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死对头的非稳定关系ABO(46)
但景霖的恋爱脑,经过这一次的事,有些黑化了。
他脑中宿念不是粉色的了,而是粉中透着黑光的,还会噼里啪啦炸他。
景霖怀着对宿念复杂的感情,等待着。
等到脑袋上长出过脖的灰头发,时机到了。
一场星河与诺瓦有关垃圾星的军事会议和机甲切磋,将在诺瓦N5举办。
宿念在受邀之列。
景霖也立马成为受邀之列,天天用舌头磨着尖牙齿,期待跟宿念干了起来。
随着见宿念的时间越来越短,景霖的精神状态越来越不对劲。
景廷有点担心他的小弟,专程来访,交代道:“你要谈,就跟人家好好谈。”
景霖正靠在沙发上,挑选着各种花色的服饰,匆匆看景廷一眼,又低下头扒拉,说:“老哥,他是敌国战将嗳。”
景廷颇通情达理,说:“有什么关系,你别成别国的就成。”
景霖朝他哥竖起了个大拇指。
瞧瞧,他混蛋,绝对不是他一个人的错,他身边的人都有责任。
景霖选中了一顶帽子,让景廷参考参考:“嗳,老哥,这个帽子,你说宿念会喜欢吗?”
“我的弟,你是去跟他干架的吧?”
“干架前后,也能做点别的事。我喜欢对宿念三心二意,比如一边亲他,一边说爱他。”
“……有道理。”景廷看了眼帽子,欣赏的点点头,“挺不错的,跟你嫂子给我买的大衣挺配的,我要了。”
景霖:“……”
他全家都恋爱脑。
第21章 过去11:再见(完)
景霖是真心记挂着宿念,他把宿念不能带去诺瓦的[冲锋]和[小猫蛋]打包,先给宿念送了过去;
外加一束鲜艳欲滴的花、一张他的帅照、一张录有他喜欢歌曲的激光唱盘、一把他用的利索的狙击枪、一条他亲手打死的熊做成的皮毯子……
还有一张咒骂宿念的信,他折成了指甲盖大小,小心翼翼的垫在最底下,唯恐被宿念看到。
宿念收到以后,坐在小板凳上,沉默着扒拉了一天,才确定景霖没有把他自个儿寄来。
东西太多了,宿念根本不可能见到咒骂他的信,但他也知道景霖这次来者不善。
他以为他能躲个三四天的,没想到当天夜里,他就被喊起来,作为东道主的一员,装模作样的跟着将军身后,去接了星河贪黑的贵宾们。
他在心内咒骂着大晚上不让他睡觉的星河,昂头一看,就和鹤立鸡群的景霖,这么水灵灵的见面了。
宿念和景霖都穿着正统的宴会军装,款式类似,但颜色不同。
星河的宴会装是黑灰色,景霖把它穿得不太正经的,三枚镀金扣子崩的不知踪影,锁骨的薄肌肉仿佛在搏动,渗着点光润的细汗,但不轻佻。
他很深沉,灰发似箭耷拉着,高大的身子撑出暗夜的威势,双手佩戴着黑色的皮革手套,绶带上什么都没挂,单调又大方,粗野又有力量。
诺瓦的宴会军装是深黑色的,点缀着璀璨的碎光,挂着鲜红色的花带,内衬的领口一圈是白缎带。
宿念穿的很美,他的身子高挑细美,腰儿挺着,一截白雪堆成的脖子温温美美的,漂亮的长腿比插花的花枝子还秀雅。
宿念的脸露出了一半,余下的一半被大檐帽遮着了,但就算这样,景霖也一眼看到了他,目光先流连在宿念如玉的下巴上,再微挪到曲线干练的韧腰上。
真靓。
“嗨!宿念!”这大傻子本来就高调,还更高调的朝宿念挥手,好像宿念是什么在夜空中特闪的明星,需要他的大嗓门来膜拜。
宿念跟其他会装傻的军官一样,迷迷瞪瞪的转着眼,当成没有听到。
两国的人马,只有领头的将军在作秀般的交谈,其余的人都安静如鸡,听着卡壳的乐曲声,随同赶去宴会厅。
景霖专门是来找宿念的,别的事他不瞎掺和,他在人群中游动,挪动着,从星河这边,换到了诺瓦这边。
他熟稔的牵住了宿念的手,把宿念拉跑了。
有人看到这一幕,因为景霖和宿念克制到冷漠的面孔,编造了一通两人干架的传言。
宿念没办法拒绝,景霖贴着他的耳边说:“你不想试一试[冲锋]真正的实力吗?”
宿念还真想,苦于没有对手。
他可能有点受虐狂潜质,想念景霖对他的特训,想念的紧。
宿念就跟着景霖翘班了。
他俩先换了身便装,再去早预定的机甲战斗场。
距离不算远,步行即可,还能“老朋友”聊聊天了。
宿念在心内吁了一口气,不敢望景霖,低着头说:“星河军方居然放你来。”
景霖更近一点,紧紧的勾住宿念的肩膀,灰眸在夜色中暗沉沉的,搬出来老说辞,“旅行。我家里头很注重我的旅行教育。活到老学到老。”
“你学到什么了?”
“我看清了我自己,我是个专爱你的恋爱脑。你伤害了我,可我还是放不下你。”
宿念避重就轻道:“很不错,很多人可能一辈子也看不清自己。”
景霖冷嘲热讽:“你是在说自己吧?你看不清你也爱我。混球!”
宿念反驳:“我没说过我不爱你。”
景霖紧咬着不放:“但你也没说过。”
“我以为你感受到了。你的心,不是摆设。”
“我的耳朵也不是摆设,我喜欢你大声对我说出来,让我的耳朵听到。”
宿念眼尾上勾,语气上挑道:“为难爱的人,别有一番滋味。跟你学的。”
景霖啧了声,推了下宿念的肩膀,说:“你光学我的不好。”