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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种(183)CP

作者: 致哈莉特 阅读记录

慌乱中,我扯开话题。

“我意思是我爸妈他们俩一个比一个讨人厌,我不想让他们烦你。烦你比烦我还让我恼火。”

“那让我助去接。”燕鸣山态度坚决。

我无奈道:“假还没结束呢,我早上给人打电话,人还在老家呢,你让他飞回来去接啊?”

闻言,他皱着眉没再说话,但神色依然不多好看。

我放轻了声音,点了点他眉心:“怎么了啊?”

他呼出口气,冲我道。

“不知道,心里不太踏实。”

我推测大概是那出梦的原因,于是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手里捏来捏去。

“不怕不怕,梦都是反的。”

Rochecauld和付秋白抵达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机场门口,Rochecauld一身反季节的大衣,冻的两个脸通红,还要插兜站着。他身边,付秋白穿着轻薄的羽绒服,手里掂着厚重行李。

我下车,走到两人面前。

“你不帮她拿点?”我冲Rochecauld道。

Rochecauld“啧”了声,伸手想要接过付秋白手里的东西,下一瞬却被她一巴掌拍开。

“让你动了么。”她没什么表情,“别碰,我自己拿。”

Rochecauld于是立刻摊开手,往后撤了几步,像是松了一大口气。

我看着这两个人的相处没由来觉得舒心,有种恶人自有恶人磨的即视感。低头看了眼表,我一拍巴掌提议。

“大过年的,走呗,一家人吃个饭啊。”

无视两个人想要杀了我的眼神,我强行把人带到了饭馆。

说来也好笑,活了快三十年,这还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和父母在年关吃上一顿团圆饭,却不是冲着阖家欢乐来的,而是抱着看热闹的心。

饭桌上,我不说话,那两个人自然也不可能有什么话说,一顿饭吃得像是拼桌来得,比陌生人还要陌生。

“你们俩什么情况啊?”放下筷子,我饶有兴味,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地非要当这个搅屎棍。

Rochecauld的脸色立刻像是吃了苍蝇一般难看,付秋白则面色不变。

她仍旧气定神闲,端着她富贵的架子,慢条斯地吃着饭。

“这辈子我都不会跟你们Rochecauld家有任何关系了,放心吧。”

准备好的尖酸刻薄的话到了嘴边倒说不出来了,我看着Rochecauld,没弄明白状况,就看见付秋白擦了擦嘴,拎着包站起身。

“我自己打车回去。饭钱你们结。”

她又冲我补充道:“燕鸣山给我那张卡被他停掉了,让他重新给我开开。我家里没添置过年的东西呢。”

“我不是给你了张卡么?那里面几百万不够你用的?”我问道。

下一瞬,一张卡甩到了我桌子上。

“你们家的人的钱,以后我不用。”

她说完便拿着东西离开了。

留我坐在Rochecauld对面,莫名其妙被打成了和他一边的,划成了板上钉钉的Rochecauld家人。

我气笑了,没懂她的逻辑:“那燕鸣山的钱凭什么给她用?”

说完我却没听见Rochecauld搭话,我看向他,却见他神色不明。

“她怎么回事?”我没忍住问道。

对面的人却答非所问。

“你这几天一直和燕鸣山住在一起?”

“不然呢?”我只觉得他问的莫名其妙。

Rochecauld点了点头,抬头看着我,语气淡淡。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我差点打翻手边的水杯。

“你又是怎么回事?”

Rochecauld沉默了好一会儿,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其实琢磨一下,Rochecauld想要联系上我太过简单。他明明对我的姻亲那么执着,但我跑回国内的这十多天,他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大概率是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巴黎发生了我不知道的什么事情,导致了Rochecauld一反常态的沉默,乃至他现在竟然能平静问出口我和燕鸣山的事情,就好像曾经激烈反对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我静静等着他开口。

Rochecauld的目光已经离开了我,转向刚刚付秋白坐着的地方。

付秋白烟瘾大,等饭的时候也要抽上几口,桌上还放着她抽空了的烟盒,是我最讨厌的那个牌子。

“我其实不懂你喜欢燕鸣山什么。”

“人因为第一眼的感觉爱上一个人太常见了,那一眼的氛围、故事还有人都是最好的。但那不过是带着你所有最浪漫臆想的泡影,你爱的是你那一刻你想象中的他,往往在了解了那个人后,会发现他和你想象中的天差地别,相差甚远。”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个烟盒。

我淡淡开口:“付秋白和你初见她的时候有多不一样?”

Rochecauld嗤笑了下:“要我说么?算是诈骗吧。”

“我当时年纪小,满身都是对家族的反骨。叛逆啊。”

“一个人跑到根本不通语言的国度,随便买了张不知道是十几线城市的票就来了,到了之后没处落脚,跑去红灯区喝酒。”

“你不知道对于一个身在异乡,钱快花光了的艺术家来说,在一个到处都是异国面孔,穿着品味low到爆炸,又臭又吵的酒馆,看见穿着VivienneWestwood 短上衣,懂法语懂大牌的端酒女,多他妈像小众情色文学艺术电影的桥段。”

“我从别的地方根本找不到像她一样既有上层人味道,又有下层人野性的女人。”

“Jaime,哪怕现在过去了快三十年,我依然会说那天晚上的酒吧,我短暂地爱上过这个女人。只不过在一夜过去,听着她问我要钱,满口谩骂,逼迫跟她确立关系时,她又褪色了,变得让我兴味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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