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女王:苏遍全世界(232)
“公主也要去弹琴吗?”弈光后知后觉地说,“小人曾经听太子说过,公主三岁时的琴音便已是一绝。当初教您的琴师,都自愧弗如。”
“哇!公主这么厉害?”泽芝吃得更加欢乐了,目光闪亮地想要云舒上前去表演。
云舒表示自己已经把泽芝看得透透的了,泽芝根本就不是在为她自豪。泽芝只是习惯性在吃东西的时候,想要找点好玩的事情当戏看,吃得香甜罢了。
北宫长羡忍不住道:“吹牛吧,她不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人吗?谁不知道,她只有武功能够拿得出手?她练武,还不是因为坏事做尽,怕被人杀死?”
风清夜微笑着说:“弈光侍卫这样一说,我想起来了。当初公主的琴棋诗画,皆受人追捧。”
北宫长羡因为说这话的人是风清夜,并没有再发表什么意见。既然风清夜都这么说,肯定是真的了。
可是三岁的时候,就已经厉害到这种程度的妖孽,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简直就是从一个天才,变成了一个变态。
“天赋这玩意儿,天生的,后来不学,也就泯然众人矣了。伤仲永嘛,大家都听说过的故事。”云舒的眼中一闪而过了锐利的杀气,但是很快又变成了吊儿郎当的懒样。
泽芝撺掇道:“公主可以再去试试!说不定,您原本的才华就回来了呢?就光您有那样的才华,那些想要杀你的人,肯定就舍不得杀你了。”
风清夜口气清淡说:“公主若是不去,没有人能够威胁你去。”
云舒深深地看了一眼风清夜,微抬下巴,傲然道:“我说了要治好你的伤势,就会治好你的伤。我可还等着你来报复我……”
北宫长羡看着云舒离去的背影,低声嘀咕:“她真的可以吗?别到时候病歪歪地回来。”
正在给孔君瑜包扎伤口的太医,感觉有一股寒意,他抬头一看,发现孔君瑜的脸色黑得和锅底一样。太医感觉孔君瑜这种外表无害,内里不知道有多少坏心思的人,比直来直往的公主更加可怕。
第566章 公主太狠辣18
云舒上前弹琴,大家也没怎么抱希望。
就算是弹了又怎么样?
光是看到孔君瑜那血肉模糊的手,都让人觉得恐怖了好吗?
谁能够在经受钻心地疼痛的时候,还继续完美地将一首曲子弹奏出来?
云舒静静地坐在琴的面前,就和雕像似的,老半天都没有动。
周围的人虽然不抱希望,但是瞧见云舒没有下一步动作,却是等得不耐烦了,窃窃私语起来。
“她是不是害怕了?老半天不动。”
“看她那穿着,还有那肌肤,就知道她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没受过什么苦,肯定胆小。”
“这可说不定,那些大户人家最多腌事情了。没准她也就是表面上看着光鲜亮丽,私底下被家人折磨了。”
“我看她要是不敢,还是赶紧走吧,也不觉得丢人。”
云舒微微垂眸,看着琴的眼神负责。
“她怎么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她还什么都没有做,应该不会怎样才对吧?”北宫长羡的拳头握紧了,心里有点紧张。
“不知。”风清夜注意到云舒在听到周边人窃窃私语的时候,脸色越来越难看。
看来这传说中的三公主身上还真发生过什么事情,不然怎么可能突然从人尽皆知的天才,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似乎三公主忽然变得任性,是在当年那场反贼叛乱之后。
云舒的手颤了颤,确认地问道:“神医,只要我用绮谜弹奏一首完整的曲子,你就会给我的……给风清夜治疗好手伤是吧?”
“不错!但是你若无法完成,我便废了你一双手。”那苍老的声音回答。
泽芝瞪圆了眼睛:“神医,你怎么这样?别人失败了没事,怎么我们家公主就要被废掉手?”
