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我求你脱了战袍亲亲我!(19)
“嗯。”季清欢淡淡的应。
瞥到韩枭掐着玉件儿的指尖已经发白。
就知道韩枭此刻比他更急躁难熬,他心里好受许多。
“这都不羞耻?可见季少主脸皮之厚。”
韩枭白皙修长的指节正抓着一只玉如意把玩,又单脚踩着榻沿往后靠,忍着燥气轻蔑瞥他。
“既然这样也别辜负这身衣裳,先转个圈儿瞧瞧。”
他就不信季清欢还不闹起来!
换做是韩家落魄,韩枭自己被死对头抓走这么对待。
他肯定第一时间就拔剑开打了,生死不论。
——转圈?
季清欢只稍作犹豫就挪动脚步,腰背僵直的原地踏一圈。
把逆来顺受的窝囊劲儿演到极致。
韩枭冷眼看着这死窝囊废,感觉自己的肺快炸了!
他深呼吸的又躺回软榻里,咬牙说。
“别只转圈儿,多走几步,从这根柱子走到那根柱子,先来七八十趟吧。”
“......”
这处亭台并不算小,属于长方形的建筑跟凉亭不一样。
从西到东的两根柱子之间,有将近十米的距离,地上铺着棕色短毛绒花纹地毯。
让他穿着裙子在这里走来走去,狗韩枭歹毒如斯!
季清欢开始走动,表情冷淡就像个木头人。
但动作宛如在自家花园散步,不时还转头看看庭院里的红梅,脑海中想着他自己的思量。
一时间,周围只有少年清浅的脚步声。
韩枭缩在榻里假寐想主意,也不看季清欢,耳边能听见脚步踩着地毯的声音。
“叮。”
白檀往炉子里多加几颗银碳,轻轻起身。
他走到能通进来凉风的门洞边,悄悄把厚重的绵帘子放下来。
“干什么?”韩枭听见了。
他有些困倦的沙哑嗓音夹杂不耐烦。
白檀呼吸一紧:“....风凉,属下怕您冻着。”
走过来的季清欢手指已经冻僵了,轻瞥侍卫一眼。
这侍卫是好心,看他穿的太单薄才故意加碳又放下绵帘子。
好像是叫白檀?
其实他无碍,兴许是昨夜更冷的时候都熬过去了,此刻尚能忍受。
“阿嚏!”韩枭倒是抖了一下。
窝在又厚又软的锦榻里,还盖着黑熊皮大氅的他,拽着大氅雇涌着些朝暖炉围的更近些,闭着眼低哼了两声,能听出鼻音稍重。
若不是想叫穿着裙子的人在庭院里多晃晃,他这会儿早就回寝殿暖着了。
何必在这儿待着!
世子是有些畏寒的,天凉的时候都不爱动弹。
“大抵您昨夜叫冷风扑着了,”白檀昨晚看他激动的从窗棂探身就料到,连忙说,“属下去端杯鹿血酒,您喝了好暖暖身子。”
那坛鹿血酒是医师特配。
里头光是暖身的名贵药材就有十几种,又以盛阳鹿血为引,冬日拿来给世子驱寒是最好的。
“去去。”韩枭这才察觉他的困倦似乎是着凉了。
于是便又恹恹的瞥季清欢一眼,都是这人害的!
却瞧那人双手背后,正在亭台里闲散踱步。
哈,这丧门犬舒适的很啊。
白檀刚离开亭台,韩枭就朝季清欢喊:“你过来,不必走了。”
他精心布置的亭台反叫这人观赏起来,季清欢也配!
“......”
又做什么?
季清欢脚步微顿,低垂着眼朝软榻靠近.....
——
作者有话说:
凛冬萧瑟寄华年,他携梅雪入画卷。
宝宝们明天见!
第15章 敢打么?
原以为韩枭又要折腾他。
但好像没有。
榻上少年神情蔫蔫儿的,还要强打起精神扭头骂他,语气满是嫌弃。
“知不知道你穿成这样有多丑?”
韩枭说话的时候鼻音挺重,明显感冒了。
季清欢嗓音平静:“世子不喜欢看?”
“我能喜欢看你个不男不女的东西?给我斟茶。”韩枭又挖苦走过来的人。
但不论他说什么,这人都仿佛听不见。
平静,淡漠,不会。
又或许是故意漠视?
总归还是逆来顺受的窝囊样儿。
身子不爽,引得韩枭心底也愈发憋闷。
像是有只炸药桶要在他体内炸开,他想着,最好能炸的季清欢鲜血淋漓,陷入绝境,而后反过来咬他一口。
“哗。”茶盏被冲洗着。
软榻旁边很暖和,燃着银炭的小火炉还挺好用,让死寂气氛里多了些人间温度。
季清欢在火炉旁边蹲下,优雅的在心底默念。
喝死你喝死你喝死你。
他单膝点地,安静的给韩枭斟茶倒水。
茶壶里是用药材熬煮过的养生汤,蜜香中夹杂苦涩味道,跟韩枭身上的气味差不多。
温度刚好,能暖身却不烫口。
他缓慢倒出一杯来,茶汤清亮,平稳端起青瓷盏递给榻上的人。
可是递出去半晌,没人接。
狗韩枭根本没打算把爪子从大氅里挪出来,明明睁眼看着他的动作,故意不接!
季清欢目露疑惑,望着脸色似乎更阴沉的少年。
“尊敬的世子,您还喝吗?”
“奉茶不接就是要你喂,怎么,你这条低贱的狗还不服气伺候我?”
韩枭噙笑的语气充斥鄙夷,愈发急躁的情绪让他用词尤为刻薄!
他说完,观察半跪着的人有什么反应。
“......”
哦,要喂茶。
季清欢端着茶盏凑近,将杯沿抵到少年殷红的唇瓣上。
其实韩枭不用说这么多废话,想要他做什么直接吩咐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