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疯抢的漂亮攻[快穿](94)
“给我下碗面吧,快一点,实在好饿。”选择瞒着他正好,何宴礼继续做个无忧无虑、蠢笨不知的人。他就坐在餐桌上手撑着下颌干巴巴地等,并不刻意去打听司纪臣和司纪燃。
很快一碗海鲜面端上来,上面放了三只肥美的大虾,点缀了点青菜。
何宴礼吃着面,鲜香味美的汤也喝了几口,这时眼光余光瞥到一个身影进了餐厅。
他有种感觉,首先出现的应该是昨晚的胜出者。何宴礼抬头看到了司纪臣。
肤色很白,却没了那种光亮感,而是失了血色的苍白,眼眸沉暗似乌云聚拢,脸侧有一道疤,明显看出来是想用衬衫领子遮一遮,可惜又遮不住。
看意思昨天打得很激烈啊,除了脸上的伤,估计他身上的伤才是重要,不然也不会一副虚弱的样子。
何宴礼刚要开口唤他,司纪臣却跟吴婶说道:把佣人都叫过来。”
片刻之后,偌大的一个家,只有四个佣人再加吴婶站成了一排。
司纪臣的眉心沉沉压着,说道:“昨天出了点事情,想必大家都听到了动静,司纪燃无故逃课,不服我的管教,我已经把他关进了地下室。我提醒各位,谁也不允许给他送吃的,饿着他,我 看他还敢不敢再有下次。”
地下室?何宴礼听到这个词眼睛亮了亮,司纪燃居然代替他占了地下室的位置,简直不要太好。
司纪臣声音沙哑却透着满满的戾气,他当众宣布这件事情是为了树立威信,也带有一定警告震慑的作用,叫大家管好自己的嘴别把司家的事情说出去。
大家散开各忙各的,司纪臣在何宴礼对面坐下,变得和颜悦色,“宴礼,你三哥他这次做得实在过分,我已经替你惩罚他了。”
何宴礼吃下一口面,眼神微微闪烁,司纪臣的话里充满表现的意味,明晃晃得要博取他的好感,不过在他看来司纪臣就是一条摇着尾巴要讨好他的狗。
“可是大哥,你想关三哥多久,到了周一他还得上学呢?”何宴礼得刺探下情况。
闻言,司纪臣的神色冷了下来,轻嗤了一声道:“他既然那么想逃课,这学上不上得也无所谓,要是他认识不到错误我就不会放他出来。”
司纪臣决不允许司纪燃再跟他没大没小,他要一次性地把司纪燃给制服了。
够狠!
挺好!
何宴礼正暗自窃喜,可当他与司纪臣冷幽幽的目光对视上时,却像是被马蜂蛰了一下,同时一股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凉意直钻进骨头缝里,让他遍体生寒。
这件事情并不完美,让败类收拾败类确实不错,但如果是两边旗鼓相当,还可以互相牵制,可当一方败了,获胜的另一方也被气坏了。
从司纪臣的恶毒里就能看出来,完全不顾及什么兄弟情分,他下了整治司纪燃的决心,另一方面也势必会对自己步步紧逼,甚至狗急跳墙。
“大哥,我看你脸色不怎么好,要不请个假在家歇歇吧。”何宴礼假装关心地说道。
“已经请过假了,待会儿有些事情我再交代一下助理,让他去办就行。”司纪臣揉了揉眉心,吐出一口浊气。他昨晚上基本没休息,将司纪燃关起来后,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需要他处理。被破坏的房子,逃跑的厨师,惶惶不安的人心,还有他的伤。
何宴礼心里咯噔一声,看来让他给猜对了。现在不论是脸面问题还是迫在眉睫的兽化情况,都让司纪臣俨然成了一条又恶又疯的狗。
他估摸着司纪臣白天就会有所行动,因为今天是周五,晚上司纪南会回来。
司纪燃已经是前车之鉴,他不会让司纪南再成为第二个。
“大哥,你吃着,我头有点晕,我发誓再也不喝三哥买的东西了。”何宴礼找了个理由回到房间,一颗心砰砰乱跳。而后他调整着冷静下来,怕大狐狸饿,给它切了些火腿肠,又倒了牛奶,装在一次性的餐盘里。
后面的时间,何宴礼一头扎在了研究画上。他看的是原主画得最后一幅画,也就是画板上那幅,这幅画总感觉有什么特别意义似的。
当他集中精神力的时候,画中那些诡异的线条慢慢像是变成了流动的水,它们牵引着他往一个漩涡状的深不可测的地域而去。
他感到了恐惧,在进与退之间犯难,渐渐心慌意乱。不过想到他目前就面临险境,其实没什么可怕的,便破釜沉舟地跳了进去。
展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幅幅画面,泪流满面的母亲、胸口汩汩涌出的鲜血、襁褓中的婴儿、婴儿腰间曼陀罗花样的印记。
这是一段记忆,原来原主不是被抛弃了,是他母亲受了重伤,临死前将一些东西化成传承给了他,又在他腰间打了封印,也就是曼陀罗花印记。
何宴礼睁开眼,精神力的消耗让他微微喘息,脑门出了一层薄汗,看看时间竟然不知不觉间过了一个多小时。
很有事物都有它冥冥之中的安排,何宴礼觉得他恰好在原主十九岁生日这天穿过来,又正好看到原主的这些画,或许就是原主不想他跟他一样死去。而他现在读懂了这幅画,也就算是帮原主解答了身世的问题。
这个世界上是有真正爱原主的人。
何宴礼把之前原主画的画翻了出来,有很多张,那么哪张是关于解除封印的成了问题,可从那些凌乱的线条里根本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