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竹马骗婚后(66)
门口处立刻出现一个身影。
“你派人去查,谁收了太子妃的花样子,做了这绣帕。”
问墨忙上前来接过绣帕,小心收好。
“是。”
问墨的身影如一道风一般,倏地吹了进来,又倏地离去。
直到问墨的身影消失不见,祝云时才回过神来。
方才谢星照是动用了他自己的影卫去帮她查幕后之人吗?
她心中颇有些复杂,“你也不必派问墨去,我们南安侯府又不是无人可用。”
谢星照看了她一眼,“东宫的影卫均是万里挑一选拔出来的,你觉得谁查得快些?那凶手可不是木头,就等在那让你抓。”
祝云时:“……”
好吧,他所说确实有理,她南安侯府的人确实比不过他的影卫。
“对了,我有事想问你。”
有事想问
她?
“什么?”
祝云时微仰起脸看他,澄澈莹亮的眼里溢满了困惑。
谢星照目光一顿,喉头微动,半晌后又道:“没什么。”
她对他诸多防备,未必肯答,还是等问墨查完再说吧,到时候他便能确定了。
祝云时皱皱眉,觉得谢星照莫名其妙的。
他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又道:“不过,方才我是不是动用了影卫?”
他这话一出,祝云时立刻明白他要说些什么。
果然,下一刻,谢星照轻轻挑眉道:“你说你该如何报答我?”
他目光灼热,祝云时立刻想到了上一回她是如何“报答”他的。
她就知道,谢星照才不会那般好心帮她呢!
但他又确实派了影卫,而且软筋散的事也是他派了人在查……
可那事又实在羞人……
正当祝云时咬着唇犹豫时,一旁的采枝识趣道:“郡主,婢子去看看午膳好了没有。您和殿下慢慢聊。”
说着一路小跑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将门给关上了。
祝云时愤懑看着采枝迅速离去的背影,采枝究竟是她的人还是谢星照的人,怎么还帮着谢星照!
谢星照满脸愉悦地笑出声,被小郡主狠狠瞪了一眼后才稍稍敛了笑。
“郡主殿下?”
祝云时绞着腰间系的小锦囊,只觉微垂的脸又沉沉地烧了起来。
手间被一阻,谢星照一根根掰开她绞着锦囊的手指,调笑道:“你这是想吃葡萄泥了?”
她腰间挂着的锦囊里一向放着些葡萄干,这是她从小便有的习惯,亲近之人都知道,而谢星照甚至还常从她的锦囊里抢过几粒丢进口中,当真无赖。
她的手指被谢星照掰开,顺势被他握在掌中,带着些压迫感袭来。
“如何?”
他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祝云时却听得明了。
罢了罢了,反正亲一次是亲,亲两次也是亲。
她咬咬唇扬起脸,眼中一片水光潋滟,径直对上了谢星照幽深的眼。
她觉得这眼神像把她看穿了似的,令她浑身不自在。
小郡主故作着凶恶,“你闭起眼!不许看。”
谢星照失笑,像是对她这举动感到无奈极了,但还是顺从地闭上了眼。
祝云时朝着他的脸踮了踮脚,但却始终差了一些,她平衡之术又一向不精,还险些歪倒在他身上。
生那么高做什么?
她心中暗自腹诽。
他闭着眼,祝云时干脆直接环上他的脖颈,将人扯了下来。
她双臂环上的一瞬间,面前的人虽紧闭着眼,却和睁着眼一般敏锐,竟抬起了手往她腰间一揽——
环着她的腰将她压进了几分。
依旧如上次一般,蜻蜓点水地在他侧脸上一触。
那瞬间,她看到进在咫尺的少年的细长睫毛狠狠一颤。
祝云时一惊,觉得此刻竟比上次在温泉池中还要热燥,心口如擂鼓般地跳个不停,像是要蹦出嗓子眼。
脚跟又触回地面,但腰间那条手臂却突然一紧,她一时不防,没收住力往他胸前跌去。
看上去如对他投怀送抱一般。
“你做什么呀?”
祝云时一手撑在他胸膛上,一手揉着不小心撞到的鼻尖,酸涩之感令她眼眶敏感地红了起来,连说出的话都带了些鼻音,听上去似乎在撒娇。
头顶传来他愉悦低沉的笑声,靠着的胸膛也随之轻震。
祝云时正要抬头瞪他,束在腰间的手适时地松了开。
围绕在她身上的束缚之感瞬间消散,祝云时扶着一旁的桌案站稳,幽怨地抬目望去。
只见少年得了好处后神色餍足,眉眼间尽是愉悦,满身的意气是盖也盖不住。
就这么开心么?
祝云时不解,原来这事没有感情的男女做了也会如此愉悦吗?
*
京城又下了一场大雪,宫中琉璃瓦上亦积满了雪,一片银装素裹。
而在一片洁白之中,又缓缓亮起了点点火红。
祝云时看着御花园中忙碌挂红灯笼的宫人们感叹道:“没想到竟这么快又要过年了。”
与她并肩行着的谢遥苓也感叹道:“是呀,没想到今年你居然是以我嫂嫂的身份和我们一同过年。”
“阿苓!”祝云时恼道。
谢遥苓识趣地在唇边画了个叉,意思是不说了,但满脸狡黠的笑意仍让祝云时忍不住地羞恼。
“也不知明年会如何呢?”
祝云时扬唇笑了,“总归明年我便不是这个身份了。”
等到夏日,她便可以回归自由身。
二人正在御花园中慢步走着,忽闻压满雪的枝桠之后传来一阵哭音。
二人对视一眼。
“是阿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