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臣的公主(192)
想吃点什么,可到底顾念这小公主面子,陈菩并没有在侍女仆婢面前有什么动作。
他道她又是是口是心非的,想着小公主大抵不是真的要他走,便暂先松开了抱着她的手:“那我走?”
“肃月,把膳摆上来。”李笑笑懒得理他,别过身子又拉住了吉福的手,好似要与她们说说话。
陈菩瞧她那不理不睬的模样,知道小公主知这是因着晨起他摔了她一盒糖的事儿还在生气,伸臂便又圈过她的腰,连搂带拽将她弄进了内寝。
“贱太监!贱太监!”李笑笑脚底离了地,觉出陈菩揽着自己往里头走,离开便在人怀里挣扎起来。
不过她这点挣扎的力用来对付陈菩还是太过渺小,陈菩压根没松开她,只将她放在窗下贵妃榻上,便压身覆了过来。
这吻如上回一样迅疾,赶着超度投生一样,她的唇都被牙齿磨出了血,腥味伴着疼痛一并传来,李笑笑鼻尖哼哧了声,两只小手并用,想推开陈菩,可还没等动作出来,陈菩便用虎口箍住了她的后脖颈,将她摁了下来。
这下李笑笑再也逃不掉了,只像个被狼盯上的柔弱小兔,被男人的身影牢牢笼罩在贵妃榻上,不留一丝挣扎的余地,连着手上的力道也跟着绵软起来。
她有点记恨这幅不争气的骨头,好似只要陈菩稍稍一碰就不行了,但因这心中有气,李笑笑也不做回应,只由着陈菩来吞吃,腰肢打直倚在贵妃榻上,动也不动。
宁延昭在长相思院那处与他说的话不无道理,而至于小公主这具身子,说不馋么,那就太过清高了。
那档子事他也是想的,只是终不愿她有一点点犹豫与迟疑,因而性急的同时,陈菩还是稳住了神智,暂且放过了小公主的唇,鼻尖轻轻扫过她殷红水润的唇珠,带着一丝轻佻与逗弄。
因离得太近,加之陈菩有些挑弄她的心思,那灼热的气息喷洒下来,李笑笑自颈下的全部都跟着发颤,她不许陈菩在往下去,两只小手疏的就落到了陈菩的脖颈上,并用着使出股力气来:“我想过你说的事情了,我的确不该轻信江娘娘,但你也不应当。”
颈上贴上小公主冰冷的两只小手,瞧着好似是要掐死他般,但这点力道其实并不足以叫人窒息,因而陈菩并不在意,由着小公主掐着自己脖颈,目光她那两只精致的手腕上沿,见到薄绒纱衫下小公主瘦削的肩头,又顺着那肩头向下,看向珍珠袖扣的两侧,两团荷花刺绣上无辜撑起的点。
空的。
“江娘娘好,还是厂公好?”被小公主捻着脖颈有些不太舒坦,陈菩单膝压到了贵妃榻上,一张掌控李笑笑的腰肢,将人慢慢往下平放,目光盯着荷花蕊上因小公主动作擦过刺绣花边,缓缓轻易的目标,声音亦喑哑下来。
冬日里,屋子里的炭火并不冷,因而李笑笑并不喜总在内里穿套的那样多,平日在定国公府时,她的院子都是一群侍女仆妇,也不曾注意这些,有些来在梳洗打扮一番也不迟。
今日起的晚,想到她这公主府也大抵不会有什么人来拜访,比在遗宫里是自由的多,便又承袭了曾经在沈家的习惯。
不过她没想过陈菩还会折回来。
被绣花的背地摩擦的地方带出些许酥
麻痒意,李笑笑觉出陈菩当是发现了什么,她松开脖颈上掐着的手,撑着肘,不肯再平躺下去:“厂公要问问题,总该让笑笑先吃口东西。”
“没说不让笑笑吃东西,紧张什么?”陈菩轻笑了声,落指在她长衫上的珍珠扣上,轻轻捏住那可白皙莹润的珍珠扣拽起,而后又放下。
珍珠扣被拽起,衣裳上的刺绣也循着轨迹上移,在她肌肤上留下一股酥麻的战栗,李笑笑终于有些受不住,从鼻间吐出一声嘤咛来。
这样存心的细微缠磨太难受,李笑笑从陈菩指腹中夺过了那颗珍珠扣,而后握住了陈菩的手,直接压在了长衫的刺绣上,用力摁压了下,才极舒服的吐了口气。
“还疼么?”落掌的柔软叫陈菩倒抽了口冷气,也不管外头那些摆膳的人,他垂首覆在了李笑笑的耳边,低声问着。
“现在不疼..”李笑笑也没装傻,知道陈菩说的是昨晚上的事情,微微蹙了蹙眉:“但你压过来就很疼,有没有可以不让我疼的办法。”
“没有。”陈菩顿了下,想到宁延昭所说的话,掌中的力道也重了些。
疼点倒也没什么,她今早其实是想过缠着陈菩把那事弄完的,可她现在还没消气,不想尝那疼,干脆推开了陈菩压在自己身上的手,从贵妃榻上坐起来,缓了缓被弄得发软的身子:“那不要了。”
说完,李笑笑便要迈下贵妃榻,去外厅用膳。
陈菩却伸手压住李笑笑的袍子角,微拧起眉头:“笑笑,里头不进风么?”
“你...”李笑笑也没想到陈菩说出来,小公主登时红了脸,偏头用一条浅红的绸带对着陈菩。
她白日里是惧光的,因而会有一条绸带遮目,这虽不影响陈菩打量她的情绪,可这回看着那道浅红绸带映着小公主眉心朱砂痣,陈菩心里头竟觉得难受。
一种花提炼萃取出来的花汁,孕中的妇人长此以往的服用,孩子生下来,身体不会健全,身上还会长一片密密麻麻的红斑胎记,如地狱恶鬼一般丑陋不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