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死对头的非稳定关系ABO(35)
“你在讲笑话吗?”宿念发出了一段罐头笑声,冷白的脸上挂着同情的笑容。
赵小贵子指着眼角,坐直说:“你看我动情的眼泪。”
“没看到。”
“你肯定看不到。我擦掉了。”
“好吧,”跟赵小贵子话话太累,宿念感到头有点秃。
他低垂脖子,要求:“小贵子,已经到午饭的时间了,我想要一块面包。”
赵小贵子歉意地摸摸领口,说:“抱歉,我不能给您。景少将下达了命令,从现在起,要饿你一饿。”
宿念叉着腰站起来,走了两步,义愤填膺地指责:“我告你们虐待同盟战友。”
“这的确是有点不人道,但知道这件事的人少。我都不算在内的。我劝你少说点话,保持体力。”
“OMG,听起来是要把我饿死。”宿念喃喃自语坐下,双手摸了摸饥饿的腹部。
景霖想干什么?
逼迫他减肥吗?
但他都够瘦的了。
宿念饿的眼冒金星,他都想吃景霖亲手做的巧克力蛋糕了。
呃……会不会景霖打算让他吃屎粑粑蛋糕,所以才饿他的?
毕竟饿了,吃什么都香,屎粑粑蛋糕也不在话下。
有可能。
*
景霖正在军区咖啡厅,跟文件们“愉快”的打交道。
王庭特使从私事电梯内走下来,迈着短粗的两条腿,到了景霖面前,恭恭敬敬地说:“您好,景将军。”
景霖斜着眼,假装不认识特使,说:“我认识你吗?先生。”
“是我呀,炜岸城的王庭特使啊,”特使推了推他新买的银色大卷发,“我新换了发型,自然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真是棒极了。”景霖翘起一条长腿,示意特使就坐,为特使点了一杯咖啡,问:“有什么事?”
王庭特使左右看了看人,提高音量说:“有一件私不私、公不公的事,需要景将军,您的帮忙。”
景霖的脑波跟宿念对上了,屎尿屁三个字来回转,转到了屎,他问:“你要拉屎?”
王庭特使憋着大红脸,思索了下,一瞬间顿悟道:“……是挺想的。”
“给你纸。”景霖把几张无用的文件纸丢给特使,指了个方向,“卫生间在那边的玻璃门之后。你多注意点,能发现的。实在找不到,找个墙根解决。”
景霖觉得现在的人都像神经病,行为莫名其妙的,像他这样庄重严肃的正常绅士,那是越来越少了。
他一定要保持住,不能被神经病大军带偏了。
他多打量了眼窝囊的特使,贬低了一番至高无上的王庭,想着王庭是怎么犯蠢到,让这种人当特使的?
哦……他想起来,特使这人是他特意要过来的,因为他需要蠢货。
想通之后,他再看特使,就是蠢蠢的吉祥物了,特别的顺眼。
特使抱着纸,走了两步,感觉不太对劲,猛然一清醒,拐回头说:“但我不是为了拉屎找您的。”
“有屁快放。”景霖不再客气。
特使站着说:“长公主让我当媒人,撮合撮合她和宿念。我想问一问,您有没有宿念的消息。”
哈?
那女A不是不婚主义吗?
宿念咋会招惹上她?
景霖的灰眸微敛,真笑了,问:“你要当媒人?”
“是的,长公主亲自嘱咐我的,她看上了宿念,为宿念破了她不结婚的约定。她像是一位思春的少女,吃不下饭睡不下觉。我为长公主高兴,也为她心痛。”特使把想象与现实混成了一块。
景霖黑了脸。
他没让特使看出来,依旧挂着风度翩翩的微笑,问:“长公主怎么会知道宿念?”
特使顿时感觉像是被在审判,他紧张兮兮的,擦擦冒出来的汗,说:“我猜……是梦到的。”
景霖懒懒的往后一躺,没有想与特使对话的心思了,说:“我不知道宿念的消息。你能去拉屎了。”
特使还想在说些什么,而一看景霖阴笑着的帅脸,还有景霖摸着腰侧手.枪的手,他还是灰溜溜的抱着纸,跑了卫生间。
*
景霖处理完文件,已经是半夜了。
他没有什么时间观念的,径直闯入囚牢,去看了宿念。
唰!
景霖堪称是突袭,手执手电筒照在宿念昏睡的脸上。
白惨惨的光下,他看到宿念缓慢的睁开眼,眉头攒起,干裂的唇扯动,头发都扑棱棱的在耳周晃。
檀木香跟煮沸了般,热丝丝的冒出来。
景霖感觉到饿了。
宿念拿手掌挡着刺眼的亮光,细瘦的一截腰,从破了洞的袍子内泄出白光。
他坐在床边,问:“长官,你很烦人哎,不给吃的,又不让人睡好。”
“你睡了一个世纪了。”景霖把手电筒往下放了放。
宿念软塌塌的说:“我要见王庭。过去一个世纪了,王庭还在吗?”
“王庭不是你的最优解。”
“你就是了吗?”
景霖从夹克的内兜子内,翻出来宿念的纸质档案,向宿念展示了一眼,幽幽地说:“你离开我,并没过的多好。”
宿念呲白牙笑,揉了揉脸,逗趣道:“你过的倒是不赖,升官发财,春风得意。恭喜。”
景霖如饿狼般盯住宿念:“就缺个伴侣。”
宿念说:“人生太圆满了不好。”
“我愿拿我所拥有的一切,换一位伴侣。”
“太不圆满了也不好。”
“啧,你踏马的真难伺候。油盐不进你真是,老子多感人的表白,撞到你就跟撞到一头死牛一样。”景霖气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