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金海啸(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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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斯年周末要出海,必然没空招幸自己,所以棠妹儿给自己放个假,去菜市场采购了一些肉和菜。
她口味偏咸辣,吃清淡为主的广东菜,总觉得差点意思,所以,要想吃点顺口的,她通常会自己煮菜。
市场逛一圈,买不到折耳根,所以,今天晚饭吃酸汤鱼和辣椒炒鸡。
棠妹儿自诩厨艺不错,但折腾一圈下来,闹得隔壁邻居差点报警。
起因是房子太老,烟道堵住,呛辣的油烟散不出去,弥散在楼道里,隔壁老太以为有人投放毒气弹。
最后,整条楼道的住户纷纷探出头,大骂二十分钟,是谁这么缺德。
棠妹儿龟缩在房子里不肯露面,直到外面声音尽消,她才松懈一口气。
锅里的菜半生不熟,她也不敢再煮,套上一件休闲衬衣,扎在牛仔裤里,正要出门时,门外再次传来敲门声。
她以为是邻居又来骂人,打开一道小缝,只露眉眼,像一只可爱小松鼠。
靳斯年失笑,“你在做贼?”
棠妹儿拉开大铁门,不好意思地说,“比做贼还惨。”她将经过讲了一遍,然后请靳斯年进门。
房间里还有浓重的油烟味,靳斯年往房子里走了两步,便不再往前。
他目光审视地扫视周围,似乎在打量她的居所。
棠妹儿垂手,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上一次靳斯年来得突然,她傻傻的站那,他问她答,既不会请客人坐,又忘记给客人倒水。
她已经表现得很失礼,但今天似乎更糟糕。
靳斯年再次登门,棠妹儿比之前还要窘迫。
是心理上的窘迫。
直接被金主审视她的贫穷,还不如逼她在床上求饶。
性上的碾压,来自于男与女天然的差异,她求饶也无可厚非,但身份地位的差异,却令棠妹儿再一次产生微妙的自卑。
“靳生今天不是出海么,怎么有空找我?”棠妹儿想把气氛岔开。
靳斯年看她,没说话,但眼里的意思很明显:他想来就来,金主不需要跟任何人打招呼。
棠妹儿已经可以渐渐读懂靳斯年了,讨他高兴并不难,那就是——别问,服从。
金主夜晚找上门,除了那事,还能图什么。
棠妹儿很有自知,“靳生,现在做吗?”
靳斯年盯着她,昏黄灯光下,棠妹儿皮肤玉白,嘴唇不施粉黛,依旧有嫣然的色泽,此刻她在往自己身上蹭。
靳斯年冷笑一声,把人从身上扒下来,“你自己闻不到么,身上一股油腻腻的味道,谁肯同你做。”
棠妹儿神情有点狼狈,“那我去洗洗。”
她说着,刚要跑,一把被靳斯年重新抓来,他微不可闻地叹一口气。
“人家都夸棠大状聪明,实际却傻得到家,你都知道管我要一间办公室,却不知道给自己要栋屋?”
第19章 金丝笼做鸟也好,做鸡也罢,她还不够……
别看棠妹儿来港已经5年,其实她去过的地方不多,兜兜转转的,也就认得几处市井街道,是后来,她接了靳佑之的案子,才开始见识红港荣华。
街道被霓虹切割,一道道闪烁,是鲜红淡绿的夜色,大概是楼层偏高的缘故,看这世界不够具体,有种朦胧幻意。
不过,今晚是挺奇幻的。
棠妹儿先是点着出租屋,转过头,靳斯年就送了她新房子,还是连夜搬家,像不像书里的童话故事,午夜12点钟声敲响,灰姑娘回到南瓜屋,而她却变成了拥有城堡的公主。
卧室只开一盏小灯,落地的金属杆撑起米白色的灯罩,像一只孤单的白鹤。
棠妹儿裹着粉白的浴袍走出来时,靳斯年就坐在朦胧的暖色里,修长双腿随意搭在皮墩上。
空气里弥散着微微湿漉的气息,混着冷淡雪松的味道,靳斯年提供的房子,连气味都属于他。
棠妹儿走过去,问:“靳生洗澡吗,我帮你放水?”
靳斯年闭着眼睛,“不了,明早还要开会,我一会儿就回去了。”
棠妹儿不多话,绕到靳斯年身后,替他揉起额角,见男人舒了一口气,她又稍微加重力道,一圈一圈打着旋。
灯光下,刚刚被热水浸透的手指尖泛着粉润的色泽,很难想象她在幼年干了多少粗重活,此刻出卖尊严换来的,可能是最为养尊处优的生活。
“房契和我签过字的文件在床头抽屉里,你自己就是做律师的,怎么把房子转到自己名下,不用我教你了。”
靳斯年半闭着眼,浑身上下松弛的状态,是难得的淡然与随性。
棠妹儿抿唇,一时沉默。
靳斯年嘴角微微上扬,“怎么不出声?你不是最爱说‘谢谢靳生’么。”
在身心放松的时候,靳斯年愿意逗逗他的小雀鸟,看她谨慎小心的叼走他掌心的食物,抑或者,放任她在自己手指上跳来跳去扑腾她的翅膀。
宠爱她,是靳斯年的乐趣,被宠爱的人、棠妹儿也看得明白。
“靳生送屋给我,如果我光说谢谢,恐怕不太够吧。”
靳斯年:“是不太够。”他抓下棠妹儿的手,睁开眼的同时,牵她绕来身前,然后一拽。
皮质沙发发出暧昧的摩擦音,棠妹儿转瞬跌进一片温热的海洋。
她稍稍扭正身体,以为接下来的事会水到渠成地展开,可靳斯年一只手揽她腰,一只手搭在扶手上,始终没有越轨举动。
“光达集团的郑宏基是我读书时的同学,今天我们一起出海,他跟我借你,我同意了,所以,过几天郑宏基的秘书应该会联系你,你准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