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情种(74)CP

作者: 致哈莉特 阅读记录

他只想要一切回归他所熟悉的正轨,只想要重新把所有都握在手里。

恋爱不是这么谈的。

我也不是这么能糊弄的。

于是在赵开霁呆愣的,林梦惊慌的视线中,我再次淡淡开口。

“我不。”

我从沙发上站起,走上前,夺了赵开霁手里的手机,按掉了免提,放在自己耳边。

接下来脱口而出的话,我像是在腹中打了无数遍草稿,从前之感在脑子里想想过个几分钟的瘾,有朝一日竟真的能冲着电话那边的人讲出来。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来着?我说没什么东西是永远属于另一个人的?”

“燕鸣山,做人傲慢点可以,但总得付出代价吧?你说你给不了我想要的,但你有试着解过我想要的东西吗?我要的我得不到,所以我不想耗着了,想走,无可指摘。”

“这跟你对我多好毫无关系,不论情爱,普天之下,我未必找不到另一个能跟你一样对我这么好的人,那你和其他所有人又有什么区别?无非是从前我只乐意在你身边呆着,无所谓别人对我好不好,无所谓你到底能不能给我那点真心。”

我声音冷了下来,带着几分不留情面:“现在我不乐意了,有所谓了,我说要走,就是真一点不想再和你藕断丝连。”

“我放走那鸟是想暗示什么,你一点都没意会错。断了、分了、不要了、厌倦了,你爱怎么解怎么解,大差不差就是这么些个意思。”

分明无论我说什么,对面的燕鸣山一直一言不发,可我刚一提想走的意思,他又冷着声开了口。

“我也说过不会放你走。”

他话一出,我浑身的劲儿都被卸了个干净。

我觉得自己好似在对牛弹琴,推心置腹剖心剖肺说了一大通,到头来燕鸣山抓住的重点、对我说的话,仍旧只是你要走,和不能走。

我在努力个什么劲儿,我在挣扎个什么劲儿?

到了这个地步,还在死死守着那点可能性,想要最后赌一次的我又算个什么?

正如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以方才的口吻向燕鸣山控诉他的罪责一般,从十七岁那年喜欢上上燕鸣山起,我这辈子都没想过,会有这种念头。

疲惫席卷了我的全身,让我连脱口而出的话语里都只剩下浓浓茫然,没了方才咄咄逼人的锐利。

我喃喃开口:“我真希望我从来没爱过你。”

“……什么?”

我感觉胸口淤了块血,非要用一句句话来剖开我的血肉,才能一口气呕出来。

“我说,我后悔了。”

“是谁都好,我随便爱上谁都好啊,分明我喜欢上谁,都会觉得他完美无缺,为什么非要是你呢?”

“我好后悔啊。”

后悔。

我脑子里不断闪过这两个字,拿着它,我轻而易举地刺痛了燕鸣山。

我曾以为,爱上他,这辈子我都不会想要反悔。

可现在我回望过去,却发现我分明可以选择一条不会撞地头破血流的路,这样就不用一而再再而三心灰意冷,又无数次自己给自己打气爬起来,再用温热的躯体去暖他那颗根本不会生根发芽的心。

“人有回头路可以走吗?”

像是纯粹好奇,我冲听筒那边小声问道。

听筒的那边,没人讲话,是无声的静默。

我与他沉默对峙的终端到来,这一次,是他先挂断了电话。

挂断的忙音仓促而慌张,是一个永远自持冷静性人的落荒而逃。

分明我只是平静地陈述和询问着什么,他却好像再也承受不住,好似我对他说了什么恶毒至极的话。

我的爱对他很重要吗?好像是吧,不然想当他金丝雀的人无数,他却独独抓着我不撒手。

这个世界不太喜欢燕鸣山,我心疼,于是给他很多很多的爱。

从来没体会过这种滋味的燕鸣山,虽然不明白,却依旧抓着不放,当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当成了自己的那点唯一的养分。

他霸占着,汲取着,从未想过有一天可能会枯竭,或是坏掉。

是我把他惯坏了。

我深深呼出口气,将手机递还给了面前的人。

明明在这场交锋里,燕鸣山是那个节节败退的人,而我却并不多欣喜,生不出报仇雪恨的快感。

我对燕鸣山,没有恨,多的只是期盼,以及在期盼一次次落空后的失望。

我最后的赌局,似乎注定又一次以失败草草收尾,两颗心永远难以相交,心绪注定无法传达。

站在我和他故事线尾端的我,透过无数的时间命运往回看,还能看见十七岁的燕鸣山,他站在画室里,眼尾的小痣很漂亮。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想哭。

一旁的赵开霁回过神来,磕磕绊绊地冲我道:“原来你和燕总是这种关系……燕总还没跟我说呢。”

我摆了摆手,坐回了沙发上,头有些痛,我独自忍受。

“不是。”

我淡淡道。

“我们没有关系。”

付景明和燕鸣山从来没有过有关关系的定义。

十七岁的时候他们不清不楚,现在的他们不明不白。

到头来所有人问起,也只能回上一句私交甚好,不能再多了。

第53章 喜欢

还年少的时候,生活没有那么多苟且,总觉得有盼头。

于是时间在那时候的我眼里过的很快,我分明前脚还在感叹夏天的太阳毒,后脚就看见秋天冒了头,夏天只剩下个尾巴。

不过像我这样还有心情体会时间流逝的人不多了,更多的人则是在担忧逐渐逼近眼前的高考,仿佛不埋头苦学,高考那天就是自己的行刑日。

上一篇: 莫言回头 下一篇: 意向引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