亵月/死遁后,亲手养大的男主黑化了(244)+番外
因为这个粮食,是不会从京城运到冀州的。
但看到温知渝这个样子,萧霁却觉得,这样也好,外面越糟糕,温知渝在他身边才越乖。
人间苦难,在萧霁身边的时候,温知渝才能安稳,才能锦衣玉食,只需要顺着萧霁的意思,和他谈一场恋爱。
可,温知渝,就是太不乖了。
“阿姐,哭吧,哭出来就好了,明日,我们就开始彻底解决冀州的困局。”
当温知渝在萧霁怀中哭的时候,萧霁抬起手,轻轻抚摸着温知渝的背脊,他已经得到了此行最大的收获了。
温知渝睡意朦胧,却没有闭上眼,只是盯着坐在床边的萧霁看着“你和我说点什么吧。”
“阿姐想听什么?”
“我也不知,为何我在冀州会如此平静,只是心中太憋闷了。”温知渝问萧霁“你知道吗?”
真奇怪,自己的事情,自己都不知道,难不成别人会知道吗?
萧霁还真知道。
“知道,阿姐,不喜欢大胤。”
萧霁这话说的没头没脑,温知渝不明白,而且她很久都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萧霁看着温知渝睡着了,伸手轻轻摸了摸温知渝的脸颊,无法接受这个时代,却偏偏是个无法对他人痛苦置身事外的人。
他不能告诉阿姐,温知渝是被他硬拽回这里的,这件事,他终其一生也不能对阿姐坦白了。
“会回去的,若是阿姐回不去,大不了,再做一遍上辈子做过的事。”
萧霁脱去沾了灰尘的外袍,合衣躺在温知渝身边,灭了烛火,安然的闭上眼,这一个月,睡不好的可不是一个人。
容玉第二天早上没见着温知渝起来用早膳,让赤影去看看,赤影匆匆回来,略有些尴尬的回了容玉,说是温知渝那边还睡着呢,房中还有人呢。”
容玉怔了半刻,然后微微点点头“萧霁来了啊。”容玉身边的人早早就和她说过,温知渝身边藏着的人不少,甚至已经到了防不胜防的地步,而容玉的人和对方从未照面过,只是形成一个微妙的平衡。
“那就不必管了,萧霁来了,想来谢家也该放我们出去了?我可再也忍耐不下去了。”容玉站在他们院子门口,谢府养着一池塘的莲花,当然,这个时候连残荷都难得一见了。
赤影进入温知渝房中的时候,房中安静,赤影听到了床上传来的呼吸声,是两道声音,赤影的第一反应,就是反手抽出武器,然后冲向温知渝的床铺。
赤影的第一个念头,是温知渝被挟持了,掀开床幔,赤影身影一滞,温知渝靠着床铺里侧,睡的很沉,在一个人怀中,温知渝眉间轻轻有了折痕,萧霁轻轻拍了几下。
“闭嘴,滚出去。”
赤影转身就走,顺便将门关好,关门的时候,瞧见萧霁正低头哄人继续睡,完全不在意她这个闯入者。
容玉等到快午时的时候,才有人从房里出来,萧霁出来要吃食,温知渝脸皮薄,现在,显然是不肯见人的。
“好久不见,公主。”
“是有些时日没见了,萧大人。”
两个人露出一个虚伪的笑容,然后瞬间收回笑来,容玉看着他“萧大人,应该是来帮我们的吧?总要知道是敌是友吧。”
“我何时是敌了?冀州百姓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我身为朝廷命官,自然要忧国忧民了。”说着,萧霁端着餐盘要回去了,阿姐还没用早食呢。
“对了,冀州如今开了几家肉铺,生意极好,客满为患,公主先去那处看看吧。”
“我一个人?”
“她不去。”萧霁看着容玉“那地方不好,会冲撞阿姐,公主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去。”隔着窗户传出了声。
容玉看着萧霁,复又问了一句“现在,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萧霁进屋去了,容玉看着赤影“萧霁来了,我们的人应该也布置的差不多了,开始吧。”
房门紧闭的卧房中传来小声的争论,没争几句就消弭了。
看来,是要去的。
“不必,打晕了就好,反正那位谢大人就等着我走出这院子呢。”容玉听赤影问她要不要易容,摆摆手,看着他们院子外的护卫。
“那些护卫,本也是来做给其他人看的。”容玉看着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温知渝“现在应该将信儿送回京城了,我们在他们下一次送信之前拦下就好。”
一封信不送,那位谢太傅怎么会信呢?
温知渝点点头“如今,那位大善的富商也该在冀州运作的差不多了。”
谢家在等容玉的动作,可在他们刚刚踏入冀州的时候,其实这个棋局就已经动了,只不过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罢了。
没有缘由的暴力是暴政,有了缘由,那就是为民请命。
所以,这一次冀州,温知渝一手炮制了一场大戏,大胤的土改,自此而起。
萧霁站在温知渝身后充当侍卫,容玉看着来接她们的马车,以及温知渝身上的披风,还有某人一来就套在身上的暗器。
让容玉莫名觉得,温知渝在她身边的时候灰头土脸的,萧霁一来,就金贵起来了,容玉自己爬上马车,她好歹也是公主,她也很难的好不好?
冀州城里,其实一直有粮食在卖,只不过平常的百姓是吃不起的,吃不起米面,只能吃“肉”了,而一个月之前,冀州这出了一个富商,卖的米面只比从前的价格略高一些,但说是粮食不多,只能三日开张一次,门口一直围着无数百姓。
那一家富商姓姜,从前在冀州默默无闻,这一次饥荒,却成了冀州百姓口中的活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