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我求你脱了战袍亲亲我!(577)
想找死么。
陈老五急忙摇头:“不,只是盼您想一想后果,若老将军出事,我家少主此生都要背负着‘为情爱害死亲爹’的名声,少主若过的不舒心,世子殿下又能舒心么?”
那两人的感情眼见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季沧海但凡有个意外。
季清欢过的不好,难道韩枭就能高兴?
这关系本就是斩不断还乱。
丝丝缕缕都连着呢。
“......”
韩问天额头青筋直蹦,眸光阴狠的盯着这陈姓老将。
天知道他心里有多恨多憋屈!
但不可否认,这老将也言之有。
其实老韩王在这世间可以做到抛开一切,但他抛不开儿子韩枭。
他也没有季沧海那般古板难缠的心性。
他跟儿子韩枭一样,秉持随性原则。
唯一希望的就是韩枭能快乐。
从前他已经做错过,抹杀了儿子许多快乐的童年时光。
如今真是不敢再磋磨韩枭半点儿。
毕竟韩枭的心脉经不住丝毫......
树林里沉默许久。
韩王沉声问——
“那若季沧海死活不同意,难道要我枭儿一辈子过不上欢喜日子?”
季清欢的心性也太软弱了些。
他枭儿当初,是多么坚定的向他这个父亲承认心意。
但季清欢却连说都不敢说。
这能是真心待韩枭?
韩王此刻很气愤,替自己憋屈更替儿子委屈。
可在这种情况下他又属实不敢冒险了。
季沧海死不死的事小,他不敢冒险叫韩枭因此事郁郁半生,毕竟韩枭是那般看重季清欢,干系确实复杂。
.....唉。
接下来该怎么办。
韩问天今夜回去得好好想想再说。
陈老五想追问又不敢,把老王爷送出树林时才小心翼翼开嗓。
“您、不会再贸然捅破这件事了吧。”
“......”
老韩王没回答,脚步蹒跚背着手往外走。
夜风里传来悲凉的几个字。
“我枭儿可怜。”
为了儿子到底还是妥协了。
唉。
*
接下来的几天。
兵将们缓慢且小心的围剿那些患病辽兵,不断的把包围圈缩小。
同时撒下更多石灰粉隔绝病菌。
南部形势渐好。
营中的老韩王和季沧海,以及上了年纪的几员老将们,近日都闲散下来了。
毕竟围剿冲锋的事有年轻将领去做。
他们几个人整日待在营中,做些大方向的规划。
韩问天有了一个除皇位以外的新目标。
那就是——
旁敲侧击的替儿子打听打听。
打听季沧海对断袖之恋,是个什么态度。
韩王没有别的要求。
不管韩枭跟谁在一块儿都不能受委屈。
尤其不能受那季沧海的委屈!
于是,一日午后。
听说季沧海正在雕刻木质小玩意儿,是闲着的,韩问天便提着鸟笼晃晃悠悠的找过去了。
要跟那个厌恶半辈子的仇敌聊天。
明察暗访一回。
“......”
第457章 鬼鬼祟祟的老韩王
午后阳光大好。
季老爹打赤膊露出古铜色的臂膀,此刻正在刨木花儿,橙黄色的木屑散在周围地面上,模具推拉时发出刺棱刺棱的声响。
季沧海做手工时不爱叫人帮忙。
所以周围陈老五和牛得草以及钱如意,几个人都端着茶盏在阴凉处闲聊。
他们不远处,有一道身穿金紫色长袍的老头儿身影。
韩王拎着金丝鸟笼里头的虎头鹦鹉,嘴里轻哼着什么小曲儿,正在营帐空地上溜达,眼睛若有似无的偷瞥他们。
就这么溜达来,溜达去。
一趟趟的晃。
“......”
“你瞧,他干啥呢?”牛得草放下手中茶盏问,显然是说老韩头儿。
旁边钱如意也是满脸疑惑:“莫非韩王有事儿找咱?”
“他又不是个能与人客气的脾性,恨不得拿咱当驴使唤,要有正事早就说了,怕是私事儿吧。”牛得草琢磨着。
若是公事,老韩王不会这么瞎晃荡。
早就直截了当说出来了。
因为吃准只要是利国利民的事儿,季家人都会尽力办妥。
陈老五没吭声,咽了一口凉茶稳住砰砰直跳的心脏。
前几日在树林里明明答应过他不揭露。
老韩王难道是反悔了?
这会儿跑来干什么?
简易遮阳棚下,季老爹干活热的浑身直冒油,得个空闲用湿布巾抹了一把脸,粗嗓喊:“老五,弄杯茶喝。”
“哎。”陈老五端起早晾着的茶递过去。
凑头跟老将军使眼色:“您瞧那边......”
“哪儿?”季沧海喝着茶看过去,一愣,眼眸就凝起来了,“哟,老韩王这是溜达什么呢。”
那边韩问天停步,转头看他们:“你管呢!”
未曾想季家帐篷这儿有这么多人。
他不好过去跟季沧海搭话。
就只能假装散步。
整的怪尴尬的。
“...你们去外头瞧瞧小兵们挖渠咋样了。”季老爹朝老弟兄们说。
显然是看出来韩王似乎有话讲,给老韩个面子清清场。
于是几个人都告退。
陈老五走在他们最后面,经过老韩王的时候顿了顿,压低嗓音提醒。
“您可是答应过——”
“走你的。”韩问天不耐烦道。
“......”
片刻后。
季老爹接着干活。
韩问天提着鸟笼坐在模具旁边,看季家这老头儿打赤膊切木头,语气就嫌弃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