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编外当刑侦教科书(99)+番外
说着,贺祈风将口袋里的一张折叠规整的纸递给路迦宁。
接过纸张的路迦宁肆意地笑了下:“贺队这是随身携带卷宗?”
“不是卷宗,是派出所的失踪人口报案登记,”贺祈风低头如实说, “我觉得可能会对你有帮助。”
路迦宁没说话, 自顾自地翻开纸张查看里面的内容。
这张报案登记的案件是一个简单的失踪案。
失踪的是一个20多岁的小姑娘,本地姑娘, 目前在临江大学读大四,报案人称七号早上八点, 也就是昨天八点, 返家的失踪者说了句跟同学有约后, 就从家里离开了。
整整一天,家里人都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对劲,一直到晚上九点, 一向安分守己、乖巧听话的失踪者突然联系不上了, 家里人打遍了所有可能与失踪者有直接关系的同学的电话, 可得到的回答都是——最近两天都没有见过她。
最终,家人在疯找一夜后,决定报了警。
路迦宁认真将报案信息看了五遍,确定消息无误后,她才疑惑着抬头盯着贺祈风:“这次案件,既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拐卖妇女,又不属于儿童和未成年失踪的范畴,所以应该属于派出所管辖的范畴吧,派出所怎么会把案子交到你的手上?”
“当事人失踪前曾经在醉梦酒吧门口出现过。”贺祈风如实说。
“季耀的酒吧?”路迦宁蹙眉,“她去哪里干嘛?”
“不知道,但从监控上显示,她在门口呆过几分钟后就离开了。”贺祈风说。
“醉梦酒吧涉及重大妇女拐卖案,早就被我们警方强制停业调查了,相关负责人要不是在监狱里蹲着,要不就是魂归地狱了。”路迦宁说,“失踪者去那么不吉利的地方,怎么想的?”
说完,路迦宁问:“除了在醉梦酒吧,你还调查到其他证据了吗?”
贺祈风:“据报案人称,他们在失踪者的房间里找到了一张写着失踪者生辰八字的红纸,旁边还附着一块儿金条,就像是某个人下的某种聘礼。”
“金条?”路迦宁重复了一遍,“有没有可能是失踪者自己买的?”
“报案人说没可能,”贺祈风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信息全数告诉路迦宁,“失踪者生前处于待业状态,其本身没有任何可以赚钱的途径。平时家里人更是没有人给她多余的钱财,所以自己购买金条的能力几乎为零。”
那那块金条哪来的?
路迦宁细想了一会儿,问:“你有取证照片吗?”
“有。”
贺祈风说着将自己的手机翻转过来对着路迦宁。
手机屏幕上,正是一张用黑色毛笔字规整写着失踪者生辰的红宣纸。
路迦宁摸着下巴认真观察着图片上的异常。
可是无果。
照片上,除了字体规整到不像是人写的外,其他的好像没有任何不妥。
路迦宁又问:“报案人还说什么了?”
贺祈风说:“报案人怀疑他们的女儿,是被一个男的骗去结婚去了。”
路迦宁细细地想了一会儿,问:“所以……报案人他们是有阻止过失踪者的恋情吗?”
“这也是报案人怀疑的点,”贺祈风平静地说,“她们说失踪者在失踪前,并没有跟他们提起过关于恋爱对象的任何信息。”
“根据派出所民警的走访,跟失踪者相近的人,也都统一口径称失踪者并无任何男朋友。”
“那这就奇怪了啊……”路迦宁说着,她像是突然发现了奇怪的地方又问道,“所以,你们又为什么会来季氏?单纯一个从醉梦酒吧路过,不足以让你们来一趟吧。”
“失踪者失踪前几天,曾去季如显的公司面试过,”说完,贺祈风补充,“据知情人透露面试的人正是季如显的秘书冯极。”
“啧——”路迦宁长长地发出了一个声音,“这个冯极,怎么哪里都有他?”
贺祈风没有说话。
路迦宁继续问:“刚来这里的时候,你应该就盘问过冯极了吧。”
贺祈风:“嗯,他说失踪者失踪前确实曾经到过他们公司面试,但是他觉得失踪者并不符合他们公司的招聘条件,就给婉拒了,之后便再也没见过。”
招聘、八字……
这怎么看都觉得联系不到一起去。
八字问得详细的好像只有……结婚了……
可是失踪者又没有男朋友,结婚更是八字没一撇的事儿。
那么最大的可能是有人希望她跟某人结婚……
路迦宁心头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她掏出手机,快速翻找了一下手机的通讯记录。
结果找了半天,依旧没有找到自己想找的人。
路迦宁:“贺队,早上我给你们的玄学师父的名片,你有吗?”
“嗯。”说着贺祈风快速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
路迦宁快速输上数字然后拨了过去。
很快对面便接通了:“小路总,有什么事儿?”
路迦宁是他们家的常客,他们店里从学徒到师父,无一不把路迦宁的手机号背得门清儿。
哪怕是当事人路迦宁没有任何他们的联系方式,他们也能准确地知道这通电话是路迦宁打来的。
路迦宁说:“我刚才短信发你了一张生辰八字,帮我算一下命格。”
对面沉默半响,说:“这组生辰这几日大凶啊。”
路迦宁没时间和他们磨合,她说:“我没有让你算这个,我想让你算的是,和她八字最匹配的生辰是什么。”
“从八字上看,这个人性格温善,紫微星明亮,应该和大多数人都能匹配得上。”对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