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死对头的非稳定关系ABO(20)
宿念只想打人,没有丝毫怀念。
热场完,景霖这逼开始了他的表演,含着追忆的愁绪,声音沙沙哑哑道:“我与他相遇在漫天的流星幕下,浪漫的不可思议。”
‘胡说,’宿念打了个长长懒懒的哈欠,心内想着。
景霖是顶级恋爱脑,超级会美化恋爱情节,他与宿念的相遇,要么是星辰,要么是大海,怎么唯美怎么来。
宿念记得,他和景霖初见,分明是在热烘烘的蚊子堆。
那个时候,宿念才十几岁,还是星河的公民,被养父宿白收养没多久。
宿白带着宿念去景家,拜见他的雇主,同时也是他的好友——景肃,也算是为宿念找主家。
宿念不太爱说话,客气的对和蔼的景肃喊了声景叔叔,就被跟景肃闲聊的宿白赶去一边玩了。
宿念在总管的带领下,来到空旷的后花园,沿着碎石子小路,准备去凉亭吃些茶点,他遇到了趴在机甲上歇汗的景霖。
“嗨。你好,你是迷路了吗?”景霖自在的趴在机甲头上,手肘支颐着下巴,灰眼如一道烟,笔直地顺到宿念身上。
而那么庞大的总管大人,他是愣没有看到一丁点。
景霖的灰发很长,得留到腰际,皮肤晒的有些发棕,桃花眼还没存那么多的浓情蜜意,瞧着格外的清俊和野性。
他浑身都是水,灰发湿漉漉的,黏在了一块,冷肃的下巴在滴水,宽松的黑短袖和黑裤子,也都水淋淋的。
宿念闻声,站停在光亮刺眼的日光下。
他穿着白衬衣,黑发被照得发褐色,脸蛋白的像是月亮生下的宝贝蛋子。
人这一辈子,总要有几件白衬衣,而景霖唯一的白衬衣,就是宿念身上的。
景霖只有这次,想叫宿念小白蛋。
但宿念可比月亮冷多了,也没白蛋圆润,秀白的手遮住双眼,他冷漠地逼问:“你掉河里了?”
“嗯。掉河里了,差点淹死,幸亏没有,要不然见不得你了,也不能跟你搭话了。活着真好,能遇到你。”
景霖清清淡淡地说,分不清是真话还是假话。
一眨眼,景霖灵巧地直起修长的身子,从机甲上跳了下来,身形利索的像是在飞,轻盈的落地。
他举着一个拳头,迫近宿念,问:“猜一猜,我手里握着的是什么?”
宿念随口说:“你的命。”
“猜对了一半,我是握着命,但不是我的,而是——蚊子的。”
景霖低下头,灰发发梢甩落几滴水,把拳头伸在两人之间,摊开手心,一只蚊子震颤着翅膀,朝宿念飞去。
啪!
宿念双手一拍,把蚊子拍死了。
蚊子颇肥美,手心沾了一滴恶心的血。
“哈哈哈,动作够快的!”景霖肆意的大笑,玉米粒般的白牙,耀动着金色的光辉。
宿念擦着手,烦烦的翻了个白眼。
他真永生难忘,更难忘的是景霖接下来的话。
景霖停了笑,装模作样,神神秘秘的说:“问你,你了解蚊子吗?你不了解吧?你只知道它是蚊子,但你根本不了解它。不了解也没关系,你只用了解如何打死它。它是个长条形的,像蜻蜓一样,所以拍死它时,横着拍它,比竖着拍它要省力。就像拍人一样,横着拍扁,比从头到脚压成一团容易。”
宿念还是个单纯无知的少年,他常板着一张小脸,根本没听过人的胡扯。
景霖把一通神经的言论,说得头头是道,宿念起初认认真真的听着,但越听,他脸上的表情也越怪异。
这人……是个神经病吧?
宿念现今想起来,恨自己为什么要疑问,为什么不百分之百的肯定!
——百分之百的肯定,他说不定就离这神经病远一点了。
景·抽象人·霖,不止是说说而已,他颇为自来熟的拉住宿念的手,领到一架老式机甲前,说:“给你用,陪我一起抓蚊子。”
抓什么?
抓蚊子?
才刚见面,就抓一块抓蚊子
宿念扭扭身子,看向总管,精致的五官,快要挤出来一个巨大的问号:“?”
总管心慌慌的,背着的两只手搅在一起,但他已是熟悉景霖的行为,表情没有崩。
他接触到景霖给他的警告眼神,顺从道:“您是客人,要是不着急,建议您玩一玩。”
“挺好玩的,来吧!”景霖劲劲儿的蹬着两条长腿,招呼着宿念。
宿念“盛情难却”,登上了一台老式机甲。
他还记得进去驾驶舱的味——干燥,清爽,皮革味,汽油味,还微微带点冷杉气。
很好闻,很独特,像是从他骨髓里抽出来的气味,令他印象深刻。
他悸动了一瞬。
宿念还不太懂,诧异的问:“你喷香水了?什么香水?”
景霖吐了吐舌头,自然的说:“我是A,那是我的信息素的味。”
宿念眯着眼,用想跟他打一架的倔表情说:“我还没分化,闻不到的。”
景霖拧了拧短袖下摆的水,耷拉着眼皮说:“凡是总有例外,我是你的例外,小O。”
景霖看出来了,宿念迟早会分化成O。
宿念抛出自个儿的大名:“宿念。”
景霖笑得像只醉醺醺的蝴蝶,追着光说:“宿念你好,景霖很高兴遇到你呀。”
今日荣幸,日日荣幸。
第10章 过去2:抓蚊子
景霖登上了另一台老式机甲,敏捷的操纵着。
宿念这边就尴尬了,他不太会,他此时还只是机甲工程师的助手,了解机甲琐碎的零件,从没摆弄着一整个机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