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竹马骗婚后(94)
只听旁边的谢星照又笑又无奈道:“从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伶牙俐齿的?”
“你活该,你不知道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吗?再说了,门都没关,你就……”祝云时越说声音越低,最后干脆瞪了他一眼就垂下头去,两个如沁了血般的耳垂在日光下更加显目。
放在椅背上的手被握住,她没有抬眼,只见视线中少年修长的手指将她的手抓握住,还玩弄般地勾着她的小指。
“你的意思是,关门的话……”
他尾音微勾,带出点诱哄的意味,听得祝云时脸更烫了。
“你闭嘴。”
她气愤得收回和他交叠的手。
许是方才那个绵长的吻让他心满意足,祝云时明显感觉到他变得愉悦了不少,被她咬了一口,被她斥责他竟一点脾气也没有。
这还是谢星照吗?
耳旁传来一声轻哂:“被你咬出血了,你该如何赔我?”
咬出血?!
祝云时一惊,顾不得羞涩,连忙抬头看他。
直直对上了他满映日光和笑意的墨眸中。
而他唇上,竟真的破了一个口子,冒出了一个小小的血珠,在他冷白皮肤的映衬下格外明显。
祝云时慌里慌张地去扯绣帕按住他的伤口。
隔着一层薄薄的丝绸,那股熟悉的温热席卷着她的指尖,像是要灼烧她的手指。
发顶的目光越发灼热,祝云时强压着又跳起来的心口,专注着为他止血。
谢星照又抑制不住地扬起唇来。
从前他羡慕祝云时对谢遥苓推心置腹,事无巨细,可眼下见她也能因自己牵动情绪,他不过是唇上破了个口子便能让她心急,亲自用帕子为他止血。
这样的感觉从所未有,亦让他食髓知味。
“好了。”
祝云时收回帕子,上头沾了点点他的血迹,像是一点红梅盛开在雪里一样。
手又顺势被握住。
“姌姌。”
祝云时羞恼地抬头,看到他唇上的那道明显的口子,忍不住将手里的绣帕团成一团丢进他的怀里。
“都怪你,你现在顶着一道伤口出去,别人一看就知道我们做了什么!”
她简直不敢去想,明日谢星照顶着嘴唇上的破口去上朝,那些大臣该如何想他们,还有她阿爹
也会看到的……
别的不说,便说等会他们还要去凤仪宫用午膳。
这该如何是好?!
羞赧如潮水般涌了过来,祝云时欲哭无泪地捂住脸。
耳旁传来几声轻笑。
祝云时愤怒地瞪他:“你还笑?”
谢星照理直气壮道:“这不是你自己咬的?”
“要不是你……”她说不下去,只得又泄愤地瞪了他一眼。
要不是他不肯放开她,她怎么会出此下策?没想到用力过了头直接将他的嘴唇咬破了。
“好了好了,”谢星照笑着摩挲着她的肩头,抚慰道:“我们都已经成亲了,这又有什么?”
“那也不能这样啊!”
他明晃晃地顶着嘴唇上的破口出去,所有人都会震惊于他们私下竟如此的激烈……
谢星照笑得更愉悦了,“那我便说我是自己磕破的,好不好?”
祝云时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他们会信吗?”
谢星照口中笃定:“会。”
自然不会。
这部位本就暧昧,怎会如此凑巧恰好“磕”到了?
但此事不能告诉她,否则她可真要闭门不出了。
*
到了凤仪宫,二人和谢遥苓陪了帝后说了会子话,帝后便下令摆膳。
祝云时本想同谢遥苓走在一处,却被谢星照自然地牵起了手。
谢遥苓盯着二人交握的手张大了嘴,帝后二人也是惊讶地对视一眼,目光逐渐变为了然。
祝云时垂着头不敢去看他们的目光,愤懑甩了甩扣着她的那只手。
“你做什么?”
谢星照将她的手握紧几分,手中绵软柔腻的触感令他忍不住唇角上扬。
“现在瞒着他们,他们三个月后也会知道的。”
“那可难说,”祝云时撇撇嘴:“没准我三个月后就与你和离了呢?”
手立刻被捏了捏,只见他下颌绷紧,强硬道:“想都别想。”
“但是我们不成亲也可以如此呀,我可以经常进宫,你也可以常出宫。民间也常有娘子郎君不成婚但厮守在一处的。”
祝云时不解。
“你从哪听来的这些东西?!”
“话本子上就有,茶楼里也常有先生提起。”
谢星照盯着她看了几瞬,认真道:“但是我想每日每时都能见到你。”
他目光炽热而认真,祝云时心头狂跳,别过头去压着唇角闷闷“哦”了一声。
发顶又传来他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悦:“以后不准再听那些东西了。”
现在分隔两居,他都有些受不了,之前要见她还得寻借口,眼下虽然没了限制,但路上奔波却让他焦躁,若真按她说的那样,她在宫外侯府,他在宫内,那见面的时间便更少了,她是想急死他不成?
谢星照默默叹了口气,想来在她的心里,他或许只占了小小一隅,甚至还不如自己妹妹的分量重,才会让她有这样的想法。
用膳时,谢遥苓的目光一直在二人之间暧昧地逡巡,祝云时忍不住警告地嗔了她一眼,她才比了个手势表示自己消停了。
但下一瞬,祝云时看见谢遥苓的目光突然盯住了谢星照的唇部。
她心头一紧。
与此同时,皇后担忧的声音响了起来:“阿照,你的嘴是怎么了?”
祝云时一惊,紧张地看向谢星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