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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种(136)CP

作者: 致哈莉特 阅读记录

然后轻声道。

“付景明,你不是我们。”

“所以你不会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一无所有,比死了更可怕。”

“我是这样,燕鸣山是这样,单霖也是这样。”

像他们一样的人?

我曾经那么羡慕他们的人生。

他们是会发光的存在,而我注定拥有相对平庸的一生。

拿着得过且过的文凭,庸庸碌碌,偶尔吃一点外貌红利,就这样过完我简单的一辈子。

可简单的人生有简单的意义,哪怕是我自己也不该轻易剥夺。

所以我不懂。

不懂为何对他们来说为何权力的“坠落”,比真正的坠落还要可怕。

不懂为何为了永远地站在高处,能拆解自己的全部来作为交换的筹码。

同时,也不知道站在他们最厌恶痛恨境地中的我,又到底被如何看待。

燕鸣山说过,他有的东西很少。而我恰巧是那个将所有尽数奉上的唯一信徒。

或许在他眼里,我被迫的纵身而跃没能拯救单霖的满盘皆输,还差点让他也失去所有。

“他太害怕了,也太不会说话。”

成箫似乎有些困顿,把头放在了我床边,靠着闭上了眼。

“希望他别因此变得更偏执。”

我呼出口气,躺下来,也闭着眼。

我想再和燕鸣山聊聊。

要他不用那么紧张,不用那么慌乱。

告诉他这次的意外不会再发生,我不会离开,不会有事。

我们会在挣脱了枷锁的首都重逢,然后编绘新的篇章,我会教他他不懂的,无所谓有多长的时光来做代价。

那时的我一如既往的乐观。

所以意识不到我什么也拯救不了。

无论是燕鸣山的偏执。

还是我们注定分开的命运。

第82章 第四面墙前

我被迫留在医院修养。

我想尽快出院,但不知道为何,头晕目眩的症状仍旧严重,本未出现过的记忆错乱也时有发生。

为了消磨无聊又焦虑的时光,我经常睡觉。

我会做许多梦,受意识混乱的影响,它们光怪陆离。

而其中最真实也最合的一个,是单霖坐在天台的边缘,神色淡漠地看我。

“啪嗒、啪嗒。”

她轻声。

“当你看着拥有的东西、期盼的未来,一点点在自己面前碎掉时,付景明,你真的不会想要跳下去吗?”

“你真的不想得到解脱吗?”

“把手给我吧。”

她会一把拽住我,然后带我向下落。

下一刻,我会惊醒在病房的床上,满身大汗,意识到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我没事,单霖也还活得好好的。

我想要尽快出院。

艺考统考的时间快要到了,我开始集训的本来就晚,相较于其他人来说已经差了一大截,如果不抓紧时间回到机构进行训练,谁也不知道我究竟能不能取得好成绩。

躺着的每一天都很焦虑。

成箫偶尔回来看我,带给我一些燕鸣山的消息。

他说燕鸣山似乎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决定,不再死磕课本了,开始经常往家里跑。

“燕家的老太太从美国回来了。”

他一边搅拌着手里的冲泡咖啡,一般漫不经心冲我道:“他这是想借老太太的力跟他哥争权吗?急什么,连我都知道时机不好。”

“他注定是要向上走的人,无论早还是晚,都会做这样的决策。”我轻声道。

成箫打了个哈欠,把咖啡送到嘴边喝了口:“但如果不是你,他会再耐心一点等待时机。”

伸了伸懒腰,他站起身,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冲我道。

“啧啧,估计他是吓坏了吧,拼了命地想多抓住点什么。”

我没有说话。

成箫看了我两眼,识趣地转移了话题。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学校?”

我想了想,开口道:“我再去和医生聊一聊。再有半个月就要考试了,我耽误不起。”

“你先回学校吧,不用上晚自习?”

“我上那玩意干嘛?”成箫从椅背上抓起校服外套,甩在肩上,无所谓道,“走了,你再多睡会儿。”

三天以后,我出院了。

出院的时候,没人来接我。

我浑身上下只穿着掉下来那天的校服,思索了半天,决定先回机构。

“你身体没事吗?”

张老师一边批改着学生的文化课作业,掀开眼皮问我道。

“没事。”我咬牙撒了谎。

眩晕感断断续续,医生说,我想要彻底恢复,恐怕需要半年的时光。

“不影响训练。”

张老师叹了口气,对我说道:“话虽如此,但我不用说,你也应该知道你去参加统考有多悬吧?”

我点头,没有说话。

我自然知道。

但我不想放弃机会。

不想和燕鸣山的未来失之交臂。

张老师没再多说什么,遣我回去训练。

我明白,她没有多劝,不是有多支持我,只是不在乎罢了。

她见证那么多学生站在命运的分叉口,无所谓我是否能成为通过的那一个。

我重新投身入集训训练中。

我保留着每晚给燕鸣山打个电话的习惯。

这是我释放的求和的信号。

自那天病房中争执过后,他没再来看过我。

他的欲望在膨胀,为了不失去我,加快了步伐,似乎快要抛下了我。

我知道燕鸣山一旦开始争抢,便没有他拿不到手的东西。

老一辈的人将血脉看的更重,燕家组母不会允许自己儿子愚蠢的放弃自己血脉的行径。燕鸣山一定能借力做些什么,实现他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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