“谁让她废话了?”神医说。
泽芝气鼓鼓地说:“才不会让你得逞,公主府有那么多好吃的,我要保护好公主。”
弈光:不,你是为了吃的吧?别把理由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我不会相信。
云舒低头弹奏起来,好看的手指就像是在琴弦上流动而过的泉水一样,流畅到不可思议。
北宫长羡低喃:“真好听……可是为什么没有流血?”
孔君瑜死死地盯着专心致志弹琴的云舒,她弹琴手从头伤到尾,云舒却一点事情都没有,这是为什么?
这是因为那绮谜认同了云舒的琴技。
风清夜目光炯炯地看着云舒,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在众听众里面,最有资格点评琴技的人恐怕就是他了。能够让他激动成这样,可见云舒的能力了。
琴音好听,琴曲却悲伤到了极致。
光是听了一会儿,人就像是被关进了无边黑暗中似的,逃不出去,只能在里面寂寞着,害怕着。
她的琴声太孤单,太悲伤,已经有人哭了出来。
那种流泪是无声的,没有办法嚎啕大哭,只能默默流泪。
不哭出声音,其实是难受的,心里会憋着一股气,发不出来,只会心情一直抑郁着。
第567章 公主太狠辣19
琴曲过半,就连云舒都缓缓泪流。一眼看过去,在场人,无不动容。
茅屋之中,只有坐着一人,白衣墨发,面容俊雅,并非老者。
他的眼中蒙着一层寒意,声音宛似碎冰浮雪:“你有什么可难过的,桑轻暖?”
他的声音太低,只有他一人听得到,自然没有人回答他的话。
一曲终了,除了茅屋中的神医,和外面弹奏的云舒,所有人都哭红了眼。
云舒的琴声就像是蕴藏着某种魔力一样,明明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了。
深沉到要剜心割脉似的疼痛,潜藏在琴音中,传入了他们的耳里。
空气沉闷得像是灌了铅,半晌没有人开口说话。
屋外的人以为屋内的老神医纵然铁石心肠,现在估摸着也哭成了傻子,要不然,神医不可能一直没有动作。
“这……不可能是同一个人。”风清夜喃喃道,他那晚听过了云舒弹琴,根本就是两个极端的琴音。
那风格完全不一样。
云舒幽灵似的站起身,浑身死气沉沉的,什么话都没有说。
北宫长羡看到云舒那样,有点同情她了,便夸奖道:“真看不出来,你的弹琴那么厉害。”
云舒的声音幽幽的,整个人都笼着一层阴冷的气息:“别高兴太早,神医说不定治疗好了风清夜,又会毒瞎他。”
北宫长羡见云舒现在就和死人差不多,皱了皱眉头,他都有点想去安慰她了。可是,想了想她做的那些事情之后,他终于忍住了。
从屋内传来了苍老的声音:“风清夜,进来。”
茅屋的门在没有人触碰的情况下,打开了。
有人想要就这样冲进去,但是没有谁敢轻举妄动,谁让神医太不把人命当一回事呢?
“阿夜,你快过去!神医一定会治好你的手!以后啊,你就又可以弹琴了!你弹的琴,肯定比她弹的好听!”北宫长羡轻轻地推了推风清夜。
风清夜知道北宫长羡口中的“她”是云舒,北宫长羡自己都没有发现,他提她的次数太多了。风清夜想看看现在云舒是什么神情,但是云舒现在整个人就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包裹在里面一样,不轻易让人触碰,她并不理会在场所有人,自个儿往前方走去。
风清夜记得那边有一条河,看着那条河缓缓流淌而过,让人不开心的事情也会随着河水流走吧。
“阿夜,你理她做什么?去吧?”北宫长羡瞧见风清夜这个时候在看云舒,心中略微不满。
弈光也在看云舒,他有点想跟着上前去。
然而,泽芝道:“弈光,你快帮我剥核桃啊,我快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