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听旧时雨(171)
顾砚时眼尾发红,将声音放得很柔:“放松,乖。”
岑听南的泪止不住。
酸酸软软地被撑开。
她好疼,发丝黏在她的脖子上、脸上,她张自己这时候一定很丑。
可她能感觉到,顾砚时在等她。
他没有动,粗狠的欲望牢牢嵌着她,他每一次吸气,岑听南都感受得分明。
透过那个酸胀的眼。折磨她。
岑听南哭着哭着神思就散了。
最初那阵剧烈的疼痛如潮水般慢慢散去后,她渐渐有力气想些别的了。
这就是圆房的感觉吗?那顾砚时和她,是不是再也不会分开了?
她闭着眼,呜呜地哭,手指一阵阵抠进顾砚时的背里。
“呜呜呜顾砚时……你好坏,这样欺负我。”
岑听南哭得破碎,可顾砚时被绞得也极不好受。
“放松些,娇娇儿乖,好姑娘,别咬那么狠。”他低头含住她的唇,嗓音沙哑地慢哄。
她的痛,他都知晓,他们两个合到一块儿去,这痛这欢愉都不仅仅是谁独自拥有的。
她正软软地吞吃着他,黑暗里顾砚时听见自己心剧烈跳动的声音。
他耐心地等了好一会儿,等着她一点点适应。
他看着她的眉目,仔细品味她每一次蹙眉,每一次落泪,每一次软软糯糯喊顾砚时的样子。
她实在比他小太多。不但年纪小,吞着他的也小。
她的身体和她的面容一样娇嫩。
这个看起来柔柔软软像水一样的小姑娘,内里却是一团火炙烤成的。
他快融化在这团火里了。
他们有着十岁有余的年龄差,有些娶妻早的,女儿都这么大了。他却这样对待她,像个禽兽。
顾砚时心头泛起一股罪恶与愧疚,他觉得自己正在摧残一株春天刚长出的绿芽,用夏天最暴烈的骄阳灼烧它。
这罪恶与愧疚,叫他愈发的兴奋起来。
“呜,好痛。”岑听南挣扎着扭,咬得顾砚时吸了口气。
他捉过岑听南一双手臂,强势地按在她头顶:“痛也没办法了,娇娇儿。”
“好好记住我。”
密集的酥麻和疼痛铺天盖地涌来,将岑听南卷入。
她抽着气哭,一会儿哼着气喊顾砚时喊子言,也喊左相大人,一会儿疼得狠了尖叫着骂混蛋。
她的眼角好酸,腿也好酸,每一处每一处都好酸。
可顾砚时仍旧不遗余力,整张榻发出年久失修的嘎吱声,落在岑听南的耳朵里羞得她红了又粉,粉了又红。
顾砚时低头吻她,燥热让他不知疲倦地欺负着她。
小姑娘像朵花,在他的浇灌下,枯萎了又盛开,盛开后又干涸,而干涸之后又被他变出新的水滋润饱满。
是漫长而欢愉的一夜。
岑听南已经不知是第几回了,似乎从未真正停过。
他没有离开过她,克制地喘着气,爱怜地亲吻干她的泪。
她攀着他的脊背,浮浮沉沉,昏昏暗暗,哭着也喊着,尖声讨饶过后,慢慢变做细碎的哼,她开始尝到酸涩后的痛快。
那是与从前顾砚时哄她不太一样的快乐。
屋内太热了,长袍不知何时被扔了满地。
他们凝视着彼此,在红烛烧干的时候,融成黏腻的一团。
岑听南看见那张永远淡漠疏离的脸,此刻终于被她拽入人间。
他淡色的瞳孔里有她的样子,头发散乱,眉眼含着春,美得人间绝无仅有似的。
岑听南每喊一次他的名字,顾砚时的冲动就愈热切些。
她得了趣味,得意地发起反攻。
“顾砚时,是谁说的要尘埃落定才碰我的?你这会儿是在干嘛呢?……嗯!”
她话音未落,顾砚时倏地逞凶,让岑听南的尾音都变了调,上扬着又发出新一轮叫人面红耳赤的喘。
小东西,还敢挑衅。
顾砚时闷出个轻笑:“挂记着你,收着力。没想到倒是小瞧我们娇娇儿的天赋异禀了。”
她嫩生生的,窄得让人不敢用力,顾砚时亲着她湿湿润润的红唇,低声道:“岑听南,这辈子,做鬼你也只能做我顾砚时的夫人了。”
岑听南尖叫着颠簸起来,原以为已经完全张开的,重新被撑开,胀痛着,不留情面地被碾着。
让人要疯掉的快乐没顶而来。
红烛却才烧过一半。
他们的大婚夜,晚了半年,有人却要将这半年都补齐似的。
岑听南软软地偏开头去,噙着泪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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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砚时撤走时,天已经亮了。
岑听南清晰地听见“啵”的一声,她像一条鱼似的弹了一下,又跌回榻上。
好似什么木塞子被拔出。
她感觉到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正汩汩流出。
顾砚时伸手抹了一把,擦在她身体的每一处,细细涂了个遍。
她却连羞躁的力气都没有了。
“还闹吗?”
岑听南听见顾砚时轻笑了声,带着某种餍足后的松泛。
她抬手住捂脸,满脑子都是方才秽./乱的画面。她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瘫软的,催到熟透的,合都合不拢的。
始作俑者偏还欣赏地盯着她看。
顾砚时教了她好多东西,是出嫁前娘亲给她的画册上都没有的。
她呜咽着:“谁跟你闹啦!罚也罚过了,这下你满意啦?!”
顾砚时笑得胸腔都在震。
他叫了水,将岑听南抱起来,一同进了木盆。
温热的水和他坚实的胸膛围着她,岑听南终于觉得好过了些。
她的身体酸软得都不像她的了。
小姑娘软绵绵靠在顾砚时身上,顾砚时温柔地亲了亲她侧脸,唤回些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