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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废话,我求你脱了战袍亲亲我!(78)

作者: 胡言 阅读记录

梁樟只粗略想想就遍体生寒,感觉后背都发凉。

“难道世子只能为追求权势而活着,不能有半点属于人的情感?王爷您此举.....”

“情感?”韩问天打断他,“人活在世只有不被感情羁绊,才能走的更稳更长远!”

“......”

不被感情羁绊?

梁樟听傻眼了,一个劲儿摇头。

“王爷,不是这样的,人活在世除了权势,还该有七情六欲随身,否则就不叫活人了。”

“要什么七情六欲?父母终将老去,儿女也要远行。”

韩问天提着衣摆走向高位,猛然转身看着梁樟。

“约定好相伴一生的人,也能说走就走!”

“可见不论什么情什么爱,最终都是一场空谈罢了。”

他甩开宽袖重新入座,华丽的长袍铺在地面上,衬得与世隔绝,只有他一人割据当中。

韩问天抬眸,朝着梁樟冷笑——

“唯有自己的强权霸业,才是能牢牢攥在掌心的东西!”

这是他在乱世沉浮几十年,伤过痛过绝望过。

深刻琢磨出来的道。

他就要把这套道,提早教给韩枭!

“......”

梁樟踉跄着后退两步,心底冰凉一片。

眼前的老友他们相识已有数十年,从年少同窗,再到如今的位高权重。

却让他愈发感到陌生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王爷就变得眼里只有权势,好似再无情感波动。

是从王妃过世起?

可王爷说他从未爱过任何一个女人,一个都没有。

梁樟还在愣神。

高位上的人悠闲拿起狼毫笔,转在手里把玩。

“本王让你去喊韩修文,还不快去?”

“....是。”

梁樟退出大殿,他只能听令做事。

但必要的时候还是得提醒世子,能逃就逃吧。

因为他觉得——

韩问天大抵是已经疯了!

让一个疯子折磨韩枭,还不知要闹到什么地步!

*

宫门口。

大雪已经将地面盖起一层白棉被,踩下去是白白的脚印。

季清欢摇摇晃晃背着韩枭回宫,后面远远跟着侍卫们。

侍卫们刚被韩枭劈头盖脸的骂过一顿,此刻不敢靠近,只敢在后面跟着。

醉酒的少年软趴趴贴在季清欢肩上,比平时乖多了。

身高相仿,韩枭又不胖。

季清欢背的并不费力,就是肩上这人老作弄他。

“季清欢......”

韩枭朝季清欢耳廓吹气,带来一阵浓郁酒香。

他双臂缠在季清欢脖颈前,冰凉的指尖在季清欢脸庞乱摸,把清冽少年的脸庞搓来揉去,指尖都快戳季清欢嘴里了。

喝醉的韩枭嗓音黏腻绵哑,意识混沌不清。

他在季清欢耳边嘟囔。

“你是不是想你爹,你想季沧海,季沧海也想你......”

“我有爹,还不如没有。”

“我今天生辰,我爹踹我,骂我,我从台阶滚下来,摔的好疼,两个膝盖都流血了。”

“季清欢,我可不可以跟你是亲兄弟,季沧海会不会像疼你一样、疼我,我看见他为了给你铸剑,滚进泥潭里挖黏土,蚂蝗钻他腿里,他都不动.....”

“你的乌啸剑,你都不爱用剑,他还愿意那么精心的给你准备。”

“我好嫉妒。”

“我想住进城主府,你说后院有季沧海给你做的木桩树,你阿姐给你缝了好多箭囊,我也想要。”

“季沧海带你去小河摸螃蟹,我自己去了,没摸到。”

“我拿我的所有,跟你换。”

“我想跟你住在一起,吵架打架也没关系。”

“我在宫里好无聊,我跟花说话。”

“你不要笑话我,季清欢。”

“季清欢......”

韩枭一句句的说。

听见其中几句,季清欢眼眶发热像是也要哭,就像韩枭把他的衣领哭湿了一样。

他憋着眼泪背着韩枭往前走。

他跟韩枭说。

“城主府,被烧了,都没有了。”

季州城被匈奴毁了。

城门被烧成黑洞,季清欢的梦不是梦。

“......”

韩枭的十八岁生辰,彻底落幕。

这个夜晚估计是终生难忘。

雪下的好大,十九岁的季清欢背着十八岁的韩枭。

双双酒醉,在寒风里哭着走了一路。

后来还摔倒在宫道路边,滚了一身雪泥,他俩骂着脏话爬起来,勾肩搭背、脚步踉跄的回到琢玉殿......

天亮了。

但雪还在下。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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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们点点五星书评,明天见!

mua!

第62章 韩枭这是在不好意思?

翌日。

大雪下了一夜,冰封千里。

厚厚积雪把院儿里的树枝压的咯吱咯吱响。

韩枭内室里不知被谁点了安神香,熏香拿地龙烘了一夜,让屋里的酒气消散不少,只剩残余的檀香味儿。

皱巴巴的床铺里空无一人,被子也不见了。

反倒是羊毛地毯上有两个人形鼓包。

“....嗯?”季清欢率先醒来。

太阳穴跟着泛起酒醉后的钝痛。

他下意识抬手按脑袋却发觉胳膊抽不动,被什么柔韧的东西牢牢禁锢着,还挺暖和。

右肩抵着一片热热的肉墙。

不等他研究怎么回事,就听见旁边这道沉稳的心跳闷咚声,以及某人还在熟睡着的呼吸也落在他耳畔。

.....什么鬼?

韩枭昨夜抱着他睡的?

季清欢一激灵就要坐起来,可腿也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