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我求你脱了战袍亲亲我!(5)
季清欢就要冷淡,就要装的无比顺从是个窝囊废。
气死韩枭!
让韩枭以为与他敌对多年的死对头,其实是个软骨头废物,那韩枭十几年的辛苦争锋就全成了笑话,他跟一个废物争锋十几年啊。
哈。
废物更谈不上什么打不打败。
等于让今晚来势汹汹准备收拾死对头的韩枭,如一盆旺盛炭火被泼上冷水,只能冒出黑烟暗自憋气。
这就是季清欢的打算。
也是两个人初次见面,他送韩枭的见面礼。
“贱狗,你还不与我动手?”韩枭咬牙问。
他说话时朝季清欢脸庞靠的很近,呼出的气息温热,带着一股子蜜香苦参茶的金贵气味,跟这殿里的白梨熏香一样甜腻。
虽不难闻却让季清欢顿觉不适。
说话就说话,离这么近跟要亲他似的。
长的也像女人,喜怒无常兴许是内分泌失调?大概率是个人妖。
听出韩枭已经快破防了,季清欢心底暗爽。
表面上却淡漠的转开脸,紧抿着唇:“....丧门犬没有反抗的胆量,任凭世子处置吧。”
你视为眼中钉多年的人废物至极,直接拉低你的档次你气不气?
呵呵。
季清欢在心底笑的畅快,韩枭越怒他就越爽。
他才不怕受罪,能抗!
“把他扒了,扔出去。”韩枭松开季清欢的下颌,耐心终于耗尽。
他还嫌恶的用绢丝手帕擦拭手指。
仿佛碰季清欢这一下,都脏了他极为矜贵的手。
“是。”白檀劝不住就只能照做。
他转身拽起跪地的少年,表情泛起些怜悯。
惹谁不好非要惹世子,这下有苦头吃了.....
而这侍卫还不知道——
季清欢越求饶只会让韩枭越憋气。
两个少年用只有他俩明白的方式,斗狠较量着!
第4章 被死对头叫作贱狗!
季清欢胸前的白衫布料被快速拽开,声音在内室窸窣响起。
“走吧。”白檀将沉默的少年推向门口。
韩枭坐回软榻窝着,表情阴沉。
厚重雕花房门开合一瞬,外面的寒风夹杂雪花与冰雹呼啸灌入,凉风刺骨。
*
温暖室内。
窝在软榻里的韩枭披了张墨狐毛毯,少年瓷白脸庞被狐毛簇拥着像搁在黑绒布里的珍珠,贵气逼人。
随便怎么瞧都是雌雄莫辨的清冷美人,好看到惊心动魄。
刚才被他掀翻的矮桌已经叫小厮搬回来,又重新上了一盏热参蜜茶,冒着袅袅热气。
手里捧着书籍却根本看不进去,连翻到哪儿都不记得。
韩枭脸上的表情,随着时间流逝愈发凝重。
怎么还没动静?
不会有人敢私自将季清欢救走吧。
里外都寂静太久,他忍不住用凝白指尖推开窗台。
“吱——”
冷风瞬间从窗台灌入,寒气扑的他直蹙眉。
等往外看了一眼这才放心,没人敢救。
季清欢正跪在他寝殿门前的庭院里,跪姿挺拔僵直。
可是已经将近两刻钟,难道不冷?
这人到底为什么要装成软骨头,逆来顺受。
....真被匈奴进犯吓破了胆?
不准!
他还没有将他彻底打败,怎么能先被匈奴领先?
韩枭憋着急躁,纵目往院里看。
再看看。
“......”
整个夜空乌云蔽月,只有周围廊下悬挂着暖色灯笼。
摇曳的灯烛将漫天飞雪映出残影,夜幕深沉,可能是老天怜惜他让冰雹骤减,只剩雪势越来越大。
季清欢自始至终都很沉默。
不管是被人无礼的扒开衣襟,还是被按在这里跪着。
没有流露出对韩枭的半点反抗,只为自己硬扛着严寒。
他垂着白净眼皮看身前青石地,地面上的落雪越来越多,一层覆着一层。
刚才那个侍卫似乎有意替主子积德。
没把他的纯白衣衫全部除去,只叫他敞着怀。
单薄白衫被卷着雪花的寒风吹开,其实这跟脱了也没什么两样。
总归都拢不出半点热气,冷的透骨。
季清欢在心底告诉自己,不冷,能扛.....
全靠一股子斗狠的劲儿撑着他跪在这里,冻死都不反抗。
反正已经落到韩枭手里了。
趁他现在有机会,气死韩枭!
“......”
韩枭正隔着窗台遥遥看人。
他视线落在跪地少年削薄的身躯上,重点是腹部。
季清欢的亵裤边缘肚脐底下,有一条被匈奴划出的新鲜刀伤。
手掌长的刀伤不久前被他拿剑柄戳过。
韩枭就是故意戳的,想看季清欢翻脸跟他动手。
不过季清欢当时跟木头人似的。
他故意拿剑柄戳伤口都还是不吭声,很没意思,就没再继续戳。
只是刀伤太新,剑柄随意碰两下就又泌了些血珠。
“....世子,放过我吧.....”季清欢哆嗦着喊。
在庭院里跪着的他此刻没觉得伤口疼,还有心思故意求饶,给韩枭的怒火添把柴。
极致低温里,他伤口附近的血珠都被冻成红霜了。
看着就像往洁白绸布上扔了一根红线。
他素来是能忍疼的,感受不大。
就只觉得冷。
好冷。
求饶的话果真惹怒韩枭,韩枭几乎要从软榻上蹦起来。
“你再敢求饶,我就叫你跪死在外头,闭嘴,闭嘴!”
“......”季清欢唇角僵硬的勾了勾。
他极力遏制着不叫自己发抖,但被绑在身后的几根手指始终颤个不停。
鸦羽长睫没多久就挂出一层雪霜,鼻尖也冻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