个问题?”
“嗯,已经讨论过了,是你忘记了,”叶罗费提醒他,“你说,你要在上面的。”
没等他说什么,叶罗费已经抱着他的腰,在沙发上换了一个姿势:“对不起,是我忘了,从现在开始,你在上面。”
祝令时心里诧异,睡一个一米九几的男人,说实话,他还没准备好,而且这是能说在上就在上的吗?
垂下眼,望着身下这具完美的男性躯体,他的脑子彻底不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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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早上的闹钟照常响起。
祝令时罕见的,没有感觉到宿醉的副作用,他缓缓睁开眼睛,伸手去按床头柜的闹钟。
不伸不要紧,这一伸,酸痛的肌肉牵连着全身,疼得让他皱起眉。
“……”就好像一整晚没睡跑了一个50公里一样,最酸疼的还是大腿。
昨晚玩儿疯了的时候,感觉还很良好,谁知道当时一时爽,事后火葬场,现在完全没办法正常起床。
祝令时关掉闹钟,维持着姿势默默地想,洋人果然有洋人过人之处。
这时房间的门开了,叶罗费像条黏人的大狗,快速凑过来,坐到床边热情地问祝令时:“怎么样,感觉还好吗?”
祝令时躺回去,像死了半截似的,道:“笔筒里塞了根擀面杖,你觉得大小合适吗?”
“……”叶罗费觉得这句话说的很有深意,于是思考起来。
祝令时闷闷地说:“不过,我的膝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痛。”
“昨晚你说,你想在上面,”叶罗费歪着头说,“我就让你在上面了啊。”
祝令时点点头:“嗯嗯,你说的对。”
都怪中国人说话太含蓄,外国人解不了,没说明白的是他,受罪的也是他。
不过现在澄清这些也没有意义了,再说了,昨晚除了有点折磨人之外,其他体验还算愉快。
祝令时扶着床畔坐起来,叶罗费立刻殷勤地给他穿衣服,望着浑身上下惨不忍睹的痕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出了房间,走廊和客厅竟然出奇地整洁,完全不见昨晚那副混乱的场面。
祝令时对叶罗费的效率表示惊叹:“……不会是你一晚上没睡觉,一直在打扫这些房间吧?”
叶罗费摇摇头:“早上起来就顺手擦了,怕你摔倒。”
祝令时摸摸鼻子:“下次也叫我一起做,不能总让你一个人收拾。”
“你累,我不累,”叶罗费所当然地说,“所以自然是我做。”
祝令时被他带着在餐桌前坐下来,面前只有一小碗白粥,外加一点超市里买来的清淡凉菜,心想,叶罗费的确心思很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