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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415)

稍一思忖,他便寻出了问题所在。

想来应是今晚那碗药汤的作用……

太岳父的心意……还真是简单直白地让人无法招架。

可今晚他是奔着跟夫人阐明心意来了,此等关头,哪里能这么没有原则地耍流氓?

若叫夫人误解他今日所言是因有着某种无法言说的企图,那他真可谓是投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毕竟在夫人眼中,他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不能再在这种时候出幺蛾子了。

于是,随着身体的变化,和大人很没有出息地‘慌张’了起来……

此时恰听得身旁的冯霁雯吸了口冷气,哭笑不得地道:“欸——别抓头发……”

只见是孩子揪住了她一缕乌发,正“咯咯”笑着。

已在学走路的孩子力气虽不算太大,却也扯得冯霁雯头皮发疼。

她双手搂着孩子,一时腾不出手来之际,是和珅连忙欠了身过来,轻轻掰开了孩子的手指,笑着训斥道:“连家里的女主子都敢欺负,我瞧你是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

和大人一面佯装平静,一面平复着体内的燥热感。

冯霁雯听罢忍不住笑了两声。

安儿自是听不懂这番‘威胁’之言,本玩儿的正欢,手被和珅掰开,便要去抓其它地方。

她本是被冯霁雯抱在怀中,顺手之下,竟是抓开了冯霁雯胸前的衣襟——

洗漱后的冯霁雯披着一头青丝,身上穿得是一件白色交领中衣,上衣乃是由腰侧系带固定,衣襟处本无纽扣,遭孩子这么一抓,胸前光景可谓暴露无遗。

猝不及防之下,便有一抹乍泄而出的春|色闯进了和珅的视线当中。

从线条优美的颈部到轮廓分明的锁骨,再往下……无一处不雪白,堪比成色最好的羊脂玉,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芒。

再往下便是被少女玲珑有致的身躯微微撑起的丁香色肚兜,其间两处高耸虽远称不上汹涌,却也使和珅只瞧了一眼,便觉得好似被火烫到了一般,脑海里“轰”地一声全乱套了,一张俊美如铸的脸庞陡然间成了烧红的颜色。

偏生此时此刻也记不得什么叫做君子之道、非礼勿视了,百般混乱间,竟一时忘了要移开视线,一双眼睛就盯着眼前这半尺春|色,一动也不肯动,似是胶住了一般。

冯霁雯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惊诧间,顾不得当着他的面去细致整理,而是一把将安儿搂进了怀中,挡住了身前的情景。

“……”望着和珅,她张口欲说些什么,却也登时间红透了一张脸。

殊不知,这慌乱之下面若粉霞的一幕当下落在和珅眼中,却好似致命一击,让他脑海中再度陷入了短暂的空白。

他明显觉察到自己腹部以下某处发生了最诚实的改变。

但他不敢低头去看。

因为他怕被冯霁雯发现……

紧张间,和珅第一次对自己尊敬的太岳父产生了一丝怨怪之情。

这老人家也太能搞事儿了……

然而四目相对间,他还是自冯霁雯眼中看到了一抹惊异之色缓缓升起,直到整张脸上写满了四个大字——目瞪口呆。

“你、你……”冯霁雯结巴起来。

“你听我解释……”和珅觉得这可能是他这辈子以来最不知所措的一刻。

他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流鼻血了……”冯霁雯脸色复杂地说道。

什、么?

流鼻血?

虽然同样令人无地自容,但总好过另一处的变化被发现来得给人留有一丝尊严。

见他怔愣住,冯霁雯又满面尴尬地提醒了一句:“你鼻子流血了。”

“……”和珅僵硬地抬起手在鼻间触了触,后低头望着手指上沾着的鲜血,点头道:“是啊……”

他真的流鼻血了。

是啊?

这是什么回答……

冯霁雯一面安抚着自己同样紊乱不已的心跳,一面将安儿视作遮羞布一般搂在身前,费力地腾出了一只手来在身侧摸寻出了一顶帕子来,递到他眼前道:“擦一擦吧……”

和珅迟疑了一下,复才伸手来接。

鼻血是擦干净了,可这气氛也当真是怪异的让人无话可说。

和大人觉得自己的计划完全被打乱了。

这跟他设想中两个人安安静静地谈一谈心中所想的情形完全不沾边儿……

冯霁雯背过了身将衣襟整理了一番。

还未来得及转回身之际,忽听得身后的和珅开口唤了她一声“夫人”——“我……”

听他难得地吞吐起来,冯霁雯便知他也是尴尬出一个境界来了。

于是道:“无妨,流鼻血……常见着呢,我也是流过的。”

“……我不是。”

呃?

“我是第一次。”

哦。

那就……厉害了?

面对他的诚实,冯霁雯竟无言相对。

却见和珅将带血的帕子放在了一旁的矮桌上,视线落在了她的脸上。

“夫人,其实今晚……我本有许多话想同你单独说。”

他脸上不见了素日里或闲适或如沐春风般的神情,一双如山水墨般赏心悦目的眼眸中俱是认真之色,目光锁在她脸上,是别样的全神贯注。

还略带着一丝……紧张局促。

也罢,管它气氛对是不对,是不是时候,既是想说,那便说给她听便是。

“霁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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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更新不多,因为要酝酿一下明天的三更~今天得早早睡,(我看书评区大家都在吐槽我的更新,掩面(*/ω╲*)好歹我刚结完婚,前段时间断更了一段时间,状态一下子找不对,也不敢写太多,怕水。下个月,等我状态恢复了,咱们天天双更^_^)(未完待续。)

340 云南之变

冯霁雯不明所以,却也静静地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可还记得去年在香山别苑的书楼之中,你我曾做下的那番约定?”

听他忽然提起此事来,冯霁雯略微一怔。

当初的约定?

不外乎是各取所需,做一对名义上的假夫妻罢了。

她当时还补了一句——待他功成名就之久,二人再行和离。

如今陡然想来,他眼下这情形,不正是已然称得上功成名就了吗?

他在这条路上走得如此之快,是她当初未曾料到的。

但眼下的一切,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转瞬间,冯霁雯想了许许多多。

这段时间来她似乎潜意识里已将很多东西遗忘在脑后了——

今下之况,她亦觉得两个人是该好好地谈一谈了。

见怀中的安儿逐渐安静了下来,趴在她的手臂上眼皮打起了架,冯霁雯便唤了守在外头的小仙的进来,将孩子抱回了贾婆子那里去睡觉。

“此事我自是记得的。”小仙走后,冯霁雯这才点头说道。

又听和珅问道:“今日太岳父府上来了位姨娘,可是与夫人说了些有关生养孩子……诸如此类之言?”和大人打算先从侧面入手,让自家媳妇深刻了解一下眼下的诸多‘危机’。

“爷是如何得知的?”冯霁雯有几分诧异。

“偶然间不慎听着了一两句。”和珅尤为坦诚。

“……”想到自己今日与芜姨娘的对话,冯霁雯的心情却有些复杂。

有些人长着一双耳朵,好似就没他听不着的话一样……

“想必夫人也察觉到了,如今许多人都已开始觉得你我之间存有问题在,而这不过是问题初显罢了,待时日一久,只怕更难搪塞得下去。”和珅轻咳了一声,道:“长此以往,总不是个办法。”

冯霁雯点头。

她也知道。

可他的意思……是在隐晦地暗示她将后续之事尽早准备妥当,好早日将‘和离之约’提到日程上来吗?

他若真是这么想的话,她亦无话可讲。

二人自成亲以来,他事事以她为先,亦并非恩将仇报过河拆桥之人,而是既有约定在先,如约履行乃是义务